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队一到,将军府门前立马鞭炮声响起,喧闹的声音传入骆南晴的耳朵,骆南晴乖乖地伏在喜婆的背上,由着喜婆背上喜轿。骆兴邦夫妇瞧着女儿进了轿子,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许从安自是理解,跪在骆兴邦跟前实实在在磕了个头,“岳丈岳母,小婿接晴儿走了,日后定会好生待她,也会常带她回来探望二老的。”头一次见着接亲时磕头的,喜婆一时反应不过来,骆兴邦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之前是我小瞧了你,你这般,我放心得很。”
那边骆南晴见轿子迟迟不抬,以为出了什么事,忍不出叫了一旁的丫头,丫头赶紧将事传了一遍,骆南晴才安心坐好,又要落下泪来,想着大喜的日子不准落泪,硬生生忍了回去,想来娘家也不远,日后定是要多回来的。
许从安骑上了马,又恭恭敬敬向二老告辞,骆夫人说不出的满意,心里感慨还是读书人识礼些。迎亲队抬着轿子先是在京城转了一圈,才在丞相府门前停下。
许从安爬下马来,偷偷摸了摸被磨疼的屁股,接过喜婆拿来的红球带,拿住一头,又将一头递进轿子里,“娘子,咱们进府吧。”只觉那头被接了过去,许从安便将帘子掀起,在轿子前蹲下身来,喜婆扶着骆南晴伏在许从安的背上,许从安卯足了劲儿将她背了起来,往府内走去,要跨过大门前的火盆,才能将人放下。
“重吗?”骆南晴还是有些心疼许从安,若不是外人以为许从安是男子,她倒是乐意换个头,她背许从安进去,省得自己在背上担惊受怕。
“不重,你抱好了。”许从安走得慢是怕自己慌了踩着衣摆摔了而已,力气虽不大,可这点路还是能背动的,何况骆南晴轻得很。
“那你以后多背背我。”骆南晴听许从安说话的声音不似很吃力,便得寸进尺起来,果然许从安轻轻嗯了一声,许从安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跨过火盆,许从安将骆南晴放了下来,两人抓着红球走进大堂,许贤玮与周芳语正端坐在堂前,喜婆亮嗓子大喊一声,“新人拜堂!”两人便齐齐跪在堂前,等着喜婆吩咐。
“一拜天地!”两人齐齐俯身,又站起身转过来面朝着许贤玮夫妇。“二拜高堂!”两人又是齐齐拜下。两人就着垫子转过了身,“夫妻对拜!”两人朝着对方深深鞠了个躬,“礼成!”
拜完堂,许从安便留下来招待宾客,而骆南晴便被喜婆带进新房等着。
丞相府里的宾客多是文官,纵有几个冲着将军颜面来的,也不好闹腾,酒席平平淡淡的,也不敢劝许从安多喝几杯,万一喝倒了,将军问自己要女婿和女儿洞房,自己可就担待不起了。因此,许从安只是喝了几杯薄酒,并没有醉意。
许从安听喜婆的吩咐,坐在骆南晴边上,接过金称,挑起骆南晴的盖头,来不及感叹骆南晴今日上了妆与平日大不同,又接过喜婆递来的合卺酒,交臂喝下,只觉这酒尝起来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并不知新婚的合卺酒,皆会放一点点催、情的东西。
喜婆又自顾自说了些吉利话,才带着丫头出门,把房间留给了新人。
“你饿吗?”许从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敢去看骆南晴的脸。
“不饿,方才丫头伺候吃过一些东西了。”骆南晴也是低着头,羞着偷偷拿眼去瞧许从安,见许从安杵在那儿没有半点反应,“你就想这样坐一夜?”
许从安听了话,才抬起头来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如我们歇息吧,也累了一天了。”她实在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窸窸窣窣脱了仅剩xiè_yī躺下,骆南晴见许从安似乎要睡去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总不能让自己的洞房拜拜浪费了吧,侧头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该做些什么吗?”
许从安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骆南晴才不相信许从安不知道,成亲前都有专人来教过的。
“他们教的那是男女之间的,我们都是女的……我不会。”许从安越说越小声,她隐隐觉着,这个晚上并不能糊弄过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专门叫人找了本……这方面的书,我去拿给你看看。”骆南晴似乎早已想好了许从安的伎俩,也对照着找好了对策。
“你竟还叫人去找这种书?”许从安甚是惊诧,实在是想不到骆南晴竟会备了这手。
“那自然,不然夫君次次推说不会,那本夫人不得守活寡一辈子了?”骆南晴知道,对待许从安就得不要脸,你跟她客气,跟她斯文,那还能有什么。
骆南晴还真一副要起身去拿东西的架势,许从安赶紧拦住,不然待会儿翻看起那书来,两人还要不要做人了,“不用不用不用,我,我大致还是知道一些。”许从安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竟然能把这种话说出口,都是骆南晴逼得,自己不矜持,还逼得她也把矜持丢了。
“那我帮你宽衣吧。”骆南晴说着就要作势去解许从安的扣子,许从安又赶紧推辞,“我自己来便好。”
两人又将xiè_yī脱下,仅剩肚兜穿着。只是许从安有些不同,肚兜里头还有裹胸布缠着,两人并排躺好,又是一时没有动静,骆南晴又是忍不住,“探花郎莫不是在思索该怎么探花?”
许从安涨红了脸,“不是不是。”随后又支支吾吾道,“我在想,明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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