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注意啊,我们的通信还是在非加密频道啊!你想害死小乔吗?”听见陈帅的牢骚,赵莫君立刻紧张地呵斥道。
陈帅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对,又说错话了……我真的是一件事都做不好,只会坏事。”
地下幽兰的照明灯打在他脸颊上,那张和善的、常常带着一点讨好笑容的脸,此刻却被照得如同怨鬼一般可怖。或许对陈帅这样的人来说,挫败感比子弹更有杀伤力。此刻他脑子里真的只剩下“赶紧离开”的念头,除了本能地放轻脚步、避开其他人之外,陈帅的脑子里一片昏沉,只凭潜意识控制着身体的行动。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有时候对于牺牲少部分人的做法,我也很难接受,但有时候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赵莫君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说着如此沉重的道理,强烈的反差让陈帅稍微找回了一点集中力。
他心头虽然松懈了少许,蓝光下的表情却仍然颓唐的很:“但是我看金松岗的表情,根本不像不得已的样子。当然,他也不是盼着那些黑道自相残杀都死光。在他眼睛里,那些人是死是活是残疾,都不会让他有一点触动。他眼里只有任务,只要能完成任务,人命都是次要的。而且听张组长的意思,这就是你们专案组的官方态度。”
“所以你失望了?”
“……”
“那你觉得我呢?”在陈帅的沉默中,赵莫君忽然连续发问道:“我也是你说的那种为了完成任务,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吗?我可是也在专案组里哦!而且小乔也在,你也觉得她是这种人吗?”
“我不知道……”陈帅丧气地摇着头,而他心中脆弱的意念也动摇不止。
此时,走廊里传来谩骂声,两个鹰巢混混似乎拖着死尸正向陈帅方向走来。顾不得回答赵莫君,单脚一踏墙面,整个人贴到了走道的天花板上。现在陈帅对内功的利用还不是完全熟练,但这种倒运功力让掌心产生吸力的手法,倒已经勉强可以用于实战了。
不过他身子刚贴上天花板,左掌处便传来一丝松动,陈帅半边身子一坠,险些没掉下去。转头一看,才发现左手撑着的地方是一处通风口的隔离栅,装得不算牢固的隔离栅后,是一处长宽足以钻入身子的通风管道……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通风管道的转角处,陈帅背靠管壁坐着,他抱着右脚的膝盖,伸直的左脚刚好点到另一侧的管壁。通风管道里,空气流动比其他地方剧烈许多,地下风似乎将他吹得清醒了些。冷静下来的陈帅,不禁对刚才的选择再度怀疑起来。
“金松岗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又不像我一样会内功,就算跳出来制止,也只能被萧云一起干掉。所以,刚才死了这么多人,其实责任最大的,应该是缩手缩脚的我才对吧?我有什么资格发火呢?胆小鬼是没资格发火的,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他紧紧按住额头,近乎用上内力,按得两侧太阳穴生疼都不撤手。这种头痛让他心中的悔意有了一个实体化的渠道,也让陈帅有了一种“补偿罪过”的安慰感。
在这种疼痛中冷静下来之后,陈帅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再度打开通信器,里头传出的是赵莫君催促的追问声:“陈帅?!你现在位置在哪里?”
“我躲进了通风管道。”
“也好,如果脱身太难的话,特战3分队正在赶往你这边的途中,等他们控制住这家酒店,你就安全了。”赵莫君似乎松了一口气:“还有,刚才为什么关闭通讯?”
听到赵莫君问话中的一丝焦急,陈帅的自责感又升了上来:“我……刚才有人过来,我一着急关了。”他不好意思地蒙混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现在看到警察军人就不爱搭理了呢。”略带戏谑不满的口气,赵莫君终究没有完全放过他。不过,在稍稍发泄了一下对陈帅的不满后,她立刻又严肃起来:“听着陈帅,金探长的窃听器收到信息,萧云和他手下已经谈到了你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有一个陈先生自称认识萧云了。”
“怪不得下面来来去去的人这么多,他们是在找我吗?”
“对,现在你不见了,萧云已经警惕起来,现在不但是地下搏命台,整个酒楼都清场逐客了。总部分析,萧云很可能已经怀疑警方介入了。”
之前伪装成那个粗野的陈先生时,陈帅不时为他的应变力和演技而沾沾自喜,但此刻想来,这种临场发挥根本没有考虑后果,现在的局面也证实了:萧云很可能就是因为陈帅的失误而察觉到警方介入,继而逃之夭夭。
“啊?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明少驹的位置还没有……不对,明少驹现在往一楼上去了。”
“如果萧云怀疑警方介入的话,明少驹很有可能会和萧云一起离开!”
“没有,萧云还留在搏命台,很多手下和他在一起。”陈帅努力释放着感知,用来弥补内心的自责感:“你们的主要目标还是明少驹,这通风管道肯定通地上,我能察觉到他的气息,我想办法跟上他。”
“不要乱来,我现在查不到这栋建筑的内部结构,你没头没脑乱爬很容易卡死在里面的!”或许是前半句话中不信任的态度过于明显,赵莫君缓了缓,换上了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你就留在原地,检测明少驹的位置好了。你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查员,不过人肉雷达还是能做到的。”
正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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