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眯眼,浑做了一个我夸他的享受模样,抬手给我添上一盏米酒,道,“我虽不介意权政,却不能不为之介意,纵我有心劝王者向善,但人有本欲,若非有欲,世间之事也不能纵横径生。我这一心为善之事,不仅难以推行,甚至还会招来毁卷之祸,遂不敢妄行书就。”
他浅浅抿酒,晃了晃脑袋,“若我无欲,也不会想要穷极浩宇,更不会去探查究根知底的本理,所以这‘欲’之一字,原也是一件本理之事,不可断也不能断。至于欲行至如何程度,那也只能依据个人造化把握,亦才能得相应因果。若这道理人人通透,世间则也不需帝王将相来掌控。”
他摇头而叹,可惜可悯之间,折弄嘲风道,“那些人,容不得这道理。”
“也是,譬如父王,他行天下政权之顶端,却远不如宋国先祖良政。纣王之前,亦有商汤之始。王权非误,误行之举,不过是人为做下的因果。若此时由汤王执政,先生定不会有此担心。”我浅浅饮上一口米酒,甚是觉得爽口,忍不住一口尽数饮下,递了空盏与先生。
先生倒酒,不赞同也不反驳地笑骂,“小酒鬼。”
我赖皮作笑,一连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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