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娜看看时间晚了,打算就在这睡了,照理薛志雄放弃她,如今跟曾燕过得并不好,她应该幸灾乐祸,可她却没有,反而担心起来。
薛志雄和曾燕看上去多般配啊,正应了父母常说的,婚姻就像鞋,合不合脚,只有本人最清楚,看来一点不假,替别人操心,自己的苦还无处诉呢。
郝丽娜叹一口气,曾燕下楼过去半个小时了,她轻轻拉开门,来到楼道护栏倾听,没有孩子的啼哭声,探身张望薛智雄他们房间,窗口是亮的,但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回屋躺下,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早上郝丽娜去上班,经过薛智雄门口,特意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发生的事是后来才知道的。
曾燕每天下班除了带孩子啥事不做,稍不如意就发脾气,薛智雄本来不擅家务,吵架成了家常便饭,左邻右舍看笑话。
这天曾燕抱怨薛智雄伙食太差,她没有营养,薛智雄气愤的把饭菜倒进垃圾桶,她赌气不给孩子喂nai,跑出屋找邻居评理,很快引来大批人围观。
薛智雄关上门,泡了奶粉,可孩子不吃,他抱着女儿在屋里踱来踱去,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啼哭不止,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曾燕从楼上郝丽娜处回来,抱女儿喂了nai,把熟睡的女儿放到床上,只听薛智雄冷冷的抛一句:“我们谈谈。”
“谈就谈。”曾燕给女儿盖上被子,坐到床沿上。
“你怎么打算?”薛智雄拉过屋里仅有的一张椅子,侧身对着曾燕坐下。
“不为你自己,为女儿想想吧,这地方没有办法住,我妈、、、”
“我小时候我们一家四口住的比这房子还小、、、”薛智雄打断。
“那时条件不允许,现在可以。”曾燕愤怒。
“我只有这样的条件,大家都能住,我们为什么不能住?”
“现在牛了,结婚前你为什么不牛?”
“你是冲我什么来的?”薛智雄反问。
“想调到涪阳来,就凭你的条件,我交的哪一个不比你强。”曾燕直言不讳。
“名声搞臭,在s县混不下去,来祸害我。”薛智雄挖苦。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所以被你蒙蔽眼睛,连傻瓜都不如。”
“我还后悔呢,鬼使神差遇见你,以为调动涪阳来,有一份舒适的工作,安心过日子,结果一团糟。”曾燕愤愤不平的述说自己的委屈。
“你想怎么样?”薛智雄等她发泄一通,低沉的问。
“房子可以先住,工作帮我解决,如果当工人,我何必辛辛苦苦读书。”
“解决不了呢?”
“我停薪留职,去广州发展。”
薛智雄两只胳膊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头沉思阵,平静的说:“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了,分开吧。”
曾燕腾的跳起来,两手叉腰:“这话得我先说,没有男人踹我的。”
“就当是你先说的吧,我被你踹的,我们不要争吵了,好歹同学三年,夫妻一场,好聚好散,还可以做朋友,好嘛?”薛智雄态度温和,言语恳切。
曾燕安静下来,坐回到床沿上,开动脑子琢磨起来。
“女儿怎么办?”短暂的沉默,曾燕问。
“女儿归我。”薛智雄毫不含糊的说。
“你是不愿要孩子的。”曾燕有点惊讶。
“既然她来了,我有责任和义务抚养她。”
“你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方便,我看女儿还是归我。”
“你想发展你的事业,哪有时间精力带孩子。”
“我妈帮我带。”
“孩子最好跟随父母身边长大,这个问题不要争了,我不会放手。”
“再考虑考虑。”
“没得任何商量的余地,她是我女儿,我懂的抚养她成人。”
“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会带走她。”曾燕不舍孩子,但清楚争不过他,自己不能亲自带,不如给他。
“说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求?”
“现在不办离婚手续,我找到人了再办?”
“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
“害怕带绿帽?我不会赖着你不放。”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拿纸笔来。”
曾燕写了保证书,不在涪阳找对象,一年之内,保证跟薛智雄办理离婚手续。
两个人没有财产纠葛,唯有牵连的就是女儿,关系很快理清,两人又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说话,回忆他们过往的甜蜜,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曾燕给女儿喂了最后一次nai,看着睡得香甜的女儿忽然有些不舍,但事已至此,反悔只会增加两人的仇恨。
薛智雄煮了两碗面条,两个人平静的坐在一起吃了,他骑自行车载她去汽车站,两人拥抱告别,互道尊重,彼此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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