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最后一遍上课铃声响了,白以容说:“老师,如果有空您可以看苏司盈做了多少数学练习册,看看她的书上写了多少重点。”
“白以容,老师问你最后一遍,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听到这话,苏司盈抬了抬眼,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身边人说:“我没错,错的可能是您。我们上课了,老师再见。”
话音一落,白以容拉着苏司盈跑走,只听见数学老师在后面吼道:“以后你们不要上我的课!”
苏司盈觉得,自己可能即将做出高中时期看起来最炫酷的事情——拒绝上所有数学课。
说实话,数学老师讲课一般,他的教学进度总是紧随成绩前列的学生,中等和中下等成绩的学生常年跟不上他的课。对于有名师buff加成的两人来说,高三的数学复习就算不上课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苏司盈几乎可以想象到数学老师看到她们不上课时的愤怒……原谅她,她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学生,但报复一个几次让自己当众出丑的人,总归是个小爽的事情。
两人互相拉着跑回教室,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她们一起向班主任鞠躬道歉后快速跑回了座位。
跑回来的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却有一种无比的亲近顺着接触的指尖无声地传递过去。
苏司盈的心脏怦怦直跳,可能是跑的急了,也可能是因为指尖过于炙热。
这一节课过去,她除了听见一句老师对祝慧君打瞌睡的调侃,再也没听进去什么。
下了课,白以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家长汇报一下自己闯的祸,跟着自己老妈跑了出去,苏司盈则看着同桌桌上敞开的本子。
那本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以容随手涂鸦,画出了一个叉腰生气的中年男人,惟妙惟肖,看的她不禁一笑。
这张图一看就是数学老师,苏司盈怕涂鸦被别人看见,抬手把本子合上。
软皮的本子一旦被折,总是在合上的时候自己慢慢沿着折痕弹起。白以容的本子在合上的瞬间又自己打开,露出了大概是最常被翻开的那页。
苏司盈随意瞟了一眼,看见本子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趴在桌上睡觉,旁边有两个清秀的小字——
司盈。
发现自己课间小睡被人画下,苏司盈先是尴尬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莫名的开心。
开心了一会儿,她实在找不出自己开心的理由,随手在白以容的书立里拿出一本英文字典,镇压在本子的封面上,不让它再自己打开。
上课前,白以容蹦蹦跳跳的回来,见到本子被压住,顿时明白过来,笑着对苏司盈说:“谢谢同桌。”
“是我该谢你,许阿姨说你什么了?”司盈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心头莫名又是一跳。
白以容小声说:“我妈啊,她说我做的没错。她前阵子听数学老师在背后议论她,说她工作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班主任,心里对他也有点不高兴。”
苏司盈沉默,有些后悔自己没和数学老师撕个水落石出。
白以容坐下后继续轻声说:“早知道他这么说我妈妈,我就应该在办公室把话都说明白,让他承认自己错了。”她撑着下巴,微微扁着嘴,“不过现在也不错,数学课可以和你到答疑室自习,省得你看见他不高兴。”
“那你呢?你不上课也无所谓?”
“当然啊,能有机会和你单独在答疑室自习,比上数学课好多了。”她说完这句,微微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能和你同甘共苦很开心。”
同甘共苦。
这四个字一个一个地敲在苏司盈的心上,让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应对。
自古以来,人与人皆是愿同甘,不得共苦,而白以容对她说——能和你同甘共苦很开心。
不知为何,苏司盈突然记起她先前说过的话,说是想要考一所大学,然后出去租个房子一起住……现在想想,好像自己也有点期待了。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匆忙扭转过头,躲开了彼此的目光。
后面的贺东转了转笔,看着前面的两人,低头写题。
中午的时候,白以容一边吃饭,一边和苏司盈说悄悄话,告诉她数学老师找了她妈妈。其实,像她们两个这样惹恼老师的,按理来说都要被找家长。不过这两个闯祸的学生和班主任都是关系匪浅,别说数学老师得罪过班主任,就算没得罪,许阿姨也不至于把苏司盈的爸爸找过来,顶多让她们两个以后老实点。
如此一来,数学老师在学生那里吃了亏,涉事学生的班主任对此事放任不管,办公室同事还有人问这件事怎么处理……一时间,他对苏司盈和白以容的恼火不是一点半点。
他就不明白了,苏司盈毕竟是个后来的学生,可白以容是他一直带着的学生,平时乖巧的不得了,怎么就能和自己说那些话呢?
最可气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要说平时的考试,他可以给苏司盈低分泄气,但这样做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到了高三,最重要的考试只有高考,而高考的成绩,哪是他一个高中老师能决定的?
下午自习的时候,苏司盈正在答疑室向物理老师请教问题,突然有人找她去英语办公室。将老师说的解法记下来,她疾步赶去了办公室。班主任见她过来,带着她去了楼梯口。
“容容把事情和我说了,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小盈,阿姨相信你没有抄袭,所以你高考要拿出一个好的数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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