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平和郝庆红各提着装满红薯的篮子下山,由于太沉篮子往下坠得变了形。马玉平提得很吃力落在后面,郝建军接过来提一段她追上来又接过去,还一直说下次带背篼来,多捡些回去,放着慢慢吃。
下山来到铁道,正好一列火车要出站,一些人拼命往火车车厢上面爬,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把他们拉下来又爬上去。马玉平趁机交代郝建军:“你千万不要像他们,摔下来不死也会瘸腿断胳膊。”
火车鸣一声长长的汽笛开走,车厢上蹲了好些人,有些吊在车厢上的还在往上爬,马玉平倒抽一口冷气:“好危险啊。”
火车吭哧吭哧开过去,马玉平他们跟着人群快速穿过铁轨,郝庆红惊呼:“国栋兄弟。”
身穿制服的蒋国栋也看见了他们:“庆红兄弟。”又招呼马玉平:“嫂子,是老大吧,长这么高了。”
郝建军一时忘了蒋国栋是谁,马玉平悄悄提醒,他喊道:“蒋叔叔。”
蒋国栋瞥见他们提的红薯:“你们这是去山上捡的吗?嫂子,你们喜欢吃红薯,下次我母亲来让她捎些给你们。”
郝庆红:“闲来无事本想去寻野菜,看见别人捡,也去凑热闹。”
蒋国栋感概地:“是啊,太闲了,天天这么多人爬火车,招呼不住啊。”
郝庆红:“刚刚我们看见了。”
蒋国栋热情地:“庆红兄弟,嫂子,去我那里坐坐。”
马玉平:“今天就不了,还有两个小的在家里。”
蒋国栋:“庆红兄弟,什么时候过来喝酒?”
郝庆红:“我都很闲,随时有空。”
蒋国栋:“我下班就有空,晚上都在,咱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郝庆红:“好。”
分别时蒋国栋期待地:“嫂子,没有意见吧。”
马玉平:“国栋兄弟,看你说的,我咋会有意见。”
回去的路上,马玉平禁不住惋惜:“蒋国栋没有什么不好啊,你过去喝酒时再劝劝他,两口子还是一起过。”
郝庆红:“根本就不是蒋国栋的问题,还是你去劝焦全芳。”
马玉平:“等你弄清楚蒋国栋的意思再说吧。”
马玉平和焦氏一起蒸红薯烤红薯,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过了不久,蒋国栋真的送了一筐红薯给马玉平,焦氏以为他们上山捡的,把红薯切成片晾干,炒来给孩子们当零食。
马玉平尝到到甜头,隔三差五喊上郝庆红父子去西山顶上农民收割后的地里捡需要的,有时红薯有时还能刨到花生,她乐此不疲,郝庆红也开心,她是劳累命,有事做比闷在家里强。
站在山顶歇息的时候,涪阳城区尽收眼底,涪江河像一条玉带在城区一角拐个弯穿过河上唯一的东方红大桥顺流而下,马玉平望着河对面的山,问郝庆红:“那是什么山?”
郝庆红:“北山。”
马玉平有了主意:“我们去那里挖野菜。”
郝庆红断然地:“不去。”
马玉平:“那里肯定有野菜。”
郝庆红拗不过马玉平,早早起床,安顿好两个女儿,拿上工具带上郝建军步行至涪江河过了东方红桥,走了两里路来到北山,顺着山路往上走,果然有野菜,大概很少有人来采,马玉平觉得自己的主意太对了,禁不住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一路心事重重的郝庆红劝马玉平不要再往上走了,马玉平埋怨道:“我说你怎么懒起来了,难得来一次,背筐还没满呢?”
马玉平径直往上走,心想你敢不跟上来,突然马玉平怔住了,这地方眼熟,她努力搜索记忆,想起来了,当时她脑袋空空的,被郝庆红架扶着,她根本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到了那里,但这里她记得,她扒开岔道上挡住路的树枝往前冲,咚地一声脚被藤条缠住跘倒在地,直挺挺的趴下去,郝庆红跑上去扶起她,用手里的刀砍树枝藤条为她开路
马玉平深一脚浅一脚来到稍微平坦的草坪,她扒开草找到那个小土堆,跪在地上一根根的拔去上面的草,用手将土堆抚摸一遍,心疼地:“建兵,我可怜的孩子,你孤孤单单躺在这里。”
郝庆红把郝建军拉到身前,生音低沉:“建军,这是弟弟。”
郝建军似懂非懂地:“哦。”
马玉平免不了伤心的大哭,郝庆红默默的站在旁边,等她悲痛的心情慢慢过去。
马玉平没有兴致再找野菜,郝庆红搀扶着她肩膀一步一回头往山下走,他们万万没想到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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