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家。
“我去找你的睡衣。”赵和泽打开灯,熟练地替明月张罗起来,“你杯子里的那把牙刷太久没用过,直接丢了吧,我去给你拿把新的。”
她没什么过多表态,只是应着声,在沙发上坐下。
等赵和泽忙活一圈以后见她也不回房间洗漱,就在那干坐着发呆,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明月手里绞着取下来的围巾,山羊绒轻薄、柔软又十分保暖的质地,前几年出国旅游的时候买的,明月、陈家兄妹还有赵和泽一人一条,只不过他今天围的与她不是同款。
她没看他,呼出一口气,把围巾放到一边,问的是:“是不是对于你们男生来说,感情和身体是可以分开来的?”
拿着衣物的动作一顿,赵和泽去看明月的表情,他知道她这是打算和自己摊开来说些话了,到对面沙发坐下。
但他没有回答。
他若说是,其实倒不全是,对方也显然不爱听,可他要说不是,更不是完全不是。
于是明月接着把刚才严斯莹向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道:“老实讲,听她说完这些,我反而不是很高兴。不,是更不高兴了。你明明心里有我,却还是可以毫无芥蒂地跟其他人上床,这种心理我并不能懂。”
可赵和泽听完却一笑:“你有什么好不懂的,你不是也在做一样的事吗?”
明月脸色瞬间一拉。
“你要抬杠?”
“我不觉得这是抬杠,而且你比我过分多了。至少我心掏出来是完完整整的,可你呢,身体和心,都能掰成好几瓣来花。”
虽然心里窝着火,但明月知道他说得一点没错,她无从反驳,嘴硬道:“你要不满,也可以放弃啊。”
赵和泽比之前更坦荡,调整下坐姿,满是不认真的态度:“所以我是去试了啊。”
“结果呢?”
结果?
“失败了呗。”
试了好几次,没一次成功的。能硬起来,是他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可对着严斯莹那张脸,怎么也射不出来。
最后还是让她背过去,幻想着……
算了,这些话也没什么好对人讲的。
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任何经过,本质没有不同,他不想找任何借口。
明月语气没好多少,又问:“那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赵和泽回答,看到她仿若不信的表情,又解释,“但和你想的‘后悔’应该不是一个东西。其实跟狐狸说的什么想去练练手都是借口,我就是想逃避。太多人喜欢你,你喜欢太多人,我不愿意再去搀和一脚,所以给自己洗脑‘天涯何处无芳草’。”
“但现在做都做完了,又后悔?”
“明月。”看到她面上那丝轻蔑的痕迹,赵和泽像是配合她一样勾起唇角自嘲,“虽然我们当时都知道对方的那点儿想法,但是我怂,没敢向你挑明说过,你也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我们之间没有订下任何感情上的承诺。所以发生这些事,从道理上我不亏欠你什么,也没有对不起你。我唯一辜负的,是我自个儿本该清楚的那份心意,仅此而已。”
“哪怕你知道我也……喜欢你。”
“你是喜欢我。”他看着明月的眼睛,此时分外的直接了当,“可也不妨碍你还喜欢别人啊。所以,不能百分之百对我的明月姑娘,凭什么又一定要求我百分之百地对你呢。而且我明白过来以后,就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划清界限,现在不清不楚的人是你。”
“那就是谈崩了呗。”明月听到最后那句话,站起身,假意地替他鼓掌,“既然咱俩谁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话。”
赵和泽翘着二郎腿,点头:“是啊,是啊。”
她生气地想要就这么摔东西回房间,但还是心有不甘,走到门口又提着嗓子补一句:“明明其他人都可以,为什么就你不……”
“他们能忍,不代表我就也必须能跟着忍。”赵和泽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些,“是,你是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但我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且哪怕是今天,只要你明月一句话,我他妈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同样在所不辞,你要我的命,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都毫无怨言!但我不能接受为着八百年前犯的一个错,而且是在我已经承认过、改正过而且努力取得过你的原谅以后,还在被你耿耿于怀。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既然你到现在都还是心里有一道坎……”
他深吸气,说出那句直男经典语录,“那我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那如果我原谅你了呢?”
明月几乎是接着他的那句话脱口而出。
可赵和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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