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眸光略有些暗沉。
她跟在谢容华后头,十来步的距离。
谢容华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有些倦累,疲于应付一切事端,便没有回头。
“谢容华。”殷云容低低地叫了一声。
“嗯?”谢容华停下了步子。
“我要保一个人,萧征舒。”殷云容直截了当的开口。
迟疑了好一会儿,尽管心中有着诸多问题,最后都没有开口,她只是微微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暗助
户部选定的秀女名额已经上呈到了宫中,萧征舒赫然在列。有些事情并非一人之力就能够挽回,纵然千般不愿,还是被强压着送入了宫门。先前几日,殷云容的拜访似是改变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流徵一身傲骨,最后也不得不亲自前往公主府去寻找殷云容。这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诱人深入。她是为了她的家国还是为了那位殿下,流徵已经无暇顾及。那少许的埋怨亦是无济于事。火辣辣的阳光找到她的头上,汗水沁了出来。那前往通报的门房却是久久未出。衣袖轻轻地拭了拭,流徵沉下心来,走到了屋檐下的阴暗处,耐心的等待着。
距离征舒进宫有几个时辰了,若是被查出来,她不必入宫了,可是连累的将是整个将军府;若是不查出来,她将是那昏庸皇帝的嫔妃。流徵知晓自己是绝对无法承受,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了。恨不得提剑杀入那宫门,将征舒截出来,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并不能够如此。
“姑娘请随我来。”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正是之前进去通报的那位门房小厮。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挥了挥手。
谢容华不在府中,书房便被殷云容一个人霸占着。书册乱糟糟的堆叠,好几幅画也被殷云容翻了出来,铺在了书案上。书房中原本只有两张黄花梨束腰方凳,殷云容嫌着不舒服,便把那软榻给搬了过来,躺在上头,手中握着一卷书,好不惬意。
流徵踏入书房中,那下人便把门给关上了,她的眉头皱了皱,目光平静地望着殷云容。
“那日送来的安神香如何?”殷云容坐起身,瞧着流徵,笑问道。
“你还有后招对么?”流徵淡声道。或许她该感谢殷云容,这么多年她和征舒一直发乎情止乎礼,被她这么一搅和,便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那日被鸟鸣惊醒,她与征舒相拥着,肌肤紧贴,凌乱的发丝也纠缠在一起,平白的从心头生出了几分暖意来。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也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人,她也希望能够与征舒日日相拥着醒来。肌肤上头斑驳的吻痕,是夜中那一场颠鸾倒凤留下的暧昧之迹,只要征舒不后悔,她又有何恨呢?
殷云容无疑是了解流徵的,因而敢走这么一步棋。她看着流徵,便知晓了她心头所想。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她开口,是回答流徵的问话。“没有。”她的眼神清冽,至少,在流徵看来分辨不出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想要什么?”殷云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换,流徵盯着她许久,忽然地松了一口气。在风都中,就算她没有能耐救出征舒,她的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华朝殿下么?殷云容是有所图谋了,那些朋友间的情谊再也不似当初那般纯粹了。她是为了华朝殿下改变还是为了她的野心而改变?
“我以为流徵你很清楚。”殷云容笑了笑,说道。
流徵沉默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摊开一看,俨然是风都各个宫门的防御图。
“……”殷云容手轻轻地抚着那图卷,叹了一口气,“我是想让你加入我鬼门。”你反倒是给了我这么一个大惊喜啊。鬼门令早从叶梧桐那边要了过来,此刻被她取出交付到了流徵手中,“有了这面令牌,我鬼门三千弟子便会听你调遣。”
“你倒是放心,不怕我毁了鬼门么?”流徵这回没有像以前一般推拒,她接下了这面轻巧却也沉重的令牌。这是一个承诺,与她而言,许下了就永远不会辜负。她睨着眼,看殷云容把那宫门防御图给收了起来。“你是为了那位殿下,还是为了云国谋取天下?”流徵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个疑惑深藏在她的心头许久了。华朝殿下会如此纵容她,想来两个人之间也是极为亲昵的。可是这两人啊,明明是该站在对立面的。
“别人千金一掷,只为博美人一笑。谢容华她不比常人,我自然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殷云容眨了眨眼,为卿一笑,山河拱手又何妨。
“你还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流徵摇摇头,面上也浮起了一丝丝笑意,“其实你们能走在一起也不算怪事,当初相国寺中,你们便注定了一生相缠了吧?可是云容,如果殿下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她会怎么样?”
殷云容没有细听流徵的话语,只抓住了最后一句。她撑着下巴,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丝为难的神情来。这正是她所担心的,只能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坦露,总不可能隐瞒上一辈子呐。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只想征舒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殷云容既然答应了,那就不会反悔,此刻再逗留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嗯。”殷云容点了点头,“等我带着她来找你,不过这风都你们应该呆不下去了。”
“好。”流徵应道。
流徵前脚刚走,谢容华就从宫中回来。
她的面色如往常一般不喜不怒,看着那软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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