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且,可能也忘了她昨晚找的人恰好是自己吧。
果然,听得这个问,明悦很不好意思地羞涩了。低着头不说话的羞涩,红脸,被戳穿的不好意思,霞云满布。
楼锦不经意地那么一瞥,却看呆了一瞬,又恍然,于是看着前方的路,不再转头。
“我只记得好像是找个人喝酒,嗯?学姐,难道你也在那个包厢???!”明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提高了分贝不说,还更加窘迫了。
“你以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不成?嗯,你昨晚喝的可能有点多了,忘了自己找的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了。不过,你不觉得这件衣服很眼熟?”楼锦的恶趣味又出来了,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黑色衬衫。
虽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明悦还是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干的蠢事。她昨晚肯定是找楼锦喝了交杯酒,不过,为什么她莫名的松了口气?
看着楼锦手里的衣服,明悦又突然想起刚刚洗衣服时,两件衣服上的异味儿差点没把她熏坏了。然后又是感动,自己都受不了,学姐却只字未提。
“学姐,你真好,谢谢你。”明悦沉默了很久,突然真诚地看着楼锦的侧面说。
“嗯?”楼锦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却与明悦对视上了。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挪开,明悦眼里的星河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不用。”楼锦古怪的看了明悦一眼,然后故意轻蔑地说:“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
“可怜?!”这下好了,新仇旧帐可以一起算了,“你说!我哪里可怜了?上次是,这次也是!”
“上次?”楼锦已经忘了自己上次也这样说了。
“你居然忘了?!楼~锦!”明悦炸毛了,居然一次两次都被说可怜,不发威还当她病猫啊!
“说!我哪里可怜了?上次去你店里请你烧水你不愿意,我问你昨天可以今天怎么不可以,你居然说那是看我可怜,现在你又看我可怜,说!我哪里可怜了?!”
“想知道?”楼锦心思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答案。
“废话!老实交代!”明悦故意还板着脸,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云淡风轻的楼锦。
“嗯,不能白告诉你啊。”
“那你想怎么样?”
“我吗?嗯——来,说个笑话让我高兴高兴。”楼锦一脸狡诈地看着明悦那因为生气而可爱的脸。
“流氓!”明悦扔下一句,自己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
她只是要求说个笑话,怎么就流氓了?!楼锦觉得明悦的脑回路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喂,白眼狼!”身后的楼锦快步走上去,和明悦并肩。她管不住自己,所以暂时就不要管了好了!!!
“你才是白眼狼!”
“我可没有吐人家一身的坏习惯。”
“我,真吐了?”明悦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是洗衣服了?”
“好吧,对不起。”勇于承认错误是明悦的良好品德。
“嗯,光说有什么用?”
“那,你要怎么样?不许提无理的要求。”明悦瞪着楼锦。
“额,那就——喊个——锦~姐姐来听听。”楼锦满眼笑意和捉弄地看着明悦。果不其然,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
“你!无聊!”明悦果断扔下楼锦自己先进了宿舍门。
楼锦心情很好的往宿舍走去。只是走到楼梯转角处时,去而复返的明悦从一楼楼道口探出头来。
“嘿!楼锦!”
“嗯?”转头在一睹墙后面发现了一个探出地脑袋,“叫学姐!没大没小!”
回应她的是明悦的一个鬼脸和不怀好意地笑,“锦~姐~姐~”然后,快速地逃了。
软绵绵的,嗲嗲的,像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的声音轻飘飘得落在楼锦心上。心尖上有白云浮过,有暖日高照,仙雾缭绕。
她站住了,专注地直视着那个已没有身影的角落,眼里有东西在奔腾和翻滚。她觉得自己身上一片火热,有无限的热忱将散发出来。眼神赤诚。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篷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默默地背诵,心不在焉地往宿舍走去。手上的衣物已没有了重量,只有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在云中行走。
楼锦,你病了,还不轻。所以,不要再见面了吧,否则,会疯的。
这是楼锦回到宿舍在阳台上站了半天的结论。而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感冒了。因为,明明很晴朗的天下雨了,和楼锦那阴沉的心情一样。
倒是明悦一切如常。回到自己宿舍时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刚才的举措。可是看楼锦也有呆掉的时候,还是大呼过瘾。
而宿舍里关晓语不在,江忆竹跟着陈琪凡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有点无聊,有点冷清呢。
干什么好呢?嗯,好像还有不少作业,那就做作业吧。
不想,做了会儿作业,外面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了下来,然后豆子大小的雨点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一阵冷风从阳台钻了进来,书桌旁的明悦也忍不住加了件衣服。
“下雨了。”明悦走到阳台,望着外面的天空和雨幕。
灰色的天开始压低,突然到来的雨成了一大片雨幕遮住了视线。一片水雾笼罩在整个学校上方。树蔫儿了,草趴了,花瓣落了。雨在水泥路上敲打着。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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