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钟,闲着无事在网上打牌。突然手机铃响,一看,开猪场的同学张xx打来电话:
“在家干吗呢?”
“沒事,玩呢,有事吗?”
“找你能有啥事,出来吃个饭。我给陈xx一只鱼杆,一会给他送去。他非要留我吃饭。我说两个人沒意思,拉上你一块去吧。”
“呵呵,白吃,怎不去。”
“那好,过五、六分钟后,你到你楼后的路口等我。我这就从厂子走,一会就到。”
十几分钟后,我坐上了张xx的车,一起去找陈xx。
“啥情况?谁请客?我总得明白谁请客,过后我好知道欠谁人情呀。”在车上,我调侃张xx。
“我请客。”张xx说,“陈xx为我的猪场挖了一个水塘沒要钱,省了好几千元。同学再好也过意不去,这不前几天我一客户送我一筏杆,平时我在自己厂子内的鱼池钓鱼,这种鱼杆用不上。陈xx喜欢钓鱼,我一想送他得了。本想回家顺路捎给他的,他非让停下吃个饭吗。”
“筏杆?不懂。多少钱?”我问。
“千元左右吧。“张xx回答。
我从他脚边拿起看了看,看不出啥门道。
“就个破鱼杆这么贵。”我不屑得问到。
“破鱼杆?你不喜欢钓鱼,当然分不清好坏。我一告诉陈xx送他这鱼杆,在电话里就乐的合不拢嘴,急催我送过来,还非要请我吃饭。哈哈,上几天为感激他我要请他的,他说什么也不去。”张xx笑着说。
“呵呵,好同学之间,你小子也会投其所好拉他下水了,而且还是借花献佛呢。”我接着调侃。
“哈哈,同学归同学,可社会就这社会,好朋友更应该知恩图报。我这客户是向我推销饲料的,第一次见面时,我恰窍在场內的鱼塘钓鱼。第二次见面,他就从南方给我捎这么一筏杆来。问他多少钱,死活不说。过后一捎听,专卖店八百元,外面得一千多。我一般只在厂里的鱼塘钓,这种筏杆适用于在外面大河里深水里用,送了陈xx其不两全其美。陈xx现在是副厂长,大礼拜就是开着车四处去钓鱼,悠闲的很。“张xx回答。
“哈哈…“我俩都乐了。
十几分钟后来到了城北陈xx的小区门口。他已拎着两瓶酒在门口等候了。
上了车,我三人拐弯来到了街里。陈xx叫在一家“天上人间”的大饭店门前停下来。
“这地方不错,来过几次,感觉挺实惠的。就这吧。”陈xx说。
张xx缓缓将车开进了饭店。这是一所坐南向北的大院落。前面是临街楼,院后又是四层高楼。院內靠南边已停了一排车。院内一裹着厚厚军大衣的保安,让我们将车靠北边,放在了最里面。下了车,这时天已全黑。‘嗖、嗖’的北风在院落里尖叫着。楼顶高挑的白炽灯发着昏黄的光,照在清冷的地面、墙壁,衬着‘嗖、嗖’的寒风,与在空旷处来回不停走动取暖的保安,令人欲觉的更加的寒冷。
三人挑起厚厚的棉门帘钻进了屋。迎门是一铺着红地毯的小木桥。走过去,又一挂透明门帘的二重门。一穿黑色西装礼服的女服员早早为三人撩起了门帘,随口说道:“欢迎光临。”三人鱼次而入。
里面灯火辉煌,人声噪杂。大厅的左手边是厨房兼菜爻展示的地方。右手边是两排单间,靠里面的是标准的雅间,对着的是用半人高的竹蔑隔开的小单间,竹蔑上缠绕着绿藤红花的装饰品。
“大哥几位呀?”一个一手拿着记帐本,一手拿笔的女服务员跟在我们身后寻问。
“三人。”陈xx告诉她。
“大哥三位去(2)号小单间怡红室吧。”她紧跑两步,赶到前面,把我三人领到邻门第二个小篾竹扎成的小单间。里面放一漆黑大条桌,对面各一条长椅,均可坐两人。我三人进去坐了。“大哥吃点什么?自己去看看吧。“她紧跟着寻问。我三人脱下外罩,一块来到门口的左侧点菜。从门口向里,陈列着各种精致的熟肉与时令的青菜。最里面则是炖好的排骨、蒸碗与汤包之类,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来份羊排吧,吃着热呼。”
“尝尝我们自己煮的下货,正宗货,保你满意。”
“刚出锅的煎包,又香又鲜噢,有肉馅的、素馅的、想吃啥有啥。”
…
铝合金隔断里面的厨师如街头的小贩,卖力的吆喝。在那位拿笔的服务员的热情推荐下,点了四个菜。回到隔间,我问陈xx,“这里的厨师热情咋这么高?”
“为钱呗。做的好吃,卖的多有提成的。刚开业时,这里的女服员陪喝酒的。真有能喝的,一人陪我们十个人喝,一人陪三杯啤酒,一圈下来,沒事。”
“一女人一气喝十几瓶,奇葩!为何哪?不要命了?”我问。
“挣钱,她们陪酒能拉客。因能喝,有许多人到这来就与她联系,到时老板按她拉的客人的多少给她提成,利相当大了。”陈xx告诉我。这时菜上来了。一个大拼盘,上面五个小碟,一碟牛肉、一碟驴踢筋、一碟猪耳朵、一碟羊白、一碟切成小月丫的茶蛋,旁边一碗蒜泥。又一大浅底大口铝盆承的热腾腾的羊排。一青椒与木耳合炒的西兰花。一个黄红相间的珍菇汤。
“有许多男人就是有病。”张xx一边打开酒瓶烫酒,一边说:“上几年王菲、章子怡的出场费每场是一百万元,而樊冰冰是按分钟算,一分钟十二万元。呵呵,就有人给,就有这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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