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和陈吉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为何会觉得他身上的特别好闻……
陈吉的鼻息平稳轻缓,林忆甜听着听着, 竟也真的慢慢合眼睡了。
明天,他们要去拜祭陈奶奶。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好下楼的时候, 许丹琴正在厨房,早早备好了早餐。看见两人一前一后下来, 眼神有些暧昧的在两人之间扫了扫。
昨夜她本来想给他们多送条空调被, 一时习惯忘了避嫌, 抱着被子直接推门进去了。一开门, 就看见两个人抱着睡着了。
也好在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否则就尴尬了。
向来不会脸红的许丹琴是红着脸退出房间的,内心既觉得欣慰又隐隐兴奋,总感觉离自己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起来了啊!甜甜昨晚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妈,你真早啊!”
林忆甜听不懂她话里的潜在意思,笑得天真。
“我呀都习惯了,几十年都是这样。小吉他爸出去已经吃好在外面倒腾花了,你们快吃,不然粥就凉了!小吉,一会要带去的东西,我给你放楼下了。”
许丹琴知道陈吉和婆婆的感情最为深厚,回来前也跟她说好要去祭拜下老太太的,所以她早就将要带的东西装好了。
“好,谢谢妈!”
陈吉走到餐桌前坐下,桌上除了白粥,还摆着他最爱吃的酱菜。
许丹琴瞥他一眼,嗔怪他一直说谢,然后径自忙别的去了。
林忆甜和陈吉用过早饭,下到一楼,陈吉将许丹琴准备的祭拜用的东西拿上车,林忆甜就在门前的小院子里,看陈爸爸在那挥舞着大剪刀,修剪玫瑰的枝桠。
一旁的地上已经有一堆盛开的玫瑰,火红的一团。
“爸,早!”
她和陈道林打招呼,视线落在地上的玫瑰,有些惋惜。
开得这么好的话花,就这么剪了……
陈道林回头,笑嘻嘻的答:“甜甜起来了啊!喝粥了吗?”
“喝了……爸,这些玫瑰……”
她实在有些不解,昨天她看的玫瑰开得正是旺盛娇艳,为何陈爸爸要把它们剪了呢?
“哦!剪一剪,给还没开的花骨朵腾点地方,不然那些新枝都得不到营养,长不大,花期就短了!”
陈道林放下剪刀,指着花丛的隐秘处。
“你看,这边,这边,还有那边,都是花苞!趁着现在剪掉这些开得最盛的,它们就有地方长了……地上这些,我一会把刺修掉,还可以插起来看,一会我给你们绑一下,拿一些去给小吉奶奶,她以前最喜欢玫瑰花了!”
他的声音,从最初的兴致勃勃到片刻的黯然,然后低沉下去,充满了怀念之情。
林忆甜默默听着,她不懂花艺,还以为花顺其自然,随意生长的好,原来适当修剪能让花开得更旺。
听到陈道林提起陈吉的奶奶,她也跟着沉默了一下,对陈吉影响最深的陈奶奶,她一直以为是个冷静淡然的人,原来喜欢这么浓烈的红玫瑰。
“嗯,好。”
她乖巧的应着,然后在修剪好的花丛里细细欣赏花骨朵。
“咦?这几个花骨朵怎么是粉红色的?”
陈道林从短暂的哀愁里抽离,恢复一脸憨笑。
“哦,那个啊!我嫁接着玩的,开好了,一团火里,这么几个粉粉嫩嫩的点缀着特别像个大花球,很好看的。”
“嫁接?”
她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对啊,就是把粉玫瑰的枝接到红玫瑰的根枝上,别看它们品种不同,只要手法好,细心照顾,也是可以长得一样旺盛。”
陈道林拿着剪子去修剪那一堆玫瑰花,他带着手套,仔细的拿起来查看枝干上的刺,一个一个剪除,嘴里说着:“甜甜啊,帮我去找你妈拿点旧报纸,一会我给你们包起来。”
林忆甜垂首看着陈道林躬着的身影,他手上的动作不停。
突然觉得刚才那一番话,颇有点大智若愚的意味。
陈吉就像这粉玫瑰,陈家就是这一大片的红玫瑰,两者本没有关系,可是他因缘巧合落到了陈家,成了陈家的孩子。如果没有陈家的悉心栽培,可能陈吉现在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视线挪向一旁刚被修剪好的玫瑰丛,林忆甜忍不住笑笑,转身进屋去找许丹琴要报纸。
心里想着:陈爸是个超级棒的园艺师。
***
初夏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不大,所以行程并没有变动。
陈吉开着车饶了大半个雾城,驱车来到青平山。青平山在雾城的最西面,城市规划,这里做了墓园的改造,几乎把雾城一半的墓都迁到了这里。
青平山并不高,坡度平缓,占地面积却很大。
陈奶奶的墓在半山腰,为了方便扫墓祭拜,政/府给修了台阶,陈吉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一手撑着伞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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