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悄悄靠近他几分,清晰嗅到他身上的那股白松木的气息,满意的阖上眼,“你总给我种父亲的感觉。”
他四两拨千斤的笑,把报纸摊开,扫过娱乐版上亲大影帝的头条,嘴角的笑稍显讽刺。
“秦砚,这时候正常人不应该接一句‘你叫声爸爸来听听’,我司浅的便宜不是谁都能占的。”
“哦,那你叫声来听听。”他的语气极像是哄孩子入睡般的轻柔,视线由报纸的文字中抽离,蜻蜓点水的落到她身上,好整以暇的抱胸等着,“叫吧。”
司浅裹紧被子,声音翁里翁气,听不真切,“阿砚。”
秦砚抬了抬英挺的眉。
“什么?”
回应他的是沉稳规律的呼吸声。
这临阵装死的技能,真真是让她练到九重,无人能及了。
护士来拔针时,没有敲门,稍微打开门缝,探头瞧了一眼。昏黄色灯光下,那少年以手撑着头轻阖着眼,灯光洒下一层光晕,衬得他的轮廓愈发立体。
她刚走近,他便醒了。
一双眼清醒,明亮,毫无睡意残存。
她指着马上要空掉的药瓶,小声道:“我来拔针。”
秦砚颔首,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护士的手法熟练,司浅甚至没有醒过来,反倒是咕哝一声翻身继续睡着。
他送护士到门口,握着门把,点头道谢。
“有劳。”
*
十月初的清晨,窗外有浓重的雾气。司浅醒来,正对着窗,缓了一会神,想起身时,发现腰间搭着条手臂,牢牢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她偏头,发现秦砚和衣躺在自己身侧,隔着被子仍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气氛旖旎又美好,轻易让她红了耳尖。
单人病房的床够大,躺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一动身,秦砚便睁开眼,眸底一篇清明,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好在不是昨晚那般热度。
“不烧了。”
“嗯,那我们今天去哪玩?”司浅笑弯眉眼,随着他起身,“昨晚你可答应我了的。”
他淡淡睨着她,“其他的记不住,这种事倒是记得很清楚。”
她得意道:“有关你的事,我记得都很清楚。”
司浅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思及这段时间和秦砚的进展,她整个人仿若飘在云端。
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秦砚慢踱至室内卫生间洗漱,一次性用具让他皱眉。仔细冲洗过杯子,慢条斯理的洗漱完毕,司浅便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勾着桃花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兴许是身高的缘故,他俯下身,姿势稍显别扭,脊背弯成张隐忍的弓,线条流畅优美。
前额打的极碎的发沾上水,顺着他的侧脸滑落至脖颈,喉结一动,看的司浅心里一颤。
甩干手上的水,他抽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淡声嘱咐道:“你去洗漱,我下楼买早饭。”
司浅笑容狡黠,目光坦然清亮,“难道没有早安吻吗?”她心里早知道结果,像秦砚这么清冷的人,情绪不轻易外漏,昨晚能说出那种话已经是要命的温柔了,感情这种事需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但,面前的人缓缓笑开,步步紧逼,司浅没料到,背抵到墙上,凉意透过衬衫薄质布料传来,“我说的玩的……”
秦砚俯身,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于眉心落下一吻。
“早安。”
他静静道,声音低沉悦耳。言罢,将她的目瞪口呆收入眼底,心情大好的迈开步子出门。独留下司浅怔在原地。
脑海里像是一团烟花猛然绽开——他喵的,这人是转性了吗,谁能告诉她!
*
早餐是牛奶和餐包。
司浅打小不喜欢纯牛奶,总觉得喝完后嘴里弥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对面的人手边放着杯咖啡,袅袅热气上升,氤氲开大片水汽。
他的习惯做派像极了某些二十来岁年轻的资本家。
陈小少爷那些小开借着家里的优势,语出要泡遍a市好看的妞,活的恣意潇洒,长相虽不丑,但周身的气质和秦砚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面前依旧是昨晚的那张报纸,依旧是娱乐版头条。
“新晋影帝携某知名男性主播‘慕堂’共度一夜”。慕堂是a市顶级的gay吧,往来者皆是性向为“男”的同好人士,顾客广布娱乐圈及商圈,消费也是顶级水平。
标题特意将“男性”两字标注为粗体。
讲真,这名头对于一个红色家族出身的人,算是上等侮辱。
秦砚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早是波涛翻滚,不然怎么会一直将目光聚焦在这版面上。
“秦大影帝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至于这么整他。”
说秦煜性向为“男”,她不太相信。
“从他进这个圈子开始,应该早会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轻嗤,显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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