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让他一命呜呼。
如此一来,司徒岭的名声便彻底坏了。刻薄心狠,逼死两朝元老,这话传出去,让人怎么想?谁敢让这样一个人登上那个位子,到时候他们这些老臣会是何处境?
吁——
马车停下,林砚站起身,说了句“殿下一切小心”便跳了下去,目送马车调头驶出宁荣街,这才转身入了贾府。却没有回自己院,而是去寻了贾琏。
现今局势已定,贾家的欠银,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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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外头便传出了司徒岭体恤下臣,纡尊降贵照料两朝元老的消息。
有一日,此等传言越演越烈。更有人说,康郡王当真亲自端药,说的活灵活现,好像自己就在一边看着一样。
林砚自知这是司徒岭和司徒岳使得手段。即便没有锦和茶楼,流言也并非没有传出去的其他途径。尤其这后面还有皇上的推波助澜,那就更好办了。
到得第三日,果然如林砚所料,刘大人的“病情”开始好转。
第七日上,刘大人便已好得差不多了。司徒岭上书陛下奏请免了次月还银之人家的利息。皇上准奏。
第八日,刘大人感念司徒岭之举,思及自己两朝臣子,深受皇恩,无法报效朝廷,还给朝廷添麻烦。悔之又悔,抬了家里“仅有”的一箱银子去了户部,先缴了三分之一的欠银,余下三分之二,签了五年还清的协议。
第九日,贾琏紧随刘大人的脚步,也去了户部,签的却不是五年,而是十年。
第十日,便开始陆续有人效仿。前往户部的人越来越多。
四月初,赫赫扬扬闹了两个多月的户部欠银事件,总算都得到了还算完满的解决,朝堂也逐渐恢复平静,没有再闹出风波来。
与其同时。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十字路口新开了一家茶楼。名为:一品茶楼。
“诶,今儿闲着打算往哪里去?”
“锦和茶楼听书去!”
“呦,你现在还去的锦和茶楼啊?大家都去一品茶楼了。就新开的那家。听说这家茶楼来了个说书的,说的还不是以往的话本故事,都是新写的。听闻话本子是皇上都瞧过的,连皇上都夸赞呢!”
“竟有这种事?”
“可不是吗?我去听了两回,说的是真好!可怜那龙宫公主虎落平阳,幸好有柳毅帮着传书,否则还不知是何境况。哎!”
“怪道我这两天总听人说起柳毅,还以为是京城哪里又冒出来的才子。原来竟是书里的人吗?”
“是呢!这几日说的故事就叫《柳毅传书》。”
“竟是连皇上都说好,那必是有过人之处。这倒是真要去瞧瞧!走走走,今儿我请客,咱们一起去一品茶楼!”
……
不过三日,一品茶楼客似云来,如火如荼,瞬间便抢了锦和茶楼一半的生意。
有皇家背景,还有皇上帮着打广告,谁人不好奇?
司徒岳喜滋滋地,却突然又被林砚浇了盆冷水。
“殿下别高兴地太早,如今茶楼刚开张,又有皇上亲口评论过的话本为引子,众人好奇自然纷纷来瞧。等过了这一阵新鲜劲,只怕就会冷下去。”
司徒岳皱眉,“倘或如此,那你的《汉宫秋》要怎么办?”
“自然要等等,这本子我们是有大用处的,不能贸然使出来。总得想法子维持住一品茶楼的热度,这等趋势若能稳定了,再拿出来,才有机会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林砚笑嘻嘻看着手上新写的话本——《窦娥冤》《西厢记》。
前者适合吸引普通百姓。后者适合吸引学子书生。
“走!我们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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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坤骂道:“朕是让你放开了手脚去做,可朕什么时候让你打着朕的名义去做了!还说什么,朕夸你的话本好?”
司徒坤心情不错,何况这茶楼最终要搬上《汉宫秋》的用途他是清楚的,因此对于林砚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虽然面上骂着,却不曾当真生气。
这点一边的司徒岳看得清楚,林砚看得也清楚。因此他半点不惧,反而笑得十分狗腿,“陛下忘了,你当日说,学生有几分才华,这才华都在话本子上了,难道不算夸?”
司徒坤傻了眼,这话他真说过,可是……这和他传出去的是一个意思吗?
“学生又写了两本,皇上要不要再瞧瞧?”林砚笑嘻嘻眨了眨眼睛,捧着话本子献上去。
还想如法炮制?司徒坤哼鼻,不予理会。
司徒岳笑道:“父皇,您信不信,便是你不看不理,这家伙也能想出说法来。”
司徒坤抬眼看向林砚,林砚点头。
“若是皇上不做评价,学生便可以放出话说,太虚先生新写的话本子,连皇上都不知该如何评价。”
林砚看着司徒坤震惊的面容,又道:“倘或皇上说不好。学生也可以放出话说,太虚先生的新话本,皇上都斥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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