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脑袋往后一撞,剧烈的疼痛席卷开来,凌宗身体向后拉住周建安的衣摆两个人双双就要跌落下楼——
时安撕心裂肺目睹此刻的悲鸣,一时间耳边寂静无垠,她像是同样被推进了地狱一般腹痛难忍——
稍会儿,那只紧紧抓住窗台的手边上探出了一个脑袋,高空悬下一根绳索和一个特警,房门也最终破开。
☆、r 85
凌宗住院一个礼拜, 全身多处骨折,尤其手上割伤遍处初看显得狰狞。
住院期间, 他实在不想搭理时安其人,所以每当她来探望他, 他都要下意识的冷处理。
她简直要了他的命,凡事讲究巧合,如果那天他不是凑巧探寻到了时安的行踪, 后果不堪设想。
噩梦一般,每每想起都大汗淋漓。
但是时安的脸皮比较厚,他不理她她就靠他近一点, 时不时的拿孩子做要挟, 孩子的存在得益于凌宗督促以及时安三不五时有心无意的调理,时安习惯性神经紧张, 于是当医生猝不及防将头一份将孕检报告放在她跟前,她饶有不可思议若坠梦中的怀疑。
但是当时因为身体的原因孩子并不稳定,她看着那颗存在了的小豆芽,她想让它活下去, 她必须得很小心很小心。
时安的确心酸,孕期的艰辛没有家人陪护在侧是漆寒而又孤单的, 生理性的困扰反而其次, 可明明又是她主动逃开凌宗,后来时间证明了故事的起承转折,她越发清晰的站在凌宗的立场研习着来龙去脉,她太聪明了, 以至于就越想越后悔。
可是时安行事决绝的时候不留情面,她离开凌宗的时候悄无声息,如今回头也是骑虎难下,于是乎她只能堵着一口气等他来找她,她当时想他找到她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哪里曾想还有后来周建安那一出,差点要了凌宗一条命——
时安叹了口气,不停的在凌宗耳边叨叨,说月份大了经不起折腾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还说晚上睡觉的时候翻身背疼,侧睡又肋骨疼,肚子里又是一个小调皮,刚躺下就不停踹踹踹弄得她上厕所也不是不上厕所也不是。
凌宗侧了个身,背对着她。
时安难得心灰意冷,顿了会儿,她嗫嚅着嘴胡搅蛮缠说,“我要给你生孩子了,你不能生我气。”
时安一边说一边落泪,她警告他,“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反正我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宗闭上眼睛,时安变脸跟变天一样,“我其实在外面也很不开心,你知道我想你的时候就不停的找普惠的新闻来看,我有时候想我真的躲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五个月了你都找不到我,后来好几次我还去了普科大楼等你,”恰好巧合了凌宗休整两个月苦苦寻她的日子,那段时间他根本不在大楼出没,她缩了下鼻子,“我就想你肯定是不想找我了,我却还要带着你的崽在外面东躲西藏,本来就没带多少钱出门,好几次我都有冲动要不打打零工,我觉得我太苦了。”
边说她边擦鼻涕,“整个孕安中心就我身边没有男人,想任性想发脾气都没地方发,孕早的时候想吐什么都不想吃,想找个人抱怨找个人撒娇都没有只能自己均衡饮食,后来肚皮一点点变化,痒痒的有撕裂感,一点点情况我都要大惊小怪找下医生,我好害怕这个孩子就又没了......”
说到这里,时安是真的觉得心酸了,她本来还想挑些难过的事情出来博同情,但是她艰难的发现他自己竟然都在同情自己。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边上,肚子大了她要细微的调整坐姿以免伤筋动骨。
好久,时安懒散的站起身来,不经意间一撇,她看见凌宗即使抬手遮着眼睛,却止不住零星的眼泪滚落。
时安下拉着嘴角,一时间进退两难,最终,她撒娇一样喊了声他的名字,“对不起噢,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她侧身到他床榻的位置,靠近一点点,挤在他的跟前。
凌宗没有动作,她就将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说,“长了好多妊娠纹,不好看了。”
“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以后再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面对这样一场独角戏,时安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她说,“你怎么这样从来不知道你小气起来像个小姑娘,我是故意的吗,我也不是啊。”
时安划拉他的手,他就由着她将他的手扯下来。
他不遮不拦一瞬不瞬定睛望向她,反而让她实在不好意思。
一双清明的眼睛,里面还残留着失去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淡淡欣慰。
时安亲吻着他的唇角,轻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又笑了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凌宗突然下拉着嘴角,依旧冷面问她,“都哪里错了?”
“哦哦哦,”时安大喜过望,两个雀跃的酒窝格外耀眼,她说,“我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响就离开,我应该信任你才对,有商有量才是夫妻解决问题的最终方式。”
时安盯着凌宗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蕴着深意。
他握住她的手,许久,他终于说,“我的错。”
时安愣了下。
她听见凌宗长吁口气,连闲淡的一句总结都痛彻心扉,他说,“我的错,”他抬手抚在她的脸颊,“我不应该让你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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