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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对我好吗,会爱我吗,会每天每天安慰我,对我说不要怕,将我培养成一个正常的人,让我回归社会,不再害怕任何事物,会搂着我睡觉吗!……你会因为我的不正常,就更加地爱我,怜惜我吗?……不会!你根本不会!既然如此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只是把我当标本在分析,来炫耀你那了不起的心理学知识吧!!你它妈以为是日系推理小说吗!”
殷沓沓噗哧一声笑了。
“你不爱我就算了,不爱我就什么都不要讲,别说,知道了也别说,因为没有任何帮助……我……”
李言讲着,慢慢地退后。屋外闷热的风吹了进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两三点。还是一个很不上不下的时间,在这种状态下很容易想睡觉,以及进入一种假想的宁静,以及莫名的烦燥之中。
“是啊,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我可对你这种懦弱,没有自知之明,又虚伪的女人没有性趣哪。”
殷沓沓尖刻地笑了——或者说是在李言眼里,极其像巫婆一样,“不过有人这么做过,那时你开心了吗?你满意了吗?有人爱你,好像说得你就会满足一样——不,你不会的。你需要的不是爱,你打心底里,就不喜欢爱。”
“你根本不爱我。”
李言失望地说。那种虚张声势的凶恶从她身上消失,眼泪难以忍耐地落了下来。
“我不相信……你让我相信,又让我不信。殷沓沓,你……我是……我是对你有过期待的。”
李言抛弃了最后的自尊,扑过去抓住了殷沓沓的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女人,姿势特别酷。
“我……我希望你会爱我。可是你说实话,你,爱我吗?……不爱,你根本不爱我……”
李言用有些忿忿的表情看着她。殷沓沓低下头,将烟拿到一边,“我要是说我爱过你,你信吗?你懂,我也懂——不是爱情的爱,只是关怀。我也曾试着关怀过你,我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很苦。”
“不要,我不信。”
李言抓着她的腿,嘴里小声说着,“我不信……”
“承认吧,你不是不信,你是——不需要。你不是无法相信我对你有善意这件事——你是根本不需要这种善意。”
听起来超扯淡的。李言看着她。
“因为你享受这种关系嘛——。”
殷沓沓说完这句话愉快地站起来。这种愉快……真的是比任何侮辱来得都要直接的侮辱。
一切都被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尊严,我的存在——到底有谁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她很温柔
殷沓沓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她真是一个残忍的魔鬼。李言看着她在那儿搬运花膏庞大的身躯,绝望地自己拿了根烟,用抖抖索索的手点起打火机。“啪”花膏的身体砸在地上,她的打火机也掉了。李言忍不住拍打着地面,像是负气的海豹一样(一说是乞食的海豹)。
“这……”
殷沓沓看着手上的血迹,头上“砰”地打了三个问号。半晌她慢慢地将花膏的手放下了。花膏在地下颇为无辜地望着她。
“嗯。”
殷沓沓一点一点往门边退,“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吗,是吧?”
“殷沓……”
花膏抓住她的手。殷沓沓将十指贴在她的手背上拍拍以示抚慰。“你老婆真厉害。没事了,我走了。”
李言抽着烟,呛了起来。她太久没有抽烟以致于忘了怎么抽。窗外的天空还是那么蓝,那么蓝,几乎要蓝到永远去……她的头趴在茶几上,被茶水沾湿了头发。
“喂,殷星色。”
殷沓沓喊道,李言抬起头来。
殷沓沓竖起大拇指,“你还是那个天才,星色——只有这一点从未改变。”
殷沓沓走了。门口躺着的那个大大的东西,站了起来。像是象一样,粗短的腿,灰色的t恤上因为满是茶水渍而变成了深灰色。那肥壮的身躯上面,有一个圆圆胖胖的脸,表面镶嵌着眼睛,鼻子,和嘴巴等五官。这就是一个人——李言缩起了身子,坐在茶几边上,将烟夹在指间,身体缩拢成小小的一团。
“李言……”
那个庞然大物开口了。李言朝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地面。
“你,不要怪殷沓沓。她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她很骄傲,又很淡漠……我能理解你对她的敌意,所以,你不能接受她的话,那么,跟我说吧……”
“你又提她,你就这么急着替她辩解吗?”
李言很难受的样子。庞然大物静静地停顿了一会儿,说,“谢谢你。”
李言悲伤地看着她,用眼神质问着她。
“任何人,都比我重要是不是?重要的不是我的感觉,而是我对她人的感觉是否合理,我是否有亏欠她人,是否做到了道德上的无暇?”
“跟我说吧。”
庞然大物又沉默了一会儿——光线照在她身上,她脖子的线条鼓鼓的,后颈的肌肉和被肌肉顶上来的肥厚脂肪层——那就是花膏,一个活人。
“我知道你对她的不满,所以你也就无法服她……让我来跟你说,你会好一点吗。”
“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说?”
“那,那好。”
花膏呐呐地说。
窗外的云啊,没有移动位置,天空啊,还是那么蔚蓝。打开窗子,风从外面吹进来。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多么美丽。
殷沓沓回到家后,看到窦有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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