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牛心里的矛盾可见一斑,他天人交战著,不顾自己疼的不得了的弟弟在焦急地抗议,随便寻了个台阶,硬著头皮道:“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是想到我过世的娘子才……不是想轻薄你……你是个男人,我又不喜欢男人……所以你别在意……我以後不会这麽不小心了……”
萧凌远承认,他刚才真的是很想听张阿牛说些什麽,毕竟被强吻的是他,难道还要他主动开口不成?可听到张阿牛说对不起,说亲他只是亲错了人,他喜欢的是女人,没事才不会亲他这麽一个男人,整个人如置身冰窖,发冷得直哆嗦,觉得自己是被这人彻彻底底地给羞辱了。
喜欢女子,那为什麽要亲他?他不知道,自己对和别人的身体接触有多反感和不喜欢吗?如今被他亲了,却像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而他张阿牛勉强接受,事後还後悔不迭,仿佛他是被自己迷惑了心神,悔不当初一般。
萧凌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睁大眼睛瞪著张阿牛的同时,泪珠子又滚落下来了。
明明从来不是那麽脆弱的人,可是为什麽老被这个混蛋气哭?他觉得眼睛痛痛的,身体的力气完全被抽干,不想打他也不想骂他,深吸了一口气,萧凌远冷冷道:“张阿牛,你走吧,我从此都不想见到你了。”
短短的时间内,第二次把倔强清冷的先生弄哭,当中还掺杂著莫名其妙却香豔至极的亲密接触,张阿牛简直是百爪挠心,肝肠寸断。
对於张阿牛而言,他宁愿萧凌远打他骂他,用东西砸他,骂他王八蛋赶他走,怎麽泼辣都行,但是却受不了先生万念俱灰,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样。
心疼得跟被人捏住了命g子一般,他想都不想把萧凌远搂进了怀里,用力地束缚住,让两个人热热的身子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萧凌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用力挣扎,又捶又踢,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麽还要抱他,他喜欢的是女子,大可去接著相亲,和女子结婚,日日夜夜和他的新娘子抱在一起,为什麽还要抱著他?
萧凌远的情绪爆发了,他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虽然还没完全理清楚对张阿牛的感觉和头绪,可这g本妨碍不了他发泄自己被他欺负的怒意,用双手推他想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嘴里喊著:“不要碰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这头大蛮牛给我滚开……”
“先生,你乖了,不哭不哭,阿牛抱著你,你别动啊,让我抱著就好……老天爷,我心都要疼碎了……”
萧凌远的挣扎和反抗在他眼里g本连个屁都不是,一边搂著他,轻轻抚m著他的背,大手在萧凌远的背上这般游移,纵使是隔了一层衣裳,也好似能感觉到大手chu糙而温暖的安抚。
挣扎渐渐弱了下来,闻著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感受他传递而来的炙热的温度,萧凌远慢慢止住了哭声,整个世界好像宁静了下来,只剩下拥抱著他的人健壮有力的心跳声,萧凌远闭上了眼睛,思考能力暂时丧失,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除了被他抱在怀里,还有什麽地方能够容纳他,慢慢地,他犹犹豫豫地,颤抖著伸出了手,主动地圈住了张阿牛chu壮的腰。
张阿牛被萧凌远羞涩而主动的搂腰狠狠地电了一下,心砰砰的,一下子就没了准头。那人前高贵无双的萧先生,那被自己亲了一下嫌恶地哭出来的萧先生,竟然会搂住他?
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後腰被小手搂住的地方一丝丝地泛著痒痒,底下的兄弟高兴得都快手舞足蹈了。
一个拥抱仿佛天长地久,张阿牛都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享受把萧先生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好像抱著从来就只敢远观,不敢亵玩,连糟糕的想法都不敢有,就怕亵渎了他的宝贝。鼻尖传来先生清新好闻的甜丝丝的味道,微微低头,能看见他被不小心露出的一小截细嫩的後颈,百里透著粉红,冒著热气似的,分外诱人。
就算他一辈子都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又怎麽样?就算他从小到大都只吃过青菜豆腐,被教导著不能吃r又怎麽样?东坡r就这般在他怀里喘息著,散发出诱得人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甜馥,任人宰割的模样要说多乖巧便有多乖巧,别说他张阿牛了俗人一个了,即便是那得道高僧,又有多少能忍住不食指大动?
是的,他忍不住了,此时的张阿牛脑子里已经没有了lún_lǐ纲常,可怜的男人被引诱坏了,灼热的唇从萧凌远粉嫩的脸颊上游移,慢慢地就亲上了同样炙热的脖子,听萧凌远发出了一声嘤咛,张阿牛身上的火被彻底点燃……
“爹……先生……我是大宝……”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和张大宝的呼喊声让两个差点沦陷在yù_wàng中的人惊慌失措,迅速地分开了彼此,连看一眼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仿佛被人识破了奸情一般羞不可抑,连空气里都是暧昧不堪的气息,见不得人。
萧凌远红著脸手忙脚乱地整理亲吻中被拉开一些的衣襟,张阿牛则稍微淡定些,去帮张大宝开了门,故意用他魁梧的身躯挡住张大宝从里张望的眼神,没好气地吼道:“不在自己家里呆著,跑这儿来做什麽?”
“我……我这不是怕爹你和先生吵起来嘛……”张阿牛觉得爹爹有些奇怪,虽然天色已暗,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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