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回打得颇重,我们不在家这些时日,哥哥一直躺在床上,今儿刚能下会儿床。”
这么说着,两只眼睛已经红了。
林砚又羞又愧,可心里却又很是暖和,接过黛玉的药瓶,郑重地放进小荷包里,“妹妹别担心,我又不是第一回挨打。习惯了,父亲也是有分寸的!”
黛玉用绢帕抹了把眼泪,“哥哥这次又是做了什么惹父亲生气?”
林砚闭了嘴,原因他不便同黛玉说。
黛玉见得如此,叹声说:“罢了,我也不问了。我同母亲说了,因前阵子哥哥去了京里,耽误了许多功课,父亲如今要考你。你正费心闭门读书呢!母亲自然不会嚷着要见你,也免了你每日的请安。你且再休养两日的好。”
林砚大叹:果然妹妹比亲爹强。他还没开口呢,就伶俐得把借口都帮他想好了,甚至已经帮他办成了。
林砚笑起来,“还是妹妹心疼我!就知道谁都比不过妹妹!”
那一脸讨好的模样,好话不要命的往外倒,黛玉捂着嘴噗嗤笑出声来。
这厢兄妹俩玩闹着,那厢夫妻间也说起了私话。
贾敏一边替林如海换下官服,一边感叹:“这次去姑苏呆了十来日,久了些,可也亏得我呆久了些,不然恐也碰不上正好外出的邢家。我后来才知晓,他们家房舍都没了,如今一家子都寄居在蟠香寺,已有三年。”
林如海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贾敏说的邢家,乃是贾赦继室娘家。
“到底是姻亲,邢家姑奶奶还是荣国府正经的大太太,这若是全出去,整个贾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林如海心头一跳,皱眉道:“你出手了?”
贾敏嗔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当我是什么,我有这么拧不清吗?我去时,听闻邢家刚出门,我走时,他们才回来。恐是没想到我会因不放心,临时改了主意,借着妙玉也要上京的由头请了明/慧师太来府里亲自给砚儿看看,这才转回头去碰上了。
即便如此,他们也多有避忌。想来是不怎么愿意被我瞧见。我又何必偏要去做好人戳人家的伤疤?再者,这都三年了。是邢家不曾上京去求助,大嫂子不知道;还是大嫂子知晓却不管,我暂且不知,贸然出面,搞不好就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林如海笑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此事不知根底,不好先叫母亲和二嫂知道,免得府里横生事端。我且先写封信告知大嫂子,若她有心出手,这事便也解决了。若她不管不问,贾家也总不能眼见亲家到如此境地,落个凉薄的名声。”
林如海点头,贾敏本不喜邢氏,瞧不上她小家子气的做派,如今却还愿意先和她通个气,很是不易。
贾敏眉眼上扬,撇开此事,揪着林如海问:“你可是又打砚儿了?”
林如海大惊。
贾敏咬牙,“亏砚儿今日一直忍着,还为你掩饰。他是我生的,一举一动连玉儿都看出来了,我能瞧不出来吗?只是他不想我晓得怕我担心,我便也当自己不知道。可我去了姑苏这么些时日,他坐着却还不自在,你说,你当时打得是有多重!
便是他真做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心里也该有点分寸。你怎么也不想想,他才大病如今这身体底子哪里就好全了。这若是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说到这,贾敏倒是先哭了。林如海只觉得头皮发麻,唯有好言相劝,一味哄着。幸而外头有小厮来报,京里来了消息。贾敏这才止住,林如海如蒙大赦,匆忙接过。
密信有两份。一份红漆封口,一份黑漆封口。
林如海先打开了红漆那封,一看之下大是震惊。
皇上查明营缮郎秦业之女乃为养善堂抱养之女婴,实为义忠亲王遗腹女,现令其认祖归宗,封昭阳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都变样了。
其实觉得,除非义忠亲王叛乱是诬陷,还是皇上诬陷,否则即便义忠亲王的子嗣活着,也推不翻现有皇权,更何况,秦可卿还只是一介女流,更构不成威胁了。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皇上位子已经稳当当了。封一个郡主,也就是发一份俸禄,还能换来美誉,何乐而不为。
我是觉得皇家压根就无所谓秦可卿存不存在,是死是活的。死了,无所谓,活着,也可以。所以,没必要让她一定要死。
原著里秦可卿死了,如果她的身世为真。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贾珍搞了她,贾家绝不能让她活着。【也不排除她是自己要死。毕竟事情都发展到那一步了。而唯一不可能的是皇家动手,因为如果是皇家动手遮掩丑闻,会把贾珍一起给弄死了。】
而在这里,秦可卿还没嫁给贾蓉,一切还没发生。贾家只想拿她救贾元春,这时候不一定非得要她死。活的也可以。所以,我想了下,打算给她个皇家名分。
【哎,其实原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贾家眼高于顶却选了秦可卿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为媳。贾珍之后,贾蓉便是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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