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窗边正透入朦胧的天光。我坐在原地思考了半分钟人生哲学之类的问题,看到银河捂着耳朵睡得很熟,弦意平躺着看起来完全像是在闭目养神。我爬起身,往办公桌上的水盆里拿自己的毛巾抹脸,用咖啡嗽口,往门外走去。
店长看到我走过来,拉开身旁的椅子,手张开是一块名牌,上书副店长_风铃。我有点诧异,不过还是坐下了,景凉没等我自己接,伸手扣在我的衣领上。她扣好名牌,盯着我看,于是我笑然后道:“早上好。”
“……嗯,早。”
与此同时,我听到楼下风铃铛铛铛响起来。景凉听见,转身往门下走去。
等等,下面有什么?丧尸的粮食吗?
我急忙跟了过去,“哎哎哎,下面不是还有丧尸吗?注意点啊!”但是,店长大人似乎一脚踢开门,然后她直接下楼梯了。至于丧尸?店长的行为仿佛在说,她不在乎,一点都不怕。
她一步并作两步,很快到达地面。店长无视了门口散落四周看起来像是被车撞乱的建筑材料一样的丧尸尸体,解开前台的那道锁,往门外看了看,不做动作。
确定没问题?就算开好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啊?
丧尸的尸体挡住了路。此时旁边一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她手里还抱著一台不知名白色仪器:“那个,这里有人?”
好吧,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景凉看过去,手停在前台上。
对方似乎有点紧张,但看得出她在努力保持镇定,她挑眉:“我可以进来吧?”
我站在后面看着店长不说话,有点慌:“不好意思,店里有点乱,你等一下。”
她东张西望,似乎想看清楚这家貌似很不靠谱的店长什么样。她跟着上来,手里抱着那台白色的机器,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年纪似乎和景凉差不多,总之绝对要比我和银河大。
“她是店长景凉,风景的景。”我指向站在旁边的店长,她点了点头。
姑娘微笑:“你好。”她似乎是察觉景凉属于那种不说话只闷头干活的类型,于是并没多说什么。
“我叫风铃。”
“……风铃?”
“是的,就是门边那个。这里是洗衣店,欢迎光临,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玩得开了怎么破!
那姑娘爽亮地笑了几声,她的眼睛会弯成月牙样:“有是有的,不过我更想换衣服。”
“行,没问题。请问尊姓大名?”这算是苦中作乐吗?
于是她也跟着玩了。“艾若忆,艾特的艾。”
若忆边打量着店里的情况边走进来,我顺手关上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那道门。我说:“其他人还在睡觉,抱歉。”
我道:“你要不要先放下它?”我指了指那台机器,她‘嗯’一声,“可以放哪?”我转身,示意黑板旁那张做账目的桌子,然后解释了早餐、洗澡还有衣服之类的事情。店长听着我们讲话,最后补充:“衣服要泡一晚才能洗。”若忆点头,“谢谢。”
“你是从哪来的?”最后我问道。
若忆苦笑:“市中心。”
和银河一样!然后我小心翼翼地说:“那边……真的很危险?”
她叹气,喝一口豆奶,“你不会想知道的。”
闲聊什么的待会儿再说,若忆很快洗涮完毕,出来的时候醒着的还是只有我和店长。我们正在合计这座大楼里有多少家公司,准备今天列一张生活用品的表单。若忆围坐到桌边,拆开一包牛肉片听我们说话,什么也没讲。
“快递,羽绒服,密室,家具,成衣。”
“这里有密室逃脱游戏?”
“嗯。”
就在此时,弦意揉着眼睛出门来。眼镜下的眼睛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她看到若忆,一愣,像是大脑死机:“呃,你好?”
好吧,我们只在丧尸堆里过了两天,就已经不习惯和人类打招呼了。
若忆再次自我介绍,然后我干脆说:“不如待会儿给所有人弄个名牌好了,不然还要一次次说名字,有点烦。”
店长听到,立刻把旁边的纸一推,拉开桌下的抽屉(等等我们又歪楼了),掏出大概以前做的名牌。名牌后面的名字栏都是空的,话说店长的字真漂亮。
弦意捻起一个,除了店长和副店长,还有会计、包装、洗熨、内务……总之还不少。按道理说工厂里不会分工分得这么细,可能是景凉空闲的时候做的吧。
景凉将它们摆好,我说:“你们商量,我进去喊银河。”
等出去的时候,她们似乎已经说好了。弦意在会计后写自己的名字,若忆选内务,银河拿了包装。不过现在也不是真的开店,应该只是介绍一下自己叫什么吧。我有点失神,以前在学生会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
“你们在说什么?”银河首先写完,她问,娃娃音显得特别□□。
“哦,”我回答:“这栋大楼。”我把纸递给她看。
弦意跟着一起看了看那张名单:“能玩密室逃脱,那会有很多道具吧。”她拿起笔,接过纸,在羽绒后写一字:冬。
我点头:“嗯,只可惜现在是夏天。”
这里一共有十层,洗衣场在二楼,家具在六楼,密室逃脱在顶层,成衣和碗碟的工场在八楼。因为羽绒一时半会也没用,我们决定先不管。
“你们想要什么?”我问。
弦意直截了当:“卫生棉,还有内|衣。”银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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