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再次燃起了退却的念头。
其实她心底反反覆复,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留下的理由。
过了很久,佘利托终于艰难的消化了若伊要离开的消息。可是少年说,他会等她。
若伊抱着他大哭了一场,她将头埋在少年的胸口,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却错过了少年那患得患失,满怀愧疚的眼神。
佘利托瞒着她的,并不只有这一件事。他也暗自希望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往事能够随风而逝,让一切归零。
池羽还未来得及谈妥他皇姐婚宴的所有细节,仓促间却被夏华国的皇帝以十道金牌急召了回去。
若伊忽然发现离开的时间突然提早了很多,似乎还未来得及一一话别,别离就迫在眉睫。
将要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佘利托忽然遣了他近身的侍从来找若伊,说是有急事。
少女不疑有诈。
她跟着侍从沿着弯弯曲曲的巷陌去到一处黑暗中的宅邸。门口两盏大红色的灯笼投下隐隐晦晦的光,像是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叫人有点毛骨悚然。
越往里走,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清脆利落的皮鞭声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男男女女交媾的淫靡声响无处不在。
一股违和感如狡蛇般爬上若伊的心头。
透明的隔间内,是跪在地上帮人kǒu_jiāo的少年,高高吊起的少女,和被一堆男人围着享用身体的女人……这似曾相识的一切叫若伊觉得异常不安。
待她再想转身离开,引她前来的侍童早已无影无蹤,几个彪形大汉断了她的退路。
若伊心中的忐忑愈演愈烈,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引自己前来的定不是佘利托。
可是事到如今,铁塔一般的壮汉堵着去路,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看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幺葯。
少女被带进了一间调教室,在暗沉的光线下,若伊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人被双腿张开束缚在椅子上,菊穴中正插着一根狰狞的振动棒。
这样的场景……似乎……也曾在某个时刻上演过?
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若伊一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当那个男人认出了进门的少女是谁时,在一瞬间他的表情从沉溺情慾变得扭曲而癫狂。
他扭动着身子像是想要挣脱束缚,灯光猝然被人打亮,露出一具满是脓疮的身体。
若伊被那具可怕的身体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认得那是淋病的徵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幺这个男人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就像想将她撕碎一般。
「你这个婊子!老子要宰了你!」椅子上的男人嘶声裂肺的叫嚣着,眼球通红,像是燃着地狱里的灼人光辉。
若伊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有点面熟。
第一一五章 真相
“你是谁?”若伊皱了皱眉毛,脱口而出问道。
那个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更加猖獗的叫骂起来。
“你这个被潼恩操到合不拢腿的婊子!”
他似曾相识的愤怒像是在叩问少女远逝的记忆,叫若伊心中的惊惶不安又徒增了两分。
她认真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疯狂又可怜的男人,总觉得他眉眼间狂躁的神色仿佛和脑海中的某个影像重叠在一起。
“美人,这样不太好吧,你的初恋情人天天在这里被男人操pì_yǎn,你完全不记得了?”
角落响起一把锋利又刻薄的声音,海因茨从墙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赖安他可是……日日夜夜都记挂着你呢……”
海因茨边说边挤出一个如蛇般滑腻冰冷的笑。
赖安。
若伊瞪大了眼睛。
她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赖安。
这个名字像是暗夜荒原里凌空炸起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记忆了那些重重叠叠的阴影。
被束在凳子上男人眉宇间的狰狞表情,熟悉得叫她退避三舍。
赖安。
她本能的畏惧这个名字,就像是害怕曾经那些不忍直视的过去。
皮鞭声从遥远的角落隐隐传来,像是冬季的惊雷,将沉淀的往昔再次唤醒。
破碎的记忆在这个瞬间仿若洪水般纷至沓来,过去的点滴拼凑成了完整的拼图,决绝的展现在她面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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