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杀人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阚首归抬眼看向了她,比绿宝石还冷冽的眸间森寒不曾褪去,那是杀戮后留下的明显特征,这个男人极度嗜血。
"嗯。"
他轻应了一声,淡薄的苍凉惊人。
一时寂静,阚首归颇是优雅的摘去了手套,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了季婉扒拉着锦被的手,牵了过来握在掌中,把玩着温润的芊芊素指,在对待季婉时,他变的越来越温柔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活在这个世上,幻生而来,就注定了每人将如何离世,或许,我只是在帮他们完成生的任务罢了。"
季婉皱眉,对面的男子有着世间最好的容颜,奈何他的心,却已经阴狠无救了。
"这算什么?你将自己喻为神吗?就算有的人该死,可是襁褓中的婴儿又有何错?"想起那日沙漠中的杀戮,季婉怕是永远都不会忘掉死在面前的少女和孩子。
她的声音有些尖利突兀,阚首归却不恼,掌中的手儿欲要抽回时,他蓦然抓住了她,手劲极轻握着那娇嫩的柔荑,却是让季婉如何都不能挣脱。
"生在了该死之人族中,便是他最大的错。"
"你!你无药可救了!"
季婉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阚首归依旧风轻云淡,撩起她额间的碎发顺到了耳后,长指并没有因为她的愤怒而离开,则是顺势往下摩挲上她的脸颊,微粉的玉容生娇,因为生气了,徒添的嫣红让明光下的她美极了。
"可知我那日杀的那些人是谁?他们家三代为上耀城主,贪赃受贿无数,欺男霸女亦无数,便是你口中所说的襁褓婴孩,死于他们之手的更是无数,曾有老妪向我言说,若能求的他族灭门,愿以命相偿。"
"阿婉现在觉得,这些人该不该死呢?"
对上那双洒满星辰的璀璨绿眸,微露的冷厉让季婉心头一颤,她弱弱的低下了头,却依旧有些不甘:"可是……"
阚首归俯身凑近了距离,将她纤瘦的肩膀揽入了怀中,季婉或许还不知道他此时有几多愉悦,她愿意和他争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在正视他了?
"我很高兴。"
"啊?"季婉愕然抬头,皱眉不解。
男子的薄唇却适时的压了上来,微凉碰触着娇软,一如既往的甜美,在她愣怔之际,大舌已经钻入了湿濡的檀口中,极尽温柔的搅动吸吮,细软的呜咽惊慌,舌尖不疾不徐的掠过上颚和贝齿,缓缓的舔着,慢慢的尝着,直将两人的口涎融合,卷着粉舌的粗粝才松开退出。
这一吻让季婉大脑空白,攥着阚首归衣襟的手不知何时已失力落下,整个人被他笼在怀中,娇促的喘息间匆匆吞咽,美目迷离微润,面红耳赤。
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阚首归情不自禁拥紧了怀中这一抹纤软娇柔。
平生最大的幸事,应该就是遇见了她……
"留下来吧,中原已是乱世,你没有地方可去的,或许等我做完所有的事后,我可以带你回你的故乡。"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说过的话大多是不可信的,唯独这句话,他是发自肺腑,大概是这一刻过分天时地利人和,他轻易便将后半生许给了她。
伏在他怀中的季婉恍然听着每一句话,故乡?她此生还能不能再回去都成了未知数。见季婉久久不语,甚至面色凝重,阚首归以为她还是想逃走,不禁抱的更紧了。
"我很坏的,想要留的东西留不住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季婉当下回过神来,这男人又变得不正常了,她挣扎着要起开,却被他扣住了腰肢,森冷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觊觎你的人,都该死。"
作者菌ps:男主是从头黑到脚~
阿依娜
一晃又是半月而过,阚义成已征下车师凯旋将归。
东宫中庭内,阚平昌央着季婉教授琵琶,她极是耐学,无奈身边跟着个傻子,也抱着琵琶乱弹一通,季婉被吵的头疼,坐在旁边饮茶的阚首归寒沉的面色变也未变。
他将季婉拉到了锦垫上同坐,端了一杯雪莲茶给她:"喝吧。"
入口的清香咂舌,季婉看着阚平昌去夺木头的琵琶,那傻子嘿嘿笑着躲开,气急败坏的平昌拿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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