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指示?为什么你会听我父亲的命令?”对于眼前的状况虽然一时有些惊讶,但是在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后的逻辑关系以后我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你所说的‘会站在我这一边’是这么一出吗,不过可惜的是我和我父亲的价值观以及人生目标是完全不同的,隶属他而来保护我的人的确和叶夫卫站在一边,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也站在了叶虚之的这一边。”
“叶先生,叶虚之只是在装傻。去玛尔法据点的那个晚上他早就已经把事情搞得一清二楚了,在我们的身份暴露的时候,甚至是叶虚之先一步发现了玛尔法的杀意救了我一命。”面对我的话语,刀真却在这时毫不留情面地将周一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汇报:“玛尔法持有的武器是可以制造幻想的俄罗斯恰希克马刀,一红一绿双持,具体是哪一把能够制造幻象并不清楚。在事后对事发地的勘察我并没有找到玛尔法的尸体,所以现在她是生是死现在并不清楚。。”
“能够制造结界的武器仅限于红色,绿色的武器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做到制造幻象的。”叶夫卫在点头以后摸着下巴分析道:“如果没有找到人的话,就说明那个玛尔法一定侥幸活下来了。”
“对于自己的失职,我感到万分抱歉。”我们三人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殡仪馆外的花园之中,在一片鲜有人际的地方,刀真单膝下跪向父亲认罪:“如果当时能够在轰炸结束以后去确认现场,将奄奄一息的玛尔法消灭,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那个时候你应该是背着叶虚之正在撤离,即便你打算返回在返那栋房子,等你能够回去的时候玛尔法也早就已经逃跑了。”面对刀真的道歉,父亲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优先保证叶虚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任务,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切就都完了。”
“谢叶大人不罚之恩,今后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支持您的事业。”在向父亲道谢以后,刀真站起身来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他的双眼仿佛是在告诉我虽然说已经分别这么久,但是父亲对于我的心始终是有的。
其实从刚才父亲的那句话来说虽然先前他的嘴很硬,但是确实如同刀真所说他始终都在担心着我的安危。虽然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一些误解,但是从他的所得信息和视角出发来看的话,虽然当年我和自己初恋之间的那场悲剧可以说是由他造成,但是因为担心是我被欺负而下那样狠手的他也仅仅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尽管现在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恢复到可以消除那个误会的程度,但是当他将自己那时二话不说就做出的行动的动机向我说出以后我和他内心的沟坎总体来说还是基本上消除了。
“那个,父亲。”这么长一段时间,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说出了这个词语:“虽然说我知道您在张茜问题上的主张而且我认为您的做法并没有错误,但是在那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外人眼光之中我们的所作所为却是有欠妥当。面对着当前舆论对我们不利的态势,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挽回现在家族比较糟糕的民声呢?”
“做些什么。。你是指张茜的事情吗?”父亲对我的话思索了一番之后才明白我这是在用委婉的方式表达自己想给张茜治病的愿望:“虽然我不知道高位截瘫真的能够通过医术进行恢复,但是要拦恐怕也是拦不住你的。如果你不想让自己这三年在家埋头苦读的成果付诸东流,那么就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事吧。”
“好。。好的。”他的回答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那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恶寒:“如果要这样做的话,在叶虎的葬礼结束以后我就必须要赶往医院去主持手术的工作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向张茜提及这个事情,所以加上要和她联系的事情我现在不得不告辞了。”
话语之中看似有一些父亲的情怀,但是总觉得他的行为不太像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或许是我从懂事至今就没有体会过称职的父爱,所以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一时半会也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罢了。。
。。。
2003年10月4日,晚上,城市河畔。
在今天将最后的手术分工和演练时所发现的问题与不足修正了以后,医院的大家已经对这场或许能够对医学界造成冲击的手术充满了信心。在兴致勃勃地完成了眼前的工作以后,我并没有直接坐车回到自己的公寓之中。相反地,我来到了那个已经留恋了太多纠结与自己软弱的河畔,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后我坐在了这已经开始泛黄的草坪之上。望着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夕阳,我的内心开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从她的角度出发,进行这场由我来担负全部费用的手术对她而言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行为,就算她的内心早已将我恨之入骨,但是若她的内心依然保持着理智,也应该是在治疗完成以后不辞而别。
从按照我嵌入张茜的思维进行推理,没有任何一种意识形态之外的原因会让她拒绝我的请求,但愿一切都能进展顺利吧。。
吱吱吱——
当我躺在河畔上闭眼稳定自己的情绪时,电机的声音渐渐的从远处汽车交通的嘈杂声里变得清晰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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