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着一份东西好像很重要,没工夫细查,易禾给莫语秋他们发了讯息,然后便着手收拾起压着她左手上的石块。
“你看我就不懂你了,明明可以不用把自己弄那么难看,竟然敢给我还活着,现在可是在麻烦我啊!”一边动手还不忘骂着昏迷过去的人。
于苒看到那人被易禾拖回来时,呼吸一滞,不知她去这趟是否只是找到了那人的尸体,于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人残破的身体,就算她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血迹并不明显,从血腥味和模样就能知道她现在很为危险,但却移不开视线:“别……”
“还活着,再不做点什么就该死了。”
莫语秋见到时虽然也很惊讶,但动作还是很镇静,她和易禾从进到机舱内就没怎么说话,动作利落地在处理程礼洋身上的伤口,该输血输血,该止血止血。于苒懂理论,但不像莫语秋和易禾多少都有实践的经验,她只能在旁边跟着搭把手。
期间除了易禾吼了旁边叽叽喳喳的人一句之外,几乎都很安静。
这个地方也不能停留很久,莫语秋把主要的紧急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让易禾把程礼洋抬到可以固定住她身体的地方,就转身回了驾驶舱。
于苒待在程礼洋旁边,握着她正输着血的手,泛着凉意但尚有一些余温。
她攥紧这人的手,好像生怕连这点温度也会消逝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深度昏迷,等她醒来吧……”见于苒站在病房前,莫语秋临走前上去和她说了几句。
他们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死在那儿的人就当是失踪处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消息很难封住,不过真正想封住消息的人是那边组织,而不需要莫语秋操心。活着的人回家之后如何余惊未定,那就随他们意了。
反正在莫语秋看来,就程礼洋这个情况,她们这次亏大了。
于苒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程礼洋,还记得她跟易禾一起将程礼洋的衣服褪下处理伤口时触目惊心的画面,光是看着于苒就觉得肉疼。
程礼洋穿着衣服的时候,身材看上去很难一眼就分辨出是女生,因为她在身上腰部或肩部等位置,凡是能固定东西而不影响行动的位置都贴身藏着各种各样的刀枪器具。这些东西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救她,不过他们这一路下来她身上的存货都用得七七八八了。
程礼洋暂时还不能移动,于是他们当时就近直接飞回了于苒所在的城市,找了间可信的医院赶紧把她安定下来。
程礼洋似乎没其他亲密的人的样子,莫语秋和易禾知道她已经脱离危险之后就回她们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了,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况且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相隔的距离不近,程礼洋也不能说般就搬。
于苒觉得那人就这样躺在白白净净的房间里,看起来挺孤单怪可怜的。
反正她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住在租房里写写稿子,现在换个地方写也可以,总不能放她一人呆在这空空的房间里吧。
“唉,有时候挺不懂你的……”于苒拉了张椅子,坐到她床边,把她头发撩开,望着她的脸轻声说着:“明明那么讨厌他们,明明一开始就可以走,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傻啊?”
“虽然我也像他们一样想活下去,但是谁知道你不在我们是不是就一定得玩完呢?起码你不用变成这样……”
“这次的事情挺惊险的,我这种平平凡凡的人生能遇到一次这得是多小的概率,看来这之后再也不能说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无聊的样子了,不如就这次的事情为原型,我开一篇新的故事吧。”
“你不是说很喜欢我的文章吗,我写给你看好不好,念给你听也行,呃……念自己写的故事这好像有点羞耻,算了等你醒来自己看吧。”
程礼洋全身上下都吊着各种管子,口鼻上也插了胃管和氧管。于苒每次给她擦拭身体,基本都没什么地方可以打理,毕竟她身体大部分面积都被包裹住了,也就抹抹她脸,可她就连脸上也没几个好地方。
她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这里,除非偶尔有事,但至少都会来一次,她在的时候就会在写稿子之余照顾一下这人,她不在的时候就会吩咐护工。
这期间还真没其他人来探望过她,除了罗绮来过一次被她撞见离开。
她想过,如果哪一天自己进到房间时,里面的人坐起身来,哑着嗓子问她要水的画面,但是几个月过去了,程礼洋始终是那个样子,没什么起色,不深划伤基本都已经可以不用再上药了,但肩上和手上的枪伤骨折,还有腹部那个窟窿可能没那么容易长回去。
“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最喜欢的角色写死!”于苒一如既往地坐在床前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动手扯扯她的脸。
程礼洋当然没什么反应。
于苒再一次见到莫语秋的时候,她比之前的气色好了很多,还是一副斯斯文文又柔和样子。
“下午好,于苒。”莫语秋眼里带着笑意,她在平日的生活里一贯日此,对于苒俯了俯身子问好。她见于苒这几个月下来反而瘦了些,倒也在意料之中:“我这次是来接礼洋回她那边的医院,好不容易才把程诺先生叫回来。”
“程诺?”
“礼洋的哥哥,不过我想,严格来说他们其实也只是血缘关系而已,她这么叫他,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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