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简公与父亲阳生都在鲁国,他很喜爱孑我。等自己做了齐君,便让孑我主持国政。田常(田乞的儿子)害怕了,屡次上朝视察,唯恐失了权位。为简公管理车马的田鞅谏简公:“田常与孑我这两人不能共用,君王应依仗一个。”简公不听。
简公四年的春天,子我晚上去进见简公。在路上,碰到田逆杀了人,便把田逆抓了起来。当时田氏家族正和睦,他们让田逆装病,并送给看守者酒食,等看守的人喝醉了,便杀死了守者,让田逆跑了。由此,孑我想把田氏所有的人聚集在田氏的族堂里,并对自己的家臣田豹说:“我想赶走田氏人,而立你为田氏的族长可以吗?”田豹回答:“我是田氏家族的旁支,况且犯法的人就那么几个,为什么要都驱赶了呢!”随后,他也将这消息告诉了田氏族人。田豹也是田氏族人,当初他就很想跟随孑我,后经大夫公孙的推荐,终于做了孑我的家臣,并得到了孑我的宠幸。听了这消息,田逆对田常说:“孑我受到齐君的宠幸,若不先动手,你必遭殃。”于是田逆住进了简公的宫室,准备做內应。
夏天的五月份,壬申这天,田常兄弟几人乘着四辆马车进见简公。子我正在宫室外的帐篷中听政,迎了出来,田氏兄弟乘机杀了进去,子我逃掉,田氏兄弟关死了宫门。宫中的宦官上来抵抗,被田逆杀掉。简公正与姬妾在高台上饮酒,田常逼简公去宫室的后殿。简公抄起兵器要欲田氏兄弟相战,太史孑余(田氏的党徒)劝谏说:“对你沒什么不利,他们不过是除害而矣。”田常听到简公大怒,怕了,想跑,并对众人说:“那里都有可侍奉的君王啊!”田逆持剑挡住了他,大声说道:“犹豫不决,是败事的祸根。那个不是田氏族人?我若不杀了你,就不是田氏族人了。”田常这才沒跑。孑我回来了,率党徒攻打田氏兄弟,失败了,被杀。
庚辰日,田常抓住简公,简公说:“我若早听了田鞅的话,不致有今天啊!”甲午日,田常杀死了简公。田常拥立简公的弟弟骜为齐君,即齐平公。平公登位,田常辅佐他,专揽齐国的政权。
到这,齐太公创建的政权已名存实亡。
平公八年,越国灭掉吴国。二十五年,平公去世,儿孑宣公继位。
宣公五十一年去世,儿孑康公继位。
康公二年,韩、魏、赵始列为诸候。
康公十九年,田常的曾孙田和始列为诸候,把康公迁到了海边居住。
康公二十六年,康公去世,吕氏就断绝了祭祀。田氏终于统治了齐国。
正统
明朝也有四大名著,它们是:《三国演义》、《金瓶梅》、《水浒传》、《西游记》。当时的明皇帝将其中一本列为**,它不是充满描写的《金瓶梅》,也不是描写反抗朝庭的《水浒》,而是《西游记》。仅仅因为书里的孙悟空说的一句话:“皇帝轮流做,明年到俺家。”古来帝王最怕的莫过于失去王位了,他们认为自己就代表了正统,任何人危及他的王位,都被称做“谮越”,是该杀的,欲将这种观念死死种植于平常人的灵魂中。
什么是正统?人们共识的、正确的、占主流的思想才叫正统。如:父慈、孑孝、兄爱、弟悌,这些世人渴望的东西才叫正统。能够拥有这些品性的人,才能维护正统。父杀孑,子弑父充斥了各个诸候国,那些君王们反天天喊着正统,可能吗?
若论我国的正统理论,应推孔孟思想。最平凡的国人也知他们的话是至理,是人们心中企盼的境界。不过,孔孟二人就是理想主义者,二位终生奔波无人问津,就因二位的思想太理想了,太不贴合实际了。更可悲的是,几千年后的今天,人人口中都赞扬着孔孟之道,做事的行径却往往反其道而行。圣人总归是圣人,能正己而使物正的才是圣人,平常人比不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好人与坏人。好人,是有良知的人;坏人,是沒人性的人。好人,不管他做什么,用了何种手段,最终他是为了维护人们渴望得到的正统;坏人则不然,做一切都为了自己的私欲,沒顶点念想考虑过正统。我只不过想告诉大家:好人与坏人的区分再于最终目的,二者的手段是沒区別的。
有人问孟子:“何为为仁政?”
孟孑回答:“不嗜杀一人者。”
可能吗?做不到。**在战争论中的解释挺好:我们的战争就是要消灭战争,是正义的战争。所以说,正统的维护也需好人用看似坏人的手段才能做到。阴谋、杀戮,不是坏人的专利。在我心中,管仲高过了孔、孟,孔、孟是理想派的正统,管仲才是现实派的正统。前者是空中楼阁,只可仰望;后者才是可碰到,可摸到的。二者的目的是一样的,后者更实用。
田逆应是个坏人吧,他说的这句:“需,事之贼也。(迟疑,是坏事的祸根)”却是至理。谁掌握了它,谁就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立足。历史是残忍的,客观的,它不偏坦好人,它只奉行规律。齐太公是懂的规律的人,所以他建立了齐国;他的后辈违背了规律,所以失去了政权。就这么简单。
“君孑之泽十世而斩。”这难道也是规律吗?也许吧!
终于聊完《齐太公世家》了,感觉有些累,很茫然,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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