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啊?”
才想到这里,小夕也忍不住红了脸,好像哪里不对,公主若伤了驸马,年太尉怪罪下来,只怕皇上也罩不住她,可若是驸马“伤”了公主,好像是天经地义的“见红”。
“唉,果然是嬷嬷们把公主教坏了,可怜的驸马爷啊,本来人就生得清瘦……”
“嘘……里面好像没动静了……”
“如此快!难道说驸马是那种……男人?”
“可怜的公主啊……”
喜床因为两人摔入的摇晃终于停了下来,顾清棠对外面那群宫娥的议论只能说四个字——哭笑不得。
她也是个女子,又怎会是那种……男人?
喜殿中的光线虽然昏暗,可还是可以看清楚枕边人的容颜。
方才殷宁刺向顾清棠的刹那,她顺势一记手刀劈晕了殷宁,抱着她摔在了喜床上。
顾清棠把殷宁手中的匕首给拿了下来,笑道:“谋杀亲夫,这罪名可不小呢。”说完,她坐了起来,将匕首扔入了床下。
“莲心酥……你不记得了么?”
顾清棠俯身下去,在殷宁耳畔问了一句,伸手捋起了她的左袖,露出了她雪白的手臂——昏暗之中,依稀瞧见小公主的左臂内侧有一块月牙儿似的胎记。
顾清棠的笑容深了许多,“呵,果然是你……”说着,她倒在了殷宁身侧,看着她的脸庞,“八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目光悠远,当往事在脑海中一幕一幕浮现,她最后只是默然笑了笑,“还能把欠你的恩情还你,这辈子也算差不多了。”
一夜过去。
向来暴风雨之前,总是平静的,所以小公主醒来……嗯……便不平静了。
暖暖的被子,暖暖的枕边人……等等!枕边人!
殷宁一个激灵,蓦地坐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吼,“顾清棠,你昨夜对本宫做了什么?”
顾清棠揉了揉眼睛,无辜地看着她,“昨夜?容……容我想想……”
“你……你……你……”殷宁急红了眼睛,下意识地去找垫在锦被下的白巾,极为委屈地骂道,“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顾清棠坐了起来,笑然从枕下摸出那方白巾,“公主可是在找这个?”
殷宁瞄见白巾依旧雪白如昔,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伸手从顾清棠手中抢过白巾,“还好……还好……”指尖所触之地,白巾竟有些湿湿的,殷宁不禁怒问道,“这白巾你擦过什么?!”
“真的要我说?”顾清棠迟疑地问了一句。
“说!”
“请公主看我这……”顾清棠指了指自己的右肩,上面也有一团湿痕,她笑了笑,“昨夜定是公主梦到了什么美味佳肴,枕在我这里睡觉,便……便……”
殷宁只觉得现下甚是羞赧,却也只能绷着一个严肃的脸,“够了!不要说了!来人!”
“且慢!”顾清棠从她手中拿过白巾,笑道,“一会儿会有宫里的嬷嬷前来取白巾,公主就打算让嬷嬷们带条白色的回去?然后宗正大人可就犯难啦,是该记小公主十七岁便不是完璧之身呢,还是记小公主嫁了一个不能人道的驸马?啧啧,我想义父定不愿瞧见我被那样写,那若是记成了小公主并非完璧之身,那义父也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的。”
殷宁脸上一红,瞪了顾清棠一眼,“顾清棠!你这个佞臣!本宫告诉你,你最好今日放本宫回宫,否则,一有机会,本宫还是会要你的命!”
“看来公主是爱死我啦,才会说这样的话。”顾清棠笑了笑,颊上梨涡旋得甚是好看。
“你……放肆!”殷宁的脸涨得更红,“本宫真想一刀捅了你!”
顾清棠还是笑着,“我死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你那个做皇帝的哥哥处境可就更惨了。这才新婚第二日,尚未到归宁之时你便回宫了,我定会被宫人们笑话,说我昨夜伺候公主不周,这可怎么办呢?”
竟然敢威胁她!
殷宁强忍下心底的愤怒,倒吸了一口气,“你明知本宫昨夜是存心刺杀你,你却隐忍至今,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清棠轻笑一声,“你我已是夫妻,有些事我还是得顾着你些,所以这夫妻间的打打闹闹,就不必闹到外面去了,至于这必须交待的‘见红’结果呢……”她的眸子忽地溜溜地看向了殷宁。
殷宁连忙揪紧衣襟口,“你敢过来,本宫就咬死你!”
“公主准备咬我何处呢?”顾清棠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殷宁气横了心,当下扯过顾清棠的手,狠狠就是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背上。
“嘶!”
顾清棠强忍住痛,没有发出殷宁想听见的痛呼。
殷宁蓦地松开了口,顾清棠皱着眉头,将白巾覆在了被殷宁咬出血的伤口上,沁出了两弯弧形血痕。
“我听说唾液可止血,嗯,今日且用公主香津试一试。”顾清棠眉头一舒,笑着看向了殷宁,扬了扬白巾,“看来公主这一咬,嬷嬷那边也可以交差了。”
如此一来,也算是坐实了她们的夫妻之实!
殷宁下意识地想拦下此事,“你把白巾还本宫!”
“难道公主想用其他的‘见红’代替这个?”顾清棠放肆地目光上下看了一眼殷宁,“公主可要想明白了?”
“顾清棠,总有一日本宫要你的命!”殷宁咬牙,恶狠狠地说了这样一句。
顾清棠笑道:“好啊,我就等那么一天,你我两清。”
“咚咚。”
突地,殿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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