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拍马屁也没用,赶紧说。”
司浅垂眸,无奈坦然,“其实,我不知道哪个题。”顿了下,继续说,“我以为拍拍您就能让我坐下了呢。”
后排男生隐忍的笑声再也憋不住了,引得哄堂大笑。
刘新齐脸色渐黑,司浅心底一紧,深感不妙,于是转头佯装愠怒说,“别笑,严肃。”
谁料刚才黑脸的班主任突然笑开,“司浅啊,你下午有时间吗?”
她被寒碜的哆嗦一下,周一下午三节自习课,他当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这么问,必有缘由,不敢轻易应答,便拿那双桃花眼瞅着他。
“那下午最后一节自习来办公室找我背必修三。”阴测测的话语自讲台上传来,刘新齐笑的更是灿烂,拿教杆翘着讲台桌面,砰砰几声像是砸在司浅心尖上——“背不过,抄。”
伴随着欢快的下课铃响起,刘新齐夹着课本快步离开教室。
内心升腾起一股无力感,司浅趴回桌上,哀叹:“啊……文化生活我一点没背。”
“他上周布置的背诵作业,忘了?”
她颔首,“的确忘了。”
西倩哼笑:“和秦砚吃了个饭,忘性就这么大,要是哪天给睡了,指不定得把你乐成什么样呢。”
司浅认真的看着她,神情诚恳坦然,“我想我会上天的。”
余下的几节课连带上午休,她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背到最后一单元,文化自信那模块硬是背不过。两点一刻,教室中零零散散坐满人,午后的倦怠席卷而来,眼皮沉重,入眼的字模糊不清。
西倩吃完饭回来,见她这副倦怠样,深叹一口气,“浅浅你这么困估计快来姨妈了。”
“早着呢。”
终于撑不住,司浅摆摆手,表示自己要睡了。
*
按照刘新齐说的,自习课找他去背诵。综教楼离教学楼不算远,途中遇到不少抱作业回来的课代表,纷纷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刘新齐的办公室是四人间,就他一个教政治的,其余全是语文老师。司浅推门进去,入目的是少年颀长的背影——
“我接你们郑老师的课,并不代表我会跟你们郑老师一样温柔。”文三班的语文老师严肃的说,“虽然你们是理科班,但高考一样要考语文,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期末考试你们班要是考不过文三,有你们丢人的。”
老师们一贯用来威慑学生的说辞,司浅咧嘴笑了笑,半是无奈,半是同情。市一中理一级部的部长竟然沦落到此听老师说教。
秦砚极有耐性的听着,眉峰平荡,不带一丝恼意。
明明语文老师发火是因为班级整体对语文课的不重视,并非全因他自己。然而,他却如此安静的站在那,将她的怒意照单全收。
临近黄昏的阳光斜入,洒满他宽阔的脊背。
秦砚微俯身,直身后与老师相视,“这次是我们班不对,给老师添麻烦了。”
“把你们班的试卷数一下顺便拿回去吧。”见他态度好,老师没太计较,最后叮嘱道,“这次的试卷我全部都要查。”
“好的。”
刘新齐在喝茶,看戏,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同样看戏的司浅。直到秦砚转身去壁橱里拿试卷,他才瞧见女生笑意盈盈的站在那,轻咳一声,“背过了?”
被点到名,司浅一脸正色,摇头,“没有。”
“背了多少?”预料之中的答案,刘新齐没多少表情。
司浅默默往他桌前走,与秦砚擦肩而过时,微微抬眼,眸底闪过一抹光亮,下一秒,秦砚感觉到上衣口袋里探进去一只手。
不过,只是须臾便抽出。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踱步至刘新齐面前,,“没背过多少。”
“周末都忙什么呢,我记得于老师说这周你没有舞台不需要准备节目。”
“家里来了个客人,需要招待啊。”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难不成让人家客人自己煮饭吃?”
秦砚数试卷的手一顿,余光瞥向她,只见那姑娘脸不红的解释道,分外有道理的样子。
他出声道:“老师,我数好了。”
“拿回去吧,别忘了我说的话。”
门外,秦砚单手拿试卷,忽然想起司浅作怪的动作,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三块水果糖,包装的灿黄色糖纸夺目耀眼。
柠檬味。
她是有多喜欢这种糖。
*
真被西倩说准,司浅到舞蹈室就发现姨妈到访,短裙上一块刺眼的红。只能换上练功服凑合一上午。
昨个被刘新齐留在办公室背书到晚上九点才被放回去,没过关今天还要继续背,思及此,心底升腾起一股子烦躁,下意识的摸向口袋,掏出来的糖全是别的口味。
噢,想起来了,仅剩的几颗柠檬味昨天全塞给秦砚了。
她从小体寒,一到这时候疼的厉害。盛夏,舞蹈房内又封闭,司浅的手却还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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