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眸迷蒙的瞄到床头板上贴了一张很醒目的黄色便利贴,她顺手就拔下来看。
「睡前麻烦请洗澡,我不想每天换床套。
ps:昨天妳的酒味有够臭的!」
没注明下款,但屋子只有一个女主人,不用多想,礍莄都知道这便利贴是谁写的,上面提到有够臭的人,就是她自己本人!
火气一下子灭了,她丢下便利贴,举手低头闻了闻,可能她是当局者了,根本嗅不出所谓的有够臭的酒味,她本来不想理会,但怕她之后有机会会锁上房门害她睡不到那么舒服的床的份上,她抿着嘴,到书房从行李箱里拿出替换的衣服到浴室洗澡。
冲澡完毕,礍莄还在床边先闻闻自己,很确定自己是发出浴室里面那瓶淋浴乳的香味后,才很顺手把空调打开,掀开舒服的薄被子钻进去,不到一会,倒头大睡,还扯出浓厚沉稳的鼻息。
她和她,时间颠倒。
庄玲妮早上多半八点出门口,晚上十点后才回家。相反,韶礍莄虽说清晨六点客人都走光光,可为了不想遇着庄玲妮,她会在bd拖到七点半才离开,回到屋子已经八点半,庄玲妮已经上班,到她下班,礍莄却在六点半钟出门了。
她们的生活,正如礍莄所说,是河水不犯井水,庄玲妮若不是每晚回家见到房间依旧从整齐变零乱,浴室有用过的痕迹,鞋柜开始被礍莄左塞又塞了她的鞋子的话,她真会以为自己还是单身人一住在一间屋里。
真的河水不犯井水吗?
那并不然!
见鬼般忍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回房间再乱她都可以忍受,衣柜开始被她侵占也算了,反正还有空余地方!
可是,某人越来越过份了!
某一晚她见客应酬也喝了点小酒,很疲累的回到家,一推开房门,零乱的床铺依旧很乱,但是,这回床上多了一件疑似是悲夏换下一件被当成睡衣的黑色短t恤,地上躺了条也是被当成睡裤的卡其色休闲短裤,再瞥一眼她的梳妆枱,一半地方被她少之又少的护肤品和一大堆抓头定型品占了,占了也是这几天的事,她也忍了,可是……
那瓶发泥打开了,盖子还丢到地上,甚么乱七八糟的定型喷雾不是整齐的直立,而是躺下,几乎要滚出边沿,而属于自己的名牌护肤品有一些被弄跌!以前回来,梳妆枱上的物件至少是该站直的站直,要盖上的盖上,她的护肤品会好好安然无恙的和早上出门前一样!
但今天,这大爷太过份了!
倦极的身心一下子把所有忍耐力磨灭,她把床上地上的衣物,还有占了她衣柜里的衣物通通拿回书房塞到地上长期打开被当成衣柜的行李箱里,再跑回房间把她的抓头用品扫到怀间,气愤的又往李行箱上丢!感觉房间没有属于她的物品后,心情才好了一点,拿衣服去洗澡。
第二朝早起床,庄玲妮一点挣扎也没有,这回铁了心肠,在出门前把房间锁上!
几乎是前后脚,庄玲妮出门后十五分钟,礍莄这回更喝得烂醉的回来,差点路也看不清,都怪那个曾经包过她一星期的名媛带了其他朋友来,她的朋友都是很常去夜店的狗血朋友,她一来就尖叫,东摸西摸,吃尽她豆腐,但原来那名媛的目的是想借机利用她的朋友灌醉她,借醉意逼她点头买走她的夜!
那个蠢得可怜的无脑女人!醉了还能做吗!她以为踢是男人吗?靠本能就能上床吗?
笨死了!
幸好她多年被灌多了,酒量几乎是海量级的,加上她喝到一半有偷偷吃了两颗醒酒药,再吃了几片芝士饱暖一下小胃。
礍莄一来就冲到浴室抱着马桶狂吐,吐到没东西吐了,胃才舒服一点。她从浴室摸着路来到主卧室,打算把t恤和裤子拿出来再回去浴室洗澡,但是……
噫?
她走错房间了?
怎么打不开啊……
她努力拉回快醉倒的脑袋,眼眸瞇起,很确定这是主卧室的门,用了半分扭动门柄后,醉蒙的眸子瞠大,多施半分力去证实…….
锁了!?
门锁上了!?
「妈的!庄玲妮妳这疯妇!妳敢的把门锁了!!!!」礍莄满腔怒火,又踢又捶的,几乎快要把好好的一扇雕花的实心木门踢烂。
待脑袋认清她再打再踢都无补于事,她死了心的回去书房,但一回到书房见到她正打算拿来鸠占鹊巢的物品全部被人丢到地上那个小小的“衣柜”里去,无名火又点起,她跑到卧室门前,又开始又踢又骂,泼妇、丑妇、老女人、婊子,甚至连死肥婆都扪着良心骂出来。
骂到筋疲力竭,她就像个闹性子的小孩一样,知道她不喜欢她一身酒气,她现在就偏不洗澡,躺到沙发里打算就这么睡,总比书房里的沙发床来得舒服。
太过醉了,礍莄甚至连电话的闹钟响了都没听见,而且过了八点,她的手机一直在机上震动,上头显示婠曲璩的名字。
直到十点半钟,庄玲妮回来,一进来,又是错愕,没想到这位和她同住一屋却一星期没见碰过面的人,此刻还睡在她的沙发上。
她不想多理会她的酒味已染满了整个客厅,径自脱下鞋子就往自己房间走,可又错愕的盯视着这一扇她挑选了很久,价钱有点贵的意大利来货,还是出自一位雕刻艺术家之手的实心房门。
上面,有很多鞋印,无奈正好她这扇实心本是白色的,鞋印多么清晰刺眼,门把位置明显松脱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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