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效率,但是这人也倒霉,邮局旁边就是派出所。
他攥着狐狸的八千块,一时发了狠,望天上扬了起来,众人开始抢钱,狐狸着急把钱捡回来,那男人还是被抓了起来。
去派出所做笔录。警察说。狐狸看着人们把钱抢走了,心里凉凉的,快要哭出来,但是这时候哭出来太过没有面子,狐狸憋着一口气,瞪圆了眼睛。最后出来,拿了一部分的钱,不少钱被人抢了,也抓不回来,点了点,就剩五千。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寄过去,不要被小支知道,小支知道了估计又得闹腾一顿,讨一个公道,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她颓然再走回邮局,看,你自己拿着钱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提什么鞋!暗骂着自己,委屈地想掉泪,终于寄过去,站在邮局外面打电话。
“二舅啊,这个月的钱我打过去了啊!我姥爷的病怎么样啊。”也不敢哭,笑眯眯地问了,那头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就那样啊!”
“那样啊!医生怎么说?”狐狸垂着头,用鞋底擦着台阶上不知谁吐的口香糖。
“医生说还要两万。”
“两万!”狐狸倒吸一口冷气,“两万是吧,两万我姥爷就好了?”
“哎呀,你也知道这个病嘛,说不准的。”
“……哦。”
于是什么问题都没提出来,她就暗自记下了两万这个数字,两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笔惊天巨款,但是没办法的,她还记得她姥爷对她有多好,用粗糙的掌心摩挲她的脸,给她讲故事唱小曲儿做好吃的给她,她就姥爷一个最亲的人,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那个……嗯,再过段时间我想回去看看我姥爷。”
“啊——你工作忙,来回又花盘缠,多费事啊!”二舅是这样说的,狐狸一听,信了,二舅矮矮胖胖的说话很风趣,她也是信任的,只好把自己想回去看一眼的想法压下来,埋在自己最不愿触及的地方,又略微寒暄几句,挂了电话,蹲下身子哭出来。
所有不足为人道哉的苦痛都只能自己去承担了埋藏了,狐狸抱着膝盖感觉自己身世凉薄,手臂上的液体淌下来顺着胳膊流着。她擦了擦眼泪,脑袋却被人按住了。
“哎呀怎么这么巧,我一出门就碰见你。”蝙蝠说道。然后想了想,扯过了狐狸自己的宽松的衣领子,扯过去给她擦了擦泪,扯开,刚好露出胸脯,凉飕飕的,狐狸被擦了泪,反应过来,一甩手。
“你在这儿做什么啊!”恼羞成怒,狐狸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又擦了擦泪,眼睛瞪得像铜铃,捂紧了胸口,直勾勾地看蝙蝠,蝙蝠耸肩:“我来存钱啊!”
“……”
“我家在附近。来坐坐吗?”
就这么一句话,狐狸就坐在了蝙蝠家里去。
是所有出租屋里最普通寻常的一个了,一进门是狭窄的甬道,右侧辟开一个小小的空间,放着燃气灶,旁边放着一个锅,再那边是一摞塑料水盆随意摆着,水龙头滴着水嘀嘀嘀到下面的水槽里,旁边紧靠着卫生间。进去是狭小的空间,一张和单人床差不多的双人床,旁边是衣柜,紧接着就到头了,窗户上吊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条内裤,左边是一张桌子,下面的电线缠绕一堆,空调在上方仿佛随时都要顶到脑袋一样。
蝙蝠有些羞赧地把内裤拿下来丢进柜子里去,坐在床边看了看,邀请狐狸坐在旁边,狐狸眼圈尚且红肿着,坐过去,四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微微别过身子去:“很好啊。”
“是啊比你们那蚂蚁窝好多了。那也贵多了。”蝙蝠把她们的地下室形容为蚂蚁窝。
这个比喻和卫小支的如出一辙。
卫小支说:“我还没有回我的蚂蚁窝,就来到了这里,你是想干什么呀!”
黎锦惜俯视着她,缓缓掏出钥匙去开门,卫小支嘻嘻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双脚打了结,别住了,一头,栽在了黎锦惜背上。
黎锦惜错愕了一下,开门,回过身,把她拖进去。
☆、第29章
“唔。”卫小支又来到这里了,心情也没有多么波折,任凭黎锦惜拖着往前走了去,转过身,黎锦惜蹲下身子在电视柜里找见了两把钥匙,拴在一个钥匙扣上递过来:“喏,备用钥匙,以后来就不用等了。”
“我今天真的是耽误你见客户吗?对不起啊……”卫小支这才想明白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钥匙就悬在自己脑门儿前晃着不敢接。
她算什么人呢干嘛接人家的钥匙。
“没事。你不说一下你今天为什么出现在松舟么?”
“松……松什么……”卫小支从来都不关心这些大企业的名字,愣了愣,抬眼,很无辜,黎锦惜把她的手拉过来,钥匙放上去,她单肩背着包傻傻地看着,对天使姐姐来说她算什么人啊干嘛给钥匙……这欠人情也太多了。
讷讷地看过去,黎锦惜轻声解释道:“就是你躺着的那个花坛,说起来你为什么躺在那儿。”
“我不知道。”卫小支也想起来这回事了,想起来被水管子喷了一脸的水,上面还溅起来了泥土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拍大腿,“我本来是坐错了地铁,早出来了一会儿,然后不小心走过这里来了,今天做兼职很累了我就找个没人的地儿坐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躺下了,那个老头还说我是僵尸,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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