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她手臂的伤痕处按了按。
“你搽药了没有?”
司徒玦毫无防备地吃痛,顿时“嘶”了一声。
看来害怕女儿误入歧途的薛少萍下手还真不轻。姚起云心中泛起了一丝悔意。
“你想干嘛?”司徒玦看着他的手,愕然又提防地大声斥问道。在她的质问面前,飞快缩回了手的姚起云硬生生地把那句“我房里有从老家带出来的药酒”给吞回了肚子里,在难堪的驱使下别扭地说:“我想你也用不着搽药了。反正皮肤那么黑,被掐得发红发紫别人都看不出来。”
“你去死!”司徒用力甩回自己的肩上,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姚起云在她身后无奈地咬了咬牙,他怎么会不知道司徒玦最恨别人说她黑,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比起激怒她,他更怕她顺着刚才的话追问一句:“你动手动脚干嘛?”要是那样,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司徒玦越走越快,姚起云提醒了她一句,“今天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想必司徒玦也从她妈妈那里得知了以后要跟姚起云同进同出,接受他变相监督的命令,只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样荒谬的约束会有执行的必要。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笑话!”
“你知道你妈妈是认真的,你心太野了,所以她不得不让我看着你。”
“姚起云,你敢跟着我,我要你好看。”司徒玦威胁道。
姚起云默默走他的路,敢不敢不是用嘴来说的。
司徒玦故意放慢了速度,不出所料,姚起云并没有按照正常步调超越她,而是依旧慢腾腾地跟在她背后。司徒玦无声地咒骂道:“心理扭曲的家伙!”
在踩蚂蚁似的走了一小段之后,眼看前边那个十字路口的斑马线在望,司徒玦毫无预兆地迅速起跑,一下子把没反应过来的姚起云甩在了后面,并赶在绿灯的最后一瞬冲到了马路对面。
“司徒玦你不要命了!”姚起云无奈地喊了一声。
司徒玦深谙姚起云的为人,那个曾经看不懂红绿灯的乡下孩子而今对规则有一种苛刻的信仰,就算红灯的斑马线旁一辆车也没有,他也绝对会等到绿灯亮起之后才会动脚。
隔着呼啸而过的车辆,司徒玦对着一脸懊恼的姚起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放学后,司徒玦果然在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姚起云,她晃到了校门的另外一边,也不着急着回家,不知道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姚起云走到了她身边,“走吧。”
“我等人。”司徒玦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妈让你等我,可也没说不让我等别的同学吧。”
“等谁?”姚起云顺手拿过了,“你妈还在气头上,你还敢跟他走一块?你嫌被拧得不够?”
“有种你就去对我妈告密啊,反正这是你最擅长的事。”司徒玦讥讽道。
姚起云冷冷地说:“如果她问,我当然会说。我答应过你妈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这时,司徒玦一挑眉,笑着迎向她等的人。姚起云沉着脸看过去,走在她身边的不是连泉,而是司徒玦的好朋友吴江。
司徒玦一手搭在吴上,似笑非笑地走过独自站在那儿的姚起云身边。“你去跟我妈告密吧,就说我跟吴江一块。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和他光屁股的时候就混在一块,而我妈跟他妈结婚前洗脸都用同一个盆。你去说,她肯定很乐意听。”?
与吴江勾肩搭背地走了一段,吴江这才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司徒玦搭在上的手,忍住笑说道:“可以放下来了吧,姑奶奶,你压得我的包比平时沉了一倍。”
司徒玦笑着推了他一把,“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待遇别人求都求不来。”
吴江哈哈大笑,“那前提是不会被人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怎么觉得我跟你走一块,就像铁板上的三明治中间那块火腿肉,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谁让你是我的闺蜜呢,受不了也得受。别说废话,拿来!”
“什么?”吴江装聋卖哑。
司徒玦笑着给他一拳,吴江闪到一边,这才笑嘻嘻地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她。
想当然,那是连泉托吴江带来的口讯。司徒玦展看匆匆看完,脸上洋溢着微笑。
“我这苦命的红娘啊!”吴江对天感叹。“好事没我的份,脏活累活我全干了。”
司徒玦捏着喉咙,就着西厢记里的对白打趣他,“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吴江一听就喷了,“好啊,司徒玦,你要跟谁同鸳帐?”
司徒玦也反映过来这念白不太对劲,红着脸追打着吴江跑了好长一段路。
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亲昵前行,嬉闹调笑的一幕在不远处的人看来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况味。
为了避避风头,司徒玦在一段时间内只是在课间才偶尔跟连泉藏在某个角落说说悄悄话,不再堂而皇之的出双入对,平时有什么话要说,也都是通过吴江这个称职的传声筒。
姚起云看来是坚持要将薛少萍的托付贯彻到底,除非他所在的班拖堂,而司徒早早的溜了,否则他一定会等在她上学放学的路口。他就像她身后的一个影子,甩不开,踩不死。任司徒玦骂也好,变着法子损他也好,他全当没有听见。司徒玦抓狂之余,也很是无奈。只有她跟吴江走一块,两人有说有笑地,姚起云才没有离得太近。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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