“不!”余磊的语气笃定起来,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拉住王汀的胳膊,被后者冷冷地瞥了一眼。余磊立刻放下手,解释道,“我是真的希望咱们能通力合作,我们能够互利共赢。”
王汀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儿惋惜:“真抱歉。你的表现让我无法相信跟你结盟会有任何前景可言。不要再窥探我的手机了,我的手机今年春节前刚买的,□□还在呢,连app都没下几个,真没什么特别的。”
就连王汀搬出李晶都没能让他真正色变的余磊,听到这句话时,终于脸上绷不住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成了跳梁小丑。”
王汀声音平静的很:“不要低估一位医生的观察力。我的手机有没有被人翻过,我心里头怎么会没数。我的人脉不比你广,背后也没有什么神秘大佬帮忙。人生第二次投胎,我更加没有寻找任何快捷键。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对我这样感兴趣,都可以停下了。别浪费了你们宝贵的时间,打扰我的生活。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没了这份工作也饿不死。光脚不怕穿鞋的,别逼我撕破脸。”
公务面包车已经近在咫尺,王汀笑容满面地上了车,没再跟余磊说一句话。
王小敏吓得心惊胆战。王汀这样直接摊牌,会不会激怒余磊跟他背后的人啊。
王汀将手揣进口袋中,轻轻摩挲着王小敏瑟瑟发抖的小身子。如果余磊都已经表现得这样露骨,她还没有半点儿反应的话,反而不正常。既然余磊以对她有男女之情开撩,那她就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定性为暗恋白月光的男配不忿男主重新开始生活,故意出来捣乱算了。
退就是进,凶鬼怕恶人。她态度强硬一些,对方如果还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的话,就会相应收敛一点,避免彻底激怒自己。
王汀担心警方对那辆车子的调查不会一帆风顺。如果这桩案子跟十六年前的雪娃娃案系出同门的话,那么凶手不会如此轻易地就露出马脚。大雾虽然能够掩盖行踪,可十六年后的现在,在监控摄像头星罗密布的今天,用这样的手段逃脱警方的视线,对这位凶手而言,似乎有些过于简单粗暴了。
也许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周锡兵与他的同事们按照王汀提供的线索调查那辆车子后,发现这是一辆套.牌车。真正的车主也是江市人,原本几天前就该回江市上班的,但因为家里老人突然生病了,他不得不在老家多待了几天。警方以他涉嫌交通违章通知他来处理的时候,他还庆幸,这亏得他尚未回江市,不然自证清白也要费不少功夫了。
一辆□□,让案件的线索暂时中断了。案发当夜,江市的雾气实在太大了,能见度极差,警方翻看了无数监控录像,又沿着行车路线严密走访,却还是在车子离开公厕一条街以后就无法再确定车子接下来的行踪。大雾限制了监控的能力,黑夜又让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谁也不知道这辆车子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从满怀希望到叹气失望,专案组的成员们经历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十多个小时。屋漏偏逢连夜雨,女儿这边的案件陷入胶着时,母亲的案子也成了沼泽地。那位开车带走吴芸的人找到了,可这位安市某个开发区的管委会袁副主任却坚持声称自己跟吴芸的事情没关系。
专案组的组长亲自上阵审问袁副主任:“人是你带走的,没错吧?人家都看到了,你要说不是就真没意思了。”
袁副主任点点头:“这事儿我承认。我认识她丈夫郑东升,听说了他们父女的事情。不管外头传成什么样子,大过年的闹出这种事情来,瘆人得慌是真的。那地方车子少,她从庙里头烧了香出来魂都掉了。我是怕她一个女同志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被车子撞到了都不晓得,才带她往市区去的。”
组长“嗯”了一声,手指头点了点桌子:“吴芸最后一次出现在人前就是死亡的当天……”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袁副主任匆匆打断了:“她不是自杀嘛。死了老公,孩子又找不到了,她受刺激过度,烧香也没结果,闹坟场自杀的事情,多少人都看到了。”
组长等他说完了,才轻轻开了口:“她为什么要跑去人家的祖坟自杀呢?她如果是被烧香的结果刺激到了,那她就是想不开,也该直接在庙里头当着和尚的面动手啊!”
“这我哪儿知道。”袁副主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人都疯了,做起事情来哪里还有这么多讲究。”
组长似笑非笑:“她疯了,才抓破了袁主任你的脖子?”
袁副主任大惊失色,想要矢口否认,转念一想警方肯定能从吴芸的手指甲中提取到什么dna,索性故作镇定道:“可不是嘛,我就安慰了她几句。老郑走了,人死不能复生。她女儿也是个大姑娘了,说不定出去玩两天就自己回来了。她还是放宽点儿心好。哪晓得她突然间发了疯,伸手就抓我脖子。我真是学了雷锋还要遭罪,一到市区就赶紧让她下车了。”
吴芸下车的地方恰好是监控死角,摄像头完全没有拍到她下车的画面。专案组无法轻易相信袁副主任的说法,况且做法事的当晚,袁副主任也来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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