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云处于被动的局势,只好采用以退为主的战略。他侧着身躯向左翻滚过去,离开愿天寂凶悍的攻击范围。如果迟疑一秒,握在愿天寂手里的长剑就会把自己的后背心立马给戳出一个大洞。
“呲”的一声,愿天寂的『无晟剑』刺了个空,剑身的三分之二都插进了粘稠的土壤中。
“神族的人,平时不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吗?现在,你看看你,真像一个过街的老鼠。.....凌伯云,你是逃不了的!”
愿天寂立刻拔出那把陷在土里的无晟剑,然后朝凌伯云直追过去。
急促的脚步打在涟漪般跃动的泥浆之上,把愿天寂身边杂音四起的混响都给瞬间清空了,仿佛大雨直下的澎湃嘶鸣在这种紧张的厮杀之下,消失了。
“(我必须打破眼前这种被动的局势,愿天寂的业力在体内释放的太猛烈了!看来,他想一口气解决我!地面上的愿天寂,速度太快。我很难逃出他设定的攻击范围。这样的话,根本来不及使用「混元河洛**」。他的业力还在继续扩张,果然是魔族中最强的怪物!.....或许,利用高空上升可以截断他的优势。)”
地面上不断后退的凌伯云,一边用凌光剑防守着愿天寂凶悍的攻击,一边用那双红色的眼睛分析着双方之间业力释放的间断点,从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下一步选择。
“唰”的一下,凌伯云像一只淋湿的白凤般朝高空跃起,暂时离开与愿天寂进行近距离的对打。
将整个上体都坦露出来的愿天寂,浑身冰凉的雨水都弥漫着一种加热的湿滑感,把他结实的肌肉抹上一层发亮的淡光。他抬起自己英俊逼人的面孔,低沉而认可地说:“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看出我业力释放的间隙点在哪并且做出战术调整。果然不简单!”
“不过,.....”
说着,愿天寂死神一般冰凉的面容,突然轻蔑地笑了。
还在向高空涌升的凌伯云,用紧张的余光向地面急促地望去,然后不安地说着,“不行!这个距离有点远,一旦发动阵法,那么愿天寂就会有充足的时间躲过去。......毕竟,他移动的速度太快了!”
想到这里,凌伯云便停下了往高处继续涌升,然后低下头,用那对捕捉业力的眼睛缜密地计算着最佳的距离。
无数的雨滴在浅浅的泥浆上激荡出一圈圈有范围的涟漪,这些晃动的涟漪汇聚在一起,使那张被雨水覆盖的地表如同一汪平静的沼泽般被无数只疯狂的蜜蜂同时钻了进去,搅起不可名状的疮痍。
然而,伤痕累累的地面上并没有出现愿天寂那道挺拔的身影。这让凌伯云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消失了?.....不!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以便制造袭击我的机会。这种阴森而肮脏的想法,我已经闻到了。”
凌伯云红色的瞳仁深处光芒流转,在雨夜里瞬间折射出两道淡淡的血色光点。
高空中渐渐慢下速度的凌伯云以为愿天寂在凯伯之森的地面躲了起来,没想到自己漆黑的后面突然出现一段轻微却深沉的话语。
“风尽尘,对不起。你...不要怪我,亲手杀了你的父亲。”
“嗖”的一下,一道蓝光便刺向了凌伯云。
【凯伯之森-三象之继】
乌云密布的光影笼罩着整片巨大的森林,狂风席卷的暴雨声快速地穿透了黑暗的深处。
在半空中的凌伯云像是一只受惊的幽灵般,紧张的身体被暴雨冲刷着。
顶空中顿然消失的那道蓝光让巨大的恐惧像是深海的怪物般攥紧了他的心脏。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快出来!别像杂种一样给我玩这一套。”
说话的凌伯云,身上那套精装的铠甲不知为何地发出了一阵像是雏鸟般刺耳的尖叫,这让该场气宇轩昂的暴雨增添了几份不一样的扑朔迷离。
然而,此时的愿天寂不知道去了哪里,仿佛隐身了一样。
凌伯云倏然直坠而下,放弃了启动混元河洛的想法。他生气地降到地面上,落地的靴子骤然激开了一圈声波般扩散的泥浆。
渐渐清醒的凌伯云已经发现了愿天寂的把戏,原来那阵从空中穿来的话语以及那道光,是他故意设下的局。
“哼~,你动起脑筋来,还挺有一套的!”
落地后的凌伯云将凌光剑平肩地指向漆黑的对面,高冷的嘴角瞬间挤出一道明媚的笑,像是放晴的天空突然撑出了一弯色彩斑驳的彩虹。
凌伯云冷冷地说道,“寂,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十年前,你是为了尘儿(风尽尘)才推行一系列不利于神族的政策。也是为了她,才用无晟剑削掉了飧瞿的三根手指。也许你不知道,那时的我,真的很放心把尘儿托付给你。”
“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畏首畏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使用『宇元皓次』来提升速度,之前那个没头的幻影,以及刚才那道蓝光都是你的把戏。你那强大的『诛天』还有『御影』呢?它们都去哪儿了?....呵呵~,『罚修罗之术』给你的身体带来了太多的负担,让你暂时启动不了高级的天函,所以你现在一直玩偷袭。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凌伯云便用一种超声的速度把凌光剑朝背后快速地挥去。
聚集了周围仅残的弱光,剑身像是一道忧伤的锋芒般在空中撇出了一条炫丽的闪亮。嘶鸣的剑吟,尖锐地传递到黑暗的远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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