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忽暗忽明,时而像潮水蔓延,时而又似清风缠绵,那**康的小麦肤色的脸颊,在渺茫不定的光线下返照出淡淡的橘黄色,低垂的眼帘,挺拔的鼻梁,微张的双唇,还有那紧致的眼角慢慢渗出的泪光……
看着那张与月光一样幽远的脸颊,落雪的心里有失望,有落寞,有悲哀,百感交集,除此之外,还有心疼和怜惜。
落雪慢慢的把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手刚伸到她的面前,还没挨到她的脸颊,只见她的身子微微一蠕,慢慢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眼睛。
此时的阮若男,神色恍惚,透过迷离的瞳孔,看着落雪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花容止的面孔,浮现出她俩在“同福客栈”举杯对饮的情景。
一样的夜色,一样的烛光,一样的含情脉脉,一样的鸦雀无声,令她错把落雪看成了花容止紧紧抓住了眼前那只一样白皙的玉手。
“蓉儿……”
落雪的心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回,但一想到主子的吩咐,只好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我扶你上床……”
听着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蓉儿……我好想你……”之类的话,落雪的心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样疼痛。
即使如此,落雪还是忍着立刻丢下她冲出门外永远不再见她的冲动,忍着滴血般撕裂疼痛的心,蹒跚着将她扶到床上。
落雪帮阮若男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刚一转身,便被她从后面拉住了手,接着,传来一声无助的挽留。
“别走……”
落雪浑身微微震颤,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脚下似有千斤重,再也迈不出半分毫,这时,又是一声无助的挽留,“别丢下我……”
听着那极近绝望的恳求,落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一颤,顿时心碎一地。什么道义,什么尊严,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自欺欺人也好,夺人所爱也罢,即使明知道自己做了别人的替身,那又如何?能代替别人躺进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落雪死而无憾。
落雪再也顾不了许多,马上抛开一切束缚,转身扑到床边,俯身紧紧抱着阮若男,两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93死你怀里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接着,容颜表情阴冷的出现在门口。
容颜快步走到床前,冷冷地把落雪从床上拉起来,朝昏睡中的阮若男看了一眼,抬眼瞪着落雪冷声道:“落雪姑娘,请你自重!”
落雪先是一慌,接着抬眼看着容颜,冷笑道:“自不自重,想不想自重,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大半夜突然闯进别人的房间,试问容颜姑娘,你又比我这个不自重的人,自重的了多少?”
容颜也不甘示弱:“你我都是替人做事的奴才,奴才们该守的规矩,想必不用多说你也明白。既然有人对我主子的心上人图谋不轨,我这个做奴才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让某些心怀不轨的得逞了。”
落雪不屑一笑,冷讽讥嘲道:“呵呵~身为女人的我们,又怎会看不懂彼此的心思呢?别以为用一副‘护主心切’的姿态,就能掩饰住你内心的真情流露。”
落雪说到这里,慢慢走到床前,指着床上昏睡的阮若男,一边对容颜咄咄逼人道:“容颜姑娘,你摸着自己心口问问清楚,你大半夜闯进这个房间,到底是护主心切呢?还是和我一样,对她‘心怀不轨’……”
容颜又气又急,上前一步走到落雪面前,愤愤道:“你……”刚吐出一个字,斑斑从外面一脸怒色的闯进来了。
进来以后,直接从落雪和容颜中间冲过去,对着昏睡中的阮若男就是一阵疯狂揉虐。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混蛋,祸害的全天下都要暴乱了,你却跟死猪一样睡大头觉,今天我不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妖孽,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枕头,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阮若男这才昏昏沉沉慢慢睁开眼睛,忍着被斑斑捶打的火冒金星的疼痛,扭头向床边看了一眼,见大家神色怪异,马上清醒不少,音量沙哑道:“怎,怎么回事?”
斑斑不由分说,挥手就朝她甩了一巴掌,“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打开窗子说句敞亮话,说句让这两个花痴女人死心的话,我就替天行道,替花容止和这两个被你迷昏了头的白痴女人除了你这个大妖孽……”
斑斑的话,听的阮若男一个头两个大,加上体内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使她越听越糊涂,不得不伸手揉着发木的太阳穴,朝落雪和容颜各看了一眼,希望能从她们嘴里听到点什么。
两个女人都各自把脸扭到一边,这可把斑斑急坏了,一把抓着阮若男的领子发狠:“你真晕还是假清醒?”
阮若男马上把斑斑甩开,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斑斑气的嘴唇发白,颤抖了半天,斜目看看两个花痴女人没有开口的意思,马上自告奋勇要把事情说清楚。
“好,我来告诉你……”说着,翘着大拇指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咬牙道:“你听清楚,我后面这两个女人,她们一个要对你图谋不轨,另一个对你垂涎已久。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刚刚正要试图对你图谋不轨,结果被门外那个对你垂涎已久的女人抓了个现场,破坏了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对你图谋不轨的计划。于是,这两个有胸无脑吃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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