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马上少年那副俊俏的脸在跟前一闪,竟是十分地熟悉,身材娇小,又生了副白俊的脸,应该不是个男人,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娄沁。
“我有要事与你说!”
他道:“什么要事,现在不是时候,你在这里等着徐令简跟他说。”欲绕过她,不料她再次驱马横在他跟前,孤注一掷:“是关于崔玉鸾的!”
96、累卵
他立时静了下来,方望着她道:“你说。”
娄沁待要开口,忽听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放目一眺,是追他而来的钟桓和徐令简。
“崔玉鸾……崔玉鸾……”娄沁把这个名字重复着念了几下,迟迟没有痛快地道出,可急坏了他。近前的徐令简一眼认出娄沁,勒马异道:“云麾将军?你明日不是要大婚么?怎么跑这里来了?”说着便睨着他嘲道,“云麾将军到底用的什么方法,竟把犟驴子给拦下了,看来还是我们的云麾将军有本事!”
娄沁一听,红云飞上面颊。“逃婚不行么?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姓顾的臭小子。”再顾他时,腮上云意愈发浓了,他已经等不及要掉转马头,娄沁慌忙道:“崔玉鸾被长公主的人接走了!”
他松了缰绳,转过脸来。娄沁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他道:“这是长公主要我转交给你的。长公主还要我转达你:不用担心崔玉鸾的安危,一切有长公主在;也不要回去找她,你把她带在身边,她就免不了跟着你风餐露宿、吃苦受累的,过嘉兰关更是‘九死一生’……”
“是呢,云麾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啊。既然有长公主,你还担心什么?”徐令简道,钟桓也跟着附和:“主子,她一介弱质女流,让她跟着你实在是活活地折腾她啊……”
曲伯尧接过信一览,的确是长公主的亲笔,长公主在信中说:宫中,是她的人把郑媱给截走了。曲伯尧收了信,又盯着娄沁一阵打量:“长公主为什么会把信交给你?”
“怎么,信不过我?”娄沁道,“为了你,我可逃婚了。长公主之前知道我要逃婚,你别问我我要逃婚长公主为什么会知道,总之长公主就是知道了,长公主也明白你放心不下她,让我赶快送信给你。”
“我信你?”曲伯尧想了想,还是觉得其中诸多蹊跷和疏漏,道:“钟桓都跟人一起骗我,难保你没有跟他们一起欺骗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往前驰。
“唉噫……”徐令简一扬马鞭喝道:“快,咱们分头把他拦下来吧。”
话落,钟桓已经风驰电掣地追上去了。
娄沁慢悠悠地拨转马头,心里数着“一、二、三……”
果然扬起一声震天的马嘶……娄沁优容赶马过去,前方已经人仰马翻……徐令简喜不自胜:“究竟是谁干的这样的好事,这埋伏真是设对了地方。”
钟桓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偷笑。
娄沁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他别过脸去,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袭入鼻腔……他爬起来,立刻无力地软下去,爬起来,又软下去。
“劳你二人架他上马了。”娄沁起身去牵马。
“你用药?”钟桓连忙把他扶住,“你给主子用的是什么药?不会对他身体有损吧?”
徐令简:“他怎么,跟中了软骨散一样?你用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娄沁翻身上马,熟练地一拨缰绳,“长公主给我的……”
“长公主?”徐令简追问道:“崔玉鸾,真的被长公主的人接走了?”
娄沁回头一看,见他已经不省人事,回答:“不知道。”
……
乾极殿内,表面沉静威严的公孙戾,脸色白得如纸。天色刚刚破晓的时候,他就被惊慌失措的曹禺给惊动了,知道消息后立即召左相入宫……
早朝上,顾长渊将嘉兰关的刺杀演述为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他的陈述犹如惊天暴雷在众人头顶炸响:“右相和徐令简抵达嘉兰关后,没有出关西去于阗,竟与镇守嘉兰关的士兵动起了干戈,他们杀了嘉兰关的节度使,夺了嘉兰藩区的兵权,今晨丑时一刻,嘉兰已经失守……”
“右相竟有谋逆之心?”朝臣议论纷纷,“右相与徐令简西行不过带了将近三千的士兵,而嘉兰藩区内守兵有三万之众,即便那三千士兵皆有异心,拥兵三千如何敌得过三万守军,嘉兰为何如此轻易就沦陷了?”
顾长渊痛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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