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所有人都还有熟睡的时候,小美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
黑穿好了衣服,她翻开莲口袋里的手机,把李子月的号码记下来。
她拿著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个简单的小拎包。走到门前刚想开门又折了回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压在床头,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四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贱价得连一百元都不值。既然李子月能嫖他们,为什麽她不能。
她并不是圣人,怎麽可能不怨怼,不气愤,不妒恨。小时候的事可以推托到年纪小不懂事,这麽多年过去了,忘也该忘了。
可是现在,既然来找她,既然都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为什麽又这麽轻易地全都臣服在那个女人的手技下,为什麽想都不想地就认定是她在耍手段。
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原本,以为他们是真心的,而且她都已经不再那麽抗拒那种跟别人不同的生活了…
小美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当下,这座独立的住宅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它有装著防盗系统,可是小美知道它的防盗安全级数很高,因为这房子不仅要防贼,还得防著她偷偷跑掉,没有万全的准备,她本不可能出得去。
小美想起那几个男人总是很宠溺地看著她在庭院里乱窜,他们一定猜不到她是在清哪里是防盗系统的死角吧。
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苦笑,如果不是有个喜欢研究枪械和安全系统的怪咖“舅妈”,她就真的只能呆在这里老死了。
站在书房门口,小美直直地走到书柜前,拿东西垫高脚,找到某排她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书籍,将差不多一半都抽了出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开关,她轻轻地将开关关掉,然後轻手轻脚地走出大门口。
她走了不远,拐进一家饭店的後门,按照说好的,坐上送贷夫妇的车,往目的地去。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找到。
女人一走,莲就睁开了眼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床头的百元钞票下楼,楼下灯火通明,其他三人都在。
“这小东西什麽都忍著,迟早会吃大亏的。”闵倚在门口那儿,失神地望著大门。
“这次只怕她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们了。”烈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
“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去负荆请罪,要杀要剐都随她,只要她不气。”奎苍白著脸,死死地捏著拳头。
“确定不会被监听了吗?暗中保护的人跟上没有?”莲心急地问。
“整座房子都搜遍了,所有监听器烈都拆除了,暗中保护的人也跟上了,本家那边还会加派人手过去保护,一不对劲就会将她带回本家,对方的目标是我们,小东西不会有事的。”奎缓缓说道,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她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应该是气得以後都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吧。”莲担忧地皱著好看的眉头,“竟然还把我当舞男一样的给嫖了,只留一百元。”
不留可能他还会好受点,莲心想。
“我们想让她嫖,她都未必肯,你还抱怨个屁。”闵酸溜溜地说。
“李子月那个死变态,敢给我出这种馊主意,完了我不把他整得哭爹叫妈的,我就不叫烈。”烈恶狠狠地说,巴不得对方现在立刻就出现在他面前。
“算我一份。”其他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
“好了,我们该好好讨论下要怎麽打接下来的这场仗了。”
忘了多少了
胡乱坐车到了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地方。
小美拎著小量的行李,看著眼前那一大片青青的稻田。
耀眼的阳光让她只能微眯著眼睛,稍微打量了一下,发现路旁那一块写著‘陈宅村’的大木牌子。
小美心里有点郁闷了,不是说有海吗,怎麽连个海的影子都没有。
在原地踌躇著,考虑到底是走还是留,最後她心想反正只是想找个小地方呆著别让人找著,能好好静静心,消消心里的怨恨,其实哪儿都一样。
小美走近了才发现那儿是个小渔村,鼻子里闻著海风特有的味道,远远地也能听到浪花拍打的轻微声。
小美突然觉得很满足,干嘛非要寻死寻活地去哀悼失去的恋情,甚至心怀怨恨地想去抱复。
既然知道是错的,就这样结束不是更好吗。
从再遇见到现在,其实生活只不过是绕了一个弯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她一不小心丢了‘心’罢了。
猛摇了摇头,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愿再让不开心的事情影响了自己。
因为有著长期住下去的想法,所以小美直接去租了个靠海的小房子,房东是个很和蔼的老婆婆,儿子一家都在外地,所以愿意将空出来的房间租给她,房间很小,只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样式简单的衣柜,不过她却很喜欢,尤其是能看到海的那扇子。
住了几天,小美发现陈宅村民风很淳朴,村民都很热情好客,是个能让人开心的好地方。
现在每天她都会早早地起床,然後去帮隔壁的大妈卖早餐,收摊了就踩著新买的自行车到处逛一下,或者回去看看书,有时候也会跟隔壁的小孩打闹一阵,傍晚的时候她会跑去海边看日落。
除了看日落和每天睡觉前会胡思乱想外,基本上她已经不会再经常的望著一个方向发呆久久地回不了神,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坐著站著就掉眼泪。
如果一直住下去,她应该很快就能变回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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