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符晓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
“嗯?”
“听说你屈尊来我们这穷乡僻壤?”
“太谦虚了,我听很多人说这里是风水宝地。”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当你的导游吧?”符晓憋屈地道。
“那怎么好意思?”
“那就……”
“虽然我很不好意思,但我知道你肯定因为我在北京盛情款待过你,而非常想回报一下。看样子我拒绝不了,那麻烦你了。”
人的脸皮可以有这么厚么?符晓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磨牙声,“你住在哪里?”
“开什么玩笑,有朋友的家在这里,我干嘛还要订旅店?浪费不是优秀□份子的作为。”
无缘无故帮别人充一千块话费的人还跟她谈节约就是美德?符晓简直想仰天长啸,“那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去找你。”
“你作梦。”
“哦,你说了什么?符小姐,你在北京没住在我家是因为杨蜜先邀请你了,不然我是非常乐意让你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你也不必记恨这件事吧?这样吧,下次你到北京就住我那好了,我保证全心全意招待你。”透过电话听到的笑声让人很……
原来他一直的温文都是假象,他活脱脱一痞子!
“我帮你订个房间。”
“不必了,我不习惯。”
“我也……”
“符晓,你明确地拒绝我了,还像兔子似的逃得飞快,我再厚脸皮也没这么不要脸吧?”唐学政突然语调变得正经起来,“我只是休假想找个幽静的好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符晓脸一红心一跳,分不清心头是开心还是失落。“那……我去接你。”她喏喏道。
“不必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让出租送我去。”
“……好。”
一个小时后,穿着一身迷彩军装的唐学政出现在符家的大门外。透过铁门注视着愈发阳刚帅气的男人,符晓心一疼,默默开了门。
“你看上去神很不好。”
有着强烈存在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一阵僵硬,“只是没睡好。”
唐学政一挑眉,“是吗?我已经在你的起床时间打电话了。”
符晓抬头看向他,这个时间,来的飞机只有八点抵达的一班,难道他……“你坐火车来的?”
“怎么可能,火车太慢了,我可没那个耐心。”唐学政进了门,将迷彩背包随意一扔。
时钟指向中午十二点,符晓有些不可思议,他不会真在机场等到十一点才给她打电话吧?
“该死,我要先洗个澡。”他皱着眉看向她,“浴室在哪?”
符晓呆呆指向阳台处。
“好吧,给我一双鞋。”
符晓又呆呆地照做,当她目送他走进浴室后,才猛地清醒过来,但又马上想了一个本不清醒的问题:这里是她家还是他家?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又传来唐学政的声音,“符晓。”
“干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强硬一点。
“拿条新毛巾给我。”
“……你的呢?”
“我没带。”
“我也没有。”
“那我用你的了,嗯,粉红色的y。”混着水声让唐学政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你敢!”
“那拿新的来。”
“……我去帮你买!”
“那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顺便帮我买支牙刷,大号拖鞋。”
她看不出来他哪点不、好、意、思!
待唐大少爷美男出浴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他穿着带来的惟一一套换洗衣服走了出来,舒服地伸了伸懒腰,“终于舒坦了,你不知道在演习区洗个澡只能五分钟。”他看着穿着大大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瞪向他的符晓,“我想我要睡上一觉,实战演习实在***难受,你的房间在哪?”
好吧,他的确以为这里是旅馆,“我会尽快帮你准备好客房,ok?”
“不麻烦你,等我睡一觉起来自己整,哦,我看见你的房间了。”环视一圈七十坪米的房子,唐学政很快锁定目标,“我休息一下,晚饭时候叫我。”说罢,他挥挥手,径自走进主人的闺房,并且,关上门。
“喂!”符晓不可思议地站起来,以最快速度冲进去,却见他已经成大字型趴躺在她舒适的床上了,壮的胳膊还压着她最爱的海豚抱枕。
“你给我起来!”她懊恼地用力拉他,更加懊恼地发现他纹丝不动。
“嗯……嗯……”敷衍的声音表明主人已经进入梦乡。
“喂,别在我床上睡觉!”热气不意浮上她的脸,符晓不明白自己的心境。
“嗯……嗯……”
瞪了他半晌,明白他是打算鸠占鹊巢了,她抿紧了唇,无可奈何地狠狠撂下一句,“别在我枕头上流口水!”说完便气冲冲地出去了。
一阵关门的巨响过后,床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的笑。
唐学政醒来,已经是夜幕半垂,他抓了抓头发,眼睛眨了两下完全清醒过来,躺在似乎还带着些许香气的床上,他的眼里浮现笑意,又思考了片刻,他俐落地翻身起床,打开房间的灯,缓缓打量起符晓的闺房来。
不大的空间井井有条,大床在房门的左边紧挨着墙,床单被单是一整套的几何图案,显得干净俐落。然后床尾边上是一张实木书桌,书桌前面便是窗户,上面散落着几本书与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卡通的笔筒和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书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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