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去了,应该不是什么要事吧。这个钟桓,真没有眼色!”春溪努起桃红的小嘴儿,愤慨地说。
不是要事钟桓也不会大婚之夜跑来喊他,他又会端着事儿,不告诉她。“好像有事的样子。”郑媱看着镜中的自己,柔婉动听地说。
公孙灏质问钟桓:“长罗昨夜怎么死的?真是自己服了毒?那看监的人是怎么搞的,一个个的竟都是废物!”
“陛下息怒,”钟桓小声道,“他自见了长公主后就……晚上送去的牢饭也没进……第二天夜里就被发现服毒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公主白日里见他时暗中给他下药了。”
不可能,长公主为爱几乎成了疯魔了,怎么可能给自己最在乎的人送命去呢,即便是让他解脱她也不会忍心的。公孙灏想:一定是两人见面后,勾起了陈年旧梦,长罗觉得对姑母有愧,自己服毒死的,长罗身上一开始就是藏了毒的。凭他一个曜族人的本事,要躲过搜身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公孙灏又问钟桓:“昨夜让你封锁消息,你办得怎么样了?长公主那边还不知情吧。”
钟桓道:“陛下放心,还不知情,前日给长公主服了两丸药后,长公主后来就镇定了许多,回府后那药就发作了,长公主昏昏欲睡,今天早上还不曾醒来,因此不会知道长罗的死讯。”
公孙灏嘱咐他严密监视着长公主府,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跟他汇报。
郑媱做了皇后,有了自己的宫,公孙灏没让她住她姐姐郑姝住过的永淑宫,月初便命人将昭颐宫修葺一新,昭颐宫是公孙灏的祖母惠献皇后住过的,离公孙灏住的地方也近,公孙灏让郑媱住在昭颐宫,两个小公主也被接到昭颐宫,郑媛也搬过去和姐姐一起住,白日里和姐姐呆在一起,可夜里就是没有机会和姐姐一起睡,因为陛下每晚都来,陛下不来的时候,也是派吴顺送来皇撵,抬走姐姐。
郑媛心里十分难过。郑觉不能常入后宫,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她。虽然被接回了姐姐身边,郑媛却觉得姐姐已经成了别人的,与别人是一家人了,又有了自己的女儿,不能整天和自己黏在一起,怎么也不如从前那样爱自己了,渐渐地起了重重心事,可在郑媱和其他人跟前,却从来不曾表现出来。黄昏时分,如金的夕阳从檐角上洒下来,郑媛就喜欢对着窗外那一丛盛开的镀了夕阳金的美人蕉发呆。
那天才下过小雨,午后放晴了,芙蓉花刚开,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花香,有疏疏的风从帘下透过,携来的香气像一层薄薄的轻纱覆来面上,袭入鼻腔里凉丝丝的。一声尖叫将郑媛从午睡中吓醒,她坐起身来仔细聆听,是姐姐的声音,匆匆忙忙下榻,来不及穿鞋,赤脚往郑媱的寝殿中跑去,那里头正是音源,郑媱就在里面,又叫了一声。
纱幔在小风里垂垂荡荡的,缠绵地搅在一处。凤帐摇摇欲坠。
“你……你,别这么用力,慢些……”
“不快活么?”
“媛媛在午憩呢……”
宫娥们都被屏退到殿外去了,春溪和鸳儿推着两位小公主去柳荫里看池塘中的金鱼儿摆尾了。
郑媛的脸瞬间火辣辣的,转身便往回跑去,玉白的双足急促地踩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都被那些浪潮淹没了。
云雀在窗外唧唧喳喳地鸣着,蜜蜂在美人蕉的花蕊里采食着甜甜的花蜜。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是他把她压在身下,像只猛兽一样地啃咬动作,她又叫又笑的,跟他赤|裸地纠缠。郑媛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过去撞见那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人事了,郑媛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转首去看菱花镜,镜子里的脸已跟那秋开的美人蕉一样红。
椒房盛宠,郑媱很快就被诊出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连日滋补进药,气色红润得比春花儿还好,平坦的腹部也一天天地隆起,五六个月的体态竟比怀着双生女儿即将临盆的时候还要丰腴。
燕绥和柔嘉已经会说话了,趴在郑媱肚子上又倾听又拿小手摸来摸去的:“母后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进来的公孙灏便道:“是弟弟。”“弟弟呀!”两个女儿眼睛亮晶晶的,柔嘉高兴地拍手:“我喜欢弟弟。”燕绥也拍手:“我也喜欢弟弟。”
郑媱努嘴:“万一是女儿,岂不是要让陛下您失望了。”
公孙灏在她身边坐下,贴着她的肚子去听,道:“我听得出来,是个小子。”
“万一不是呢?”
“万一不是,那就再生个小公主呗!”公孙灏笑着揉她的脸,“反正日子还长,咱们总会生出儿子来的。”
春溪就在一边接话笑道:“肯定是个小皇子,姐妹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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