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这边答应了甘一鸣保范琳琅,甘一鸣毫无怨言地进去,这边她给范琳琅说甘一鸣爱着她,委托自己照顾她,自己算是她们之前的绊脚石。”
魏长秋张嘴乱说,范琳琅升了副处,对魏长秋感恩戴德。
“我不知道能不能用‘贱’来形容,”周默迟疑,“好像很不尊重女性。”
唐漾不对范琳琅和甘一鸣的感情做任何评价。
可出于第六感,她甚至觉得甘一鸣不像是个有真情的人,与其猜范琳琅是他白月光,不如猜范琳琅知道他什么秘密。但唐漾也管不着。不过她现在倒彻底明白了当初在办公室,自己卖委屈,魏长秋直接抬手把烟头摁在甘一鸣身上那股子狠戾从何而来。
唐漾和周默又交流了一些细节。
唐漾忽然意识到:“你手机……不会有监听?”不像魏长秋的性子。
“女人对于爱情好像都有一种奇特的宽恕,”周默似是耸了一下肩,解释说,“我在魏长秋面前胡扯说喜欢你,但你和蒋时延感情明显很好,她大概觉得我和你之间会有难以沟通的尴尬,就解除了我手机拨你号码的电话监听。”
周默似是自嘲:“第一个是给她拨,不用监听,第二个就是你。”
唐漾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扯了扯唇:“那你还顺利吗?”
自徐姗姗走后,周默鲜少有这么漫长的聊天,也没觉得倦,带着一点平淡的舒心。
“还好,”周默喝了一口茶,“我查证的时候,遇上另一拨人也在留证,对方好像知道我在查,给我留了很多通道,我开始怀疑是九江那边试探我,后来发现不是九江的人……”
“我说的是感情,”唐漾知道自己可能会戳到周默痛处,还是问了出来,“你是因为徐姗姗去的九江吗,如果我看的记录不是同名同姓,徐姗姗的毕业实习就是在汇商,”唐漾顿了顿,“信审处……”
周默没回答,唐漾没有穷追不舍。
好一会儿,周默声音变了,故作玩笑中夹杂颤意:“你觉得我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一生的人吗?”
从唐漾认识的角度,不像。
但如果从徐姗姗的角度……
唐漾还没来得及回答,周默直接挂了电话。
外面在吹风。
曾经的周默理智、利己、年轻而富有野心,他想成为行业巨擘,想撬动整个银行业的结构层次,想成为立在醒目位置的黄铜塑像。
直到他遇到了他名叫“徐姗姗”的一生。
————
唐漾和周默通话完,唐漾攥着u盘去了洗手间。
她拿了两个兜发,先把u盘塞进扎好的发间,然后依次用兜发兜住头发,又别了好几根钢夹子,确认u盘稳稳放好不会除非自己取或者拔光头发否则绝对不会掉出来后,她到洗手台冲了会儿手,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地走出洗手间。
整整一个下午,唐漾在文件尾部签名时,脑海里时不时会闪过那些染血的图片和图片上麻木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变得特别敏感,每想一次,心就“噗通”“噗通”蹦得又急又快,肚子也传来隐隐的胀意,她悄悄拿出检查单看了看,温柔地摸着小腹自言自语:“蒋小狗你乖一点,下午你爸爸来接你我们就告诉他好不好,我们不等周末,我们不吓他了,好不好……”
五点半,唐漾工作没处理完,她给蒋时延打了个电话让他推迟半小时过来。
蒋时延嘴上应着,人却是马上下了楼,陪漾漾办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信审处的同事们先后过来给唐漾打招呼,离开。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
周自省路过信审处也专门进来看看,见唐漾门大开着,他敲敲门,唐漾抬头。
秘书几人在旁边站着,周自省提醒:“周五就别加班了吧。”
唐漾笑笑:“还有一点点,马上完了。”
周自省:“监控维修通知你看到了吗,好像到你们这层了,注意一点。”
唐漾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提示:“看到了。”
周自省还没走:“不然你搭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吧?”
周自省对唐漾一直带着莫名的长辈关心,唐漾态度也温和:“不用了,蒋时延等会儿过来接我。”
周自省盯着唐漾看了几秒。
唐漾把额前碎发拂到耳后。
“注意安全,大家都走了你就走吧。”周自省再交代了一句,跟着秘书几人出去上了电梯。
唐漾想,如果周自省不拉着她说话,她大概能多处理几件事情。
但周自省刚刚的神色,唐漾转念,周自省奇奇怪怪也不是一两次了。
转眼快六点,蒋时延堵在了晚高峰的路上,其他同事悉数离开,信审处只留下了唐漾一个人。
她事情处理完,又给蒋时延发了条微信,蒋时延说他已经堵出来了,唐漾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下装键盘的抽格上,开始整理东西。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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