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绝境厉渊城,与岚家位置颇近的一座城池,近来好几天都有着不断出城的车马或者行人,黄沙漫天,人心惶惶。城主派兵把守住城门不让城内居民再出城,但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甚至连守城官兵都被城中高手一一击杀,因为强者可以不用遵循那些弱者立下的规矩,对于修道者而言,所谓城主不过形同虚设。无数马车从地面碾过,卷起大片沙尘,衬托着血色的天空,又别是一番光景。
“小二,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行人都一脸惊恐的表情?”在城门内的一家小客栈中,一名衣着光鲜的青年敲了敲桌子,问。他一袭锦袍,怎么看也不像厉渊城这种穷乡僻壤的人。他就坐在客栈大门正对方向,不时引来外人侧目而视。
“客官看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你是从古贺城来的?”店小二端着一盏玉制的酒壶向青年人的杯中倒酒。古贺城是东绝境最繁荣的城市,那里天空的红色要淡上许多,也非怪店小二这样问。
“我的确不是。”青年摇摇头,从腰间卸下一把剑鞘呈翠绿色的古朴长剑,“不过我来自中州。”
“客官来自中州么,那想必是位大人物”店小二确实有些惊讶,但还是简单的客套道。
青年人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说来也是让人遗憾啊,岚家贵为东绝境三大家族之一,在整个东绝境都有着相当庞大的势力,可就在前不久,相当突然的灭亡了。”店小二说道这,不免有些唏嘘,“这不,所有人都觉得冥族人可能会攻到这里,为了活命一个个全都跑路喽!”他接着说。
“你是说,岚家被冥族所灭?”青年轻抿了口酒,皱着眉头说道。他实在想不通,冥族人缩在古冥界已经数十年不曾出世,即便在天下间行走也只是寥寥无几数人,又为什么如今突然大举进犯东绝境,甚至不惜灭掉一个大家族。
“可不是么。”店小二帮青年将酒满上之后,继续说道,“冥族人这次出手够狠啊,直接灭族,连那些小孩都不放过,岚家家主也战死了,岚家整个被连根拔起,没准从今天开始,咱们人间呐可就没有姓岚的喽。”他想将神色变得轻松些,但那抹紧张与恐惧始终在眼角挥之不去。
“你也怕死么?”青年人问道。
店小二一愣,随即挠头苦笑道,“客官您这话说的,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啊,既然都知道人人都怕死,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想尽办法夺去他人的生命,他们不怕遭天谴么?”他的声音有些愤愤。
“冥族来自幽冥地狱,又岂会去在意他人的生死。”青年看向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步伐都是那么急促,似乎连在这停留一秒的想法也没有,“可这世间始终是有好人存在的,有些人会帮助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这就是我辈修士持剑的意义。”他轻声开口。
青年人再次转过头,发现店小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回去,他将头埋在桌子上不愿抬起。这时青年人才发现自己的身前站着几位一身长袍颇有些道骨仙风之意的人,似乎都是修士,只不过他们的外貌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小兄弟,刚才那席话说的很好嘛,什么我辈修士持剑的意义,我看你这把剑也是相当不错。”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臃肿,身上穿着的长袍反倒有些不伦不类,他一脸横肉也与这长袍格格不入,先前那句道骨仙风看来是胡谄罢了。“你既然说了持剑的意义,那么这把剑借道爷用用如何,这样道爷才能保护你嘛!”他大笑道,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波动,看来修为的确不弱。只是相中那把剑想强行带走罢了,理由却说得冠冕堂皇,不免引人发笑。
“就算我把剑给了你们,你们又能保护谁?”青年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依旧小口抿着杯中的酒。
“道爷我可以让这城中无数人免遭冥族的灾难,你连修士都算不上到底懂什么?!”那名身材臃肿的人有些恼怒,他一巴掌拍在青年人的桌子上,将酒壶震得一阵剧烈摇晃。
“这样可不好,将酒洒了怎么办?”青年微微耸肩,那名身材臃肿的人拍在桌上的手顿时如受千斤重压,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将手抬起,连桌子都依然纹丝不动,自己可是修士,这种桌子应该一掌就碎才对,为何自己拍在桌子上,被反制住的却是自己,明明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察觉不到任何波动,就算他是修士,可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
“朱之全,还愣着干什么,直接将剑取走,要是他敢拦的话杀了他便是!”身材臃肿男子的身后,一位老者看着他说,他倒的确有些道骨仙风,在这群人中也属他修为最高,也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把剑的不凡,可即便是他也只能看出剑鞘价值连城,根本看不透剑鞘中的东西,与那名被称为朱之全的人一样,在他眼里的青年也是没有任何修为的。
“可是师父……我根本动不了啊……”朱之全哭丧着脸说,他将自己全身的修为都用上了,可依然无用。
“动不了?什么动不了?!”老者大怒,根本不相信朱之全的话,也以为这只是他的开脱而已,他亲自走上前,狠狠地抽了朱之全一巴掌。然后伸出手便要将桌上放着的剑取走。
老者的手刚伸到一半,便发现根本无法再寸进,难道说刚才朱之全说的没错?他想要将手伸回来,可同样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用尽全力都一样!朱之全好歹是被制在桌上,而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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