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出来,可月无忧其实是喜食甜食的,桂花糕融在口中,她轻轻一笑:“西域可没有这些小食,我也是来了中原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糕点。”她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低头看向哑女,果然哑女子顿了动作,一脸困惑。
西域,那是哪里?哑女从没听过这个地方。
“那里很冷,是我的家乡,”月无忧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
哑女点点头,心中有了个西域很冷的概念。
月无忧轻轻笑了,牵起她的手又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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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忧这几日始终带着哑女四处闲逛,自在的很,倒是忘了去找兰卿,直到在街上看到迎面而来的元镖头,才想起来重州的本来目的。
元镖头也看到了月无忧,两步走过来,又看到了月无忧牵着的哑女,哑女正举着个糖人,瞪着眼睛看他,“诶?你的娃娃?”元镖头脱口而出。
月无忧哭笑不得,几乎想再拍他一掌。
“你伤养好了?”月无忧揶揄他:“怎么你不在醉花楼陪着卿姨?”
“唉,别提了,”元镖头听她问话,立时垂头丧气:“本来是养伤的,可她发现我是装的了,又二话不说拿着扫把将我赶出来了,”元镖头苦恼的摇头:“这个女人,我可真是拿她没辙了,她明知我对她的心思,却毫不留情的赶我,唉…”月无忧那一掌看似严重,其实只是假象,不过凭白一掌打出些瘀血吐出来而已,元镖头会意,便装做伤重,兰卿果然尽力服侍他,元镖头还以为是自己感动了牵线的月老,让兰卿对他动了心思,可好景不长,兰卿发觉了元镖头的伎俩,气不可支,揪着元镖头的耳朵将他拽下床,又一把扫把将他赶出了醉花楼。
看来是月老在和自己开玩笑,元镖头衰颓莫及,心里哀戚戚的想,这实在是一个开不得的玩笑。
月无忧心中好笑,算是明白了旁观者清这句话的道理,元镖头和兰卿两情相悦,旁人一眼就看透,可偏偏这两人都看不清楚对方的感情。
“你知道她为什么赶你么?”月无忧问元镖头,元镖头似懂非懂:“因为我骗了她?”
“不,”月无忧摇头,认真看他:“因为她爱你。”
因为爱自己就赶自己?这是什么道理?元镖头困惑挠头,又期望的看向月无忧:“我实在笨,不明白,你同我讲讲?”这人倒还有自知之明,哑女打量像只熊一样的元镖头心想。
元镖头是个老实人,月无忧想,她看着元镖头这个壮硕的男人却急得抓耳挠腮,心中好笑,突然明白为何绿蝶总爱去逗雪山下,附近镇上的一个打猎的老实猎户,并且乐此不疲。
原来欺负老实人,真是一件顶有趣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哑女无名七
元镖头眼巴巴的跟着月无忧回了客栈。
“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元镖头在屋里烦闷的走来走去与月无忧诉苦,转身看到屋内玩糖人的哑女,他刚刚在街上只是略略扫了一眼,此时细细打量她,元镖头脸色带了些探询:“你这脸上的疤…”
被元镖头这样盯着看,哑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元镖头锲而不舍,大步一迈又跟上去,哑女顿时尴尬的涨红了脸。
“你看她干什么?”月无忧喝止元镖头的举动,哑女瞅着机会,小跑着出了屋子,临出去时还狠狠的瞪了眼元镖头。
“小兄弟,我看她很眼熟啊,”元镖头挠挠头,若有所思。
“眼熟?”月无忧一怔,随即问道:“你认得她?”
“我几年前见过一面,也听兰卿提过,说这孩子命苦的很,是被官卖到醉花楼的。”
“官卖?”月无忧琢磨着这个词。
“哦,她父亲好像是官府中人,但做错了事被斩了,她就被官府卖到了醉花楼,”元镖头指指屋外。
“那后来呢?”月无忧追问:“她现下怎么成了这副光景?”
“我也不知道太多,”元镖头苦恼的挠头:“我只是听兰卿随口说的,只知道她不知怎么触怒了鸨母,鸨母灌她喝了辣椒水,然后把她赶出了醉花楼。”
看元镖头的确说不出更多了,月无忧点点头,辣椒水?一定是滚烫的了,才会烫坏她的嗓子,想起医馆的老大夫的话,月无忧暗暗道,这个鸨母实在毒辣的可以。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说了这哑女的来历,元镖头又奇怪的问月无忧。
“对了,你知道全义帮么?”月无忧岔开话题,元镖头没有细想,立时便不去纠结问的上一个问题了。
“全义帮?哼,什么全义,不过是一帮流民地痞勾结在一起,和全义的边都沾不上,”元镖头过来坐到月无忧旁边,愤慨的道。
“怎么,官府不管么?”
“管,倒是管过,可也不好管,把人抓进去,没几天又放出来了,打的重了打死了,亲眷跑到官府又哭又闹,不值当,打的轻了,又惩戒不到,官府索性也睁一只眼不管了,”元镖头晃着头说,看神情显然也对这全义帮没什么好感。
“原来是这样,”月无忧若有所思的点头,又挑眉看他:“那你怎么没管管?我看你的性子,倒应是很仗义的。”
“我?”元镖头连连摇头:“这些人我可不敢收,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月无忧一笑,也就不再多说,被月无忧将话题扯远了,元镖头终于想起为何而来,很是忐忑的搓搓手:“你说兰卿爱我?”
月无忧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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