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赵竹影已经从卫生间出来,瞥见他手里拿着紫色包装的东西,她一个箭步上前,从他手里夺过去,有点恼羞成怒,“谁让你碰了?”
齐远在自己问出口的一瞬间,已经看清了包装袋上的字。
女孩子生.理期,他在初中课本上就学过,平常逛超市,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男孩子大大咧咧惯了,今儿还是第一次拿在手里,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其实,他也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就被赵竹影抢走了。
他看她又急又羞的窘态,隐隐后悔,“对不起。”
赵竹影迅速地把烫手山芋,一声不吭。
齐远轻咳一下,“对不起……”
她低头沉默,然后把练习本拿出来递给他,“开始吧。”
“哦。”
他乖乖地坐直,赵竹影揭到新学的内容。
“氨气的性质:无色有刺激性气体,密度比空气小,如果发生泄漏,人往高处跑,易液化……”
“该往低处跑。”齐远提醒她。
赵竹影停顿,“对,往低处跑,液氨可以做制冷剂,氨气极易溶于水可以做喷泉试验,它的水溶液成酸性……”
“碱性。”齐远偏头看她,脸颊的坨红消退了许多,埋首的模样煞是可爱。
“哦……是碱性。”
赵竹影意识到自己不在状态,是因为齐远拿了她的东西,一想到那包卫.生棉,她的脸又开始烧起来。
他知道她想到了刚才的事,其实,他也一直惦念着。
“你不跑操,是因为你……来例/假了么?”他问得很小心。
赵竹影皱眉:“你还问?!”
齐远说:“我就是了解一下嘛……”他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明天别来医院来了,我有外婆照顾呢。”
赵竹影知道他怕自己累着,想解释什么,又不晓得如此隐私的话题从哪里开口。
幸亏,输液瓶里液的快滴完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合上课本逃也似的去护士站了。
齐远每迈一步,对她的思念便增添一分,回忆历历在目,现如今,记忆里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来到病房,他和衣躺在外婆旁边的空床上,枕着外婆均匀的呼吸声,他很快入睡了。
给外婆办过出院手续,走出大厅,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
回景陵的路上,雨越下越大,但车厢内温馨的气氛丝毫不受影响。
外公讲着齐远童年的趣事,下池塘捉泥鳅,结果把自己摔的像泥鳅,在学校跟高年级的同学打架,让人家家长寻到家里来,害得外公外婆买了补品给人家送去……
齐远听着,忍不住笑起来,外公讲得许多事情,他印象并不深刻,在他的记忆里,凡是跟赵竹影有关联的,他就会不自觉地刻在脑海里。
外婆的家与赵竹影的家隔了两条小巷,齐远在雨渐小的时候,出了家门,沿着青石板路,久违地亲切感扑面而来。
老槐树的树冠稀疏了许多,树干下还留有那个树洞,曾经,他无数次地踩着它,猴子似的爬上树。
如今,老槐树虽然歪歪扭扭,但似乎更威武更遒劲了。
眼看要到赵竹影家了,一颗心不自觉地提到嗓子眼儿。
他清晰的记得,每次上学时,他和小伙伴们来到她家门前,“赵竹影,赵竹影,上学要迟到了!”
喊过她名字,迎出来的总是她妈妈,从她妈妈温和的笑里,齐远就知道她是一个性格特别好的人,“竹影在,你们进家里等吧。”
齐远和小伙伴们呼啦啦地全涌进去,院子里的花架上、石花砖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盆栽,屋里窗明几净,处处透着家的温馨。
他当时就特别羡慕赵竹影,有个这么好的妈妈。
赵竹影,顶着毛茸茸的碎发跑向大家,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钻进小巷。
这样结伴上学、放学的习惯持续到高中毕业。
齐远站在她家门口,大门紧闭,锁已经生锈了,不知道里面的盆栽现在怎么样了……
他双手插兜立在那里,像一尊雕塑,景陵最多情的就是雨了,他常常想,自己到底是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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