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里爬,我求你了。多跑了几步,觉着脖子上痒痒的,好像开始往领口里掉。
“啊”我叫了起来,头皮发麻,头发都根根炸了起来,像被电击了一样。简直不能忍,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虫灾啊!救命啊!
“…”不知道从哪儿又滑下来一条,还在地上扭来扭去,被我踩了一脚。
它的目的其实是想恶心死我吧。
几乎是跪在地上按住电梯按钮,楼层开始往上升,我心里急的要命,气血一下子涌上来,有点晕晕的,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默默祈祷电梯快点上来。
看着电梯停在5楼没有动静,我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使劲一跺脚,腿都要被震麻了。
为了躲开它的攻击,我又绕着白布转圈,像只无头苍蝇四处撞,其实大厅里能藏的地方几乎没有,光线虽然暗,但我还是能若隐若现看到一点东西,足够我躲开大体积的障碍物。
“砰”
地面震了震,我心有余悸的看着碎成两半的瓷砖,周围几块虽然没有被殃及到,但也有了一道长长的裂痕,裂痕一直延长到我的脚下。
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正庆幸着那一脚还好没落到我身上,否则非把我踢残了,我脚下的瓷砖一下子炸裂了,碎块狠狠的砸中我的膝盖,疼的我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同一时间,我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劈劈啪啪的像极了除旧迎新的爆竹声,不过不是来自我,而是它。估计刚才那几下,它自己也伤的不轻,骨头都断了。
你到底想怎样!
它没有知觉,也不觉得疼。它的目的很显然是我。
突然呼吸一滞,那东西已经贴在我的身后,冰凉又油腻的手臂捞着我的脖子往后拖,浓烈的恶臭铺天盖地的钻进鼻子里。
我就是像是个小鸡仔被拖着走,鞋子使劲点在地上,擦着地面,想要停下。滑腻的可怕的手臂像是涂满了剧毒,被碰到的皮肤开始难以忍受的麻痒。下身和地面摩擦,屁股就像着火了般,又烫又疼,它看也没看我,也不管我是死是活,把我往走廊尽头拖。
“咳咳”脖子被箍住,开始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紫,我有些后悔没有听陈燕的话了。果然我没点本事,只能被它们耍着玩,我想着是不是该联系陈燕,后来又果断放弃了。如果别人碰上它,存活的几率又是多少。
如果我当初和裴清清学那么一招两招就喊了,这是我此刻挂在心上的事情。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裴清清的影子,以及那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石。
裴清清到现在也没和我联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若是下次出来一定要带上,她说可以救我的,大不了我之后在找她算账!如果我能先逃过这次的话。
看着一个一个从我身边过去的摆在房间门口装试用的盆栽。
“你要,带我,咳咳,去哪,咳”,一句话被我说的断断续续,呼吸急促,喘着粗气,累的不行,腿上的伤口流了许多血,用手一抹,粘粘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
它默默的拖着我,呆滞的听不懂我的话,动作幅度明显一样,像极了□□控的傀儡娃娃。
“大哥,你,你不是,中国人吗”等等我换个英语也行啊,咳咳,我又是没忍住咳嗽了几下,呼吸的空气渐渐稀薄。
“呼呼呼”我大口喘着气,对于我来说现在臭不臭都不是问题了,我可不想自己还没见到幕后黑手,就窒息了,说出去多难听啊。
我真的要崩溃了,全身上下都大大小小的擦伤,更可怕的是脖子痒痒的,好像干尸手臂皮肤上的虫子在蠕动,蹭着我的皮肤。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些东西带给我的感受了。
“救命啊”我吼了一嗓子,嗓子都哑了,估计都能穿透玻璃了,然而并没有用,这是18楼,如果在一楼,肯定能吸引到许多人。
“ex!”突然之间,关键时候,我飙出一句礼貌用语。空气还是那么静,环境还是那么黑。
它根本就不会理我,不为所动,根本就是无视我,活像是在看着个傻子演戏出洋相,冷漠的把我往前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一直在面基啊擦,一点都没时间写文,然后我又是熬不了夜的人,很抱歉,谢谢收藏的孩子们和点开的同志们
☆、她就像一个保护公主的骑士1
一分三十秒甚至还要久,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眼前的东西有了重影,我难忍的挥舞着手臂,下意识的反手抓住那只手臂,手指死死扣在上面,身子带动着它的手臂,拼命倾向前,挣扎。一个脱力,手臂上的皮肉被我撕了下来,突白的骨头□□在空气中,从口中呕出一口酸水,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下去。
它开始咯咯咯的笑,笑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在幽静的层楼里回荡,往四面八方蔓延,仿佛可以从黑暗中拖拉出什么东西,墙面、幽暗的角落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回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张着嘴大口的喘气,双手在地上无意识的乱挥乱抓,被往前拖了几米,思绪被抽离,不听使唤,像一团浆糊搅在一起,我以为我就快要死了,人死前总是爱胡思乱想,而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而每次又想了多少事。
我记得许多人,吴依,龚雨怡还有我的家人,朋友,还有晋远,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面前一一回放,到最后停留下来的却是陈燕的身影,她看着我,那眼神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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