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了人家的感情,最后还害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死的是我吧?呵呵——”
“小姐,你……”熙茗哑口无言,梁睿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向内敛,个性沉稳,好隐忍。才短短一天,她便见识了梁睿晴从失魂落魄到强颜欢笑再到几近发疯的状态。
能令她如此的,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苏浔一人了!
“你们都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此陪陪小浔。”梁睿晴无力地摆摆手,坐到了床沿,握着苏浔冰凉的手。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昨天自己还避着苏浔,不知怎么面对她,为何今儿就出了这样的事……
同情,苏浔认为自己是同情她,可她怎知道,自己心中对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等我……”你为何如此着急,不给我时间试着走出自己?要知道,对于一个从小被压迫,习惯隐忍与顺从的人来说,放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有多么困难!她又有多么害怕改变!
徐维禄曾是她今生梦想与希望的唯一寄托,是她太懦弱,懦弱到不敢分清现实与幻想。
“晴儿,你别责怪自己了,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阮绵绵拍了拍梁睿晴的肩膀,说了句安慰她的话。方才她一直没说话,跪在床沿静静观察着苏浔的伤势。她父亲是国内有名的医生,从小就希望她念医科大学,只可惜她执意要念历史。但耳濡目染的,她也知道一些药理知识,也许此刻能派上些用场。
古代解不开的疑难杂症,也许运用现代的医学技术能治愈呢?
“嗯,你们先行回去歇息吧,这里我来照看便可。”说话间,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苏浔,她多想苏浔能开口与自己说句话,哪怕一句完整的话都好。
“熙茗。”
关合了门,熙茗听闻阮绵绵在喊自己的名字,便转头望向她,“何事?”
“你猜得透晴儿的心思么?”阮绵绵突然开口,打量着熙茗的脸。
“这个……熙茗也不甚了解。”熙茗愣了一下,而后答道。不知何时开始,梁睿晴的心思她已然猜不明白了,“怎么了?”
“没,只是为小浔可惜……”阮绵绵心里那个恨啊!他徐维禄什么东西?先是抢了苏浔心爱之人,这已经令她整日郁郁寡欢了,可刘莹莹那毒妇竟还派人出这么重的手伤了苏浔!好端端一个人,此刻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绵绵,你可有办法?”一句此般亲昵的称呼,如和煦的阳光,照射进了阮绵绵沉闷的心,唤起了一丝暖意。
“嗯。”见阮绵绵点头,熙茗舒展开了笑颜。她方才注意到阮绵绵一直在盯着苏浔若有所思,想是在思考解救之法。
“你可愿意陪我一试?”她肯邀请熙茗与自己一道研究治愈之法,不为别的,只因这丫头细微的洞察力及对主人的一片赤诚。如今的她对熙茗仿若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她其实不似表面的这般刁蛮无理。
“乐意之极。”熙茗点头,如若能早日治愈苏浔,她心中自是万分开心。
悬崖峭壁,清风阵阵。两人携手同行,寻觅着可用药材。
天公并不作美,将近日暮时分,空中飘起了丝丝小雨,使得整个天地间呈现一片黯黑之色。
瞧着雨势有增大的意思,熙茗拉了拉阮绵绵的衣袖,道,“绵绵,我们找个地儿先躲躲吧。”阮绵绵抬头望天,“也可。”两人正欲往前方的凉亭走去,侧方峭壁附近的几株其貌不扬的植物吸引了她的注意。
“等下。”
“哎?等等我……”熙茗顾不上打落在脸上的滴滴雨丝,跟随着阮绵绵的脚步往崖边而去。
“嘶——”指头的触痛令阮绵绵条件反射缩回了自己的手,却也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这正是她要寻觅的三叶崖藤,方才刺伤手指的便是圆齿缘的芒尖。此药能活血散瘀,壮筋强骨,且能敷一切无名之肿毒。犹记得小时候曾被毒蛇所咬,父亲便是用了此味药捣烂成浆后内服兼外用治愈。
“太好了,这个兴许会对小浔的病有作用,先多采点回去。”阮绵绵伸手往崖壁探去,怎奈这三叶崖藤扎根太深,一般的力道不能完全将它连根拔出。雨水一滴滴淌过她的脸颊,她用手胡乱擦拭了下,猫着腰,继续试探性地摸索着崖藤的根部。“该死的,这么难拔……啊——”一声惊呼,令熙茗差点吓出冷汗,立马使出浑身力气拉住阮绵绵。
几块细碎的石子落进了万丈渊底,不知名的鸟儿也扑腾起翅膀冲向天际。
阮绵绵从险些坠落悬崖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一看脚底,自己正站在离悬臂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瞬间有股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大脑。她可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
“你可吓死我了。”熙茗挥舞着粉拳捶在阮绵绵胸口,这傻子,她难道就不会担心自己的性命?
“呵呵,别担心,再摔一次大不了就是多了个穿回去的可能。”阮绵绵的轻松言语亦是假装镇定。她有恐高症,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这悬崖绝壁。
“穿回去?”
“人这一辈子,真心的好朋友难寻。”没错,她是怕死,可是更怕苏浔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给我小心点。”熙茗发呆的当口,阮绵绵又小心翼翼地趴回了崖边。熙茗叹了口气,这傻瓜,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小姐,我们今天晚上又要去哪玩啊?”书筱殷勤地搀扶着梁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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