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在会议上,当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该怎么想出个好对策,以平息日本华北驻屯军的怒火的时候,那前一天作为冀察当局代表领着人到铁血军临时营帐的人,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也许是心里本来就存着对“铁血军”这支军队的不屑,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去到铁血军时没有受到优待,甚至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威胁,总之,那人如鲠在喉,竭尽全力地想要将铁血军完完全全的推到他们冀察当局的对立面去。
他说道:“那帮子人根本就是顽固不化!要我说,咱们干脆就跟那帮子人划清界限!咱们就跟日军说清楚,咱们是存着绝对的决心想要和日军和平相处的!这一次卢沟桥事件,完全就是那帮子人自作主张,跟我们冀察当局、跟我们华夏的军队绝对没有半分关系!要是日军想要找那帮子人的麻烦,咱们也跟他们说明白了,咱们绝对不会插手!”
“这……这不好吧?虽然铁血军不是国民政府的正规军,但好歹也是一支保卫了宛平县城、夺回了丰台小镇的强军……”
紧急会议上有人犹豫着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可那人却没放在心上,阴阳怪气的笑了声,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就算没有铁血军,难道凭着民军几百万的将士,难道华夏会受不住自己的国土?!可别把什么好名头都往那帮屠夫的头上安!”
一时间,会议上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大概也同那人差之不离,他们始终相信,他们民军数百万的将士,即便是会晚一些,即便伤亡会多一些,也必定是会把北平给完整的守下来的。
最终,冀察当局的人还是统一做下了一个决定——
同铁血军划清界限。
他们不仅是亲自致电到了日本华北驻屯军解释,更是将那一则用作解释的《声明》,大大方方地刊登到了报刊上。他们向着华夏的百姓们表明着自己对于“日军在卢沟桥遭到袭击”一事的态度,以证明自己想要和谈的诚心。
而无论是政界、商界、还是文坛,甚至连军界,在不知道日军率先攻击的真相前,都划分出了两个流派,秉持着两种不同的态度——
一种,是认为锦颐同铁血军的战士们在主动挑起纷端战乱,完全违背了国民政府“不求战”的指令与方针。
而另一种,则是为锦颐同铁血军的战士们摇旗呐喊。他们以为,日军在侵占华夏东北之时,便不曾顾虑人道,擅自挑起战争,致使华夏军民死伤无数。凭什么主动权好不容易被掌握到华夏这了,华夏却又要被逼得瞻前顾后?
前一种想法,大多出自谨小慎微、胆小怕事的所谓“政客”,而后一种想法,则出自华夏数以万计的、内心仍旧澎湃着热血与家国情怀的爱国志士。
“说到底,其实就和什么‘和谈’一样,都是鬼子们拖延时间的缓兵之策罢了。我要是真的在意外面那些人对我的评头论足的话,我还当什么军人?不如回去绣花嫁人好了!这也值得你跑来这一趟?”
锦颐压根就没看韩越从宛平县城一路带在身上过来的报刊,只大致听了听韩越口里的一些各方评论,便忍不住觉得好笑地问道。
她曲着手指敲了敲身前桌子,正了正神色,闭着眼睛道:“不管鬼子使多少的花招,只要我们不中计,那就全是空谈!”
“‘和谈’一计失败后,他们又整这一出,想得不就是逼得我们铁血军束手束脚,不敢再有大动作吗?我要是真的中了他们的招,那才是真的蠢到了骨子里头去了!那都不用腾飞他们那些参谋来说,这司令的位置我自己都坐不下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越一屁股坐到锦颐对面的木椅上,问道。
说完,他想了想,又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分析着,一边说道:“鬼子守在这一块儿的,加上在天津的、加上离平津一带不远的热河的,统共也就三四万人,而且,还都是分散着把守的。咱们在七号那天跟他们干了一场,加上这几天零零碎碎杀了的,也就是鬼子们的一万出个头……”
“要守住我们现在守的地方不难,可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就一直在这一片守着?”韩越又把话给问了一遍。
事实上,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是不可能长久的守在平津的。毕竟,华夏幅员辽阔,鬼子们也不可能仅仅是在平津挑起战争而已。
他来找锦颐这一趟,实际上也是希望锦颐能够迅速投入到下一步的规划中。
“现在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握着,你觉得我会把它重新送到鬼子们的手里?”锦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韩越,有些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她说道:“鬼子们千方百计想拖着我们,为的不就是增兵吗?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子们的人越来越多?”
韩越本身也不是什么坐得住的人,在听清了锦颐话里的意思后,他一个没忍住,立马就从椅子上蹿腾了起来。
学着锦颐的样子,他也把两只手撑在桌面上,同锦颐面对面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去打他们?”
“你也说了鬼子们的军部十分分散,除了长辛店外,没有几个是大型的军营。反正现在守在平津各地的,除了我们自己,还有第二十九守军的人。他们是不会让鬼子们突破放线的。我们要是现在不抓着机会打鬼子,难道还要继续等着鬼子来打我们?”
锦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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