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跑了啊!”
毓嵬听苏三讲完郑医生的故事,面露遗憾。
“是,当时我身陷麻烦,并不知道,他们说是私奔了,我看多半是郝小姐被骗.”
“以后会如何呢?郑医生应该是华小姐的男朋友,嗯,也许是未婚夫,为华小姐报仇,郝小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那就不知道了,总是郝小姐自己的选择,好坏都是她的命。”
在这个故事里苏三隐去了艾尔莎死后尸体被侮辱的事实,也隐去了小吴。她觉得艾尔莎已经死了,就让她这样去吧。
“唉,罗隐不够意思,我还没坐过大邮轮呢。”毓嵬想到海上航行满脸向往。
“以后会有机会的,反正的你你的人生都是用来玩的。”
毓嵬闻言立马哭丧着脸:“瞧瞧,哪有这样的朋友,明知道人家心头淌血,非戳我肺管子。”
苏三笑道:“好了,好了,别装了,当我不知道你孩子王当腻了早想换口味,哎,不如来我们报社。”
“小生才失业且让我多尝尝穷困潦倒的滋味。”毓嵬扇子一指,“这位施主若是想帮助小生一二,不妨帮小生在此祭祭五脏庙。”
他指着前面的饭店。眼神湿漉漉的,像只等待投食的小狗.此时已经是午饭时分,苏三笑道:“说的可怜巴巴的,客官,这边厢请吧。”
两个人往前走,一个小报童远远地喊着:“卖报卖报,沪江晚报。”
毓嵬喊道:“嗨,你给我站住。”
那孩子听到他喊,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毓嵬急忙去追,苏三想不到他竟然跑的飞快,几步就窜过去将那报童一把拎住。
苏三以为那孩子是小偷,急忙上前劝说道:“他还是个孩子,就算做了什么,你好好说话可别打人。”
“呵呵,你提醒我了,我这就揍丫的。”毓嵬说着挥拳就要打。
苏三呀地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孩子扑哧一声笑了:“毓老师,得了,您要把这位小姐吓死了。”
毓嵬拍他脑袋一下:“小东西,怎么着,昨个你爸没打你?”
那孩子拍拍胸脯:“嘿嘿,您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他哪顾得上打我啊,擦了一瓶跌打酒,半夜那会还说要去学校告你呢。”
苏三大惊:“什么?你打架了?不对,你把人给打了?”
毓嵬耸耸肩道:“对呀,否则我为什么失业?不想给学校添麻烦,自己脚底抹油先开溜吧。哈哈,昨天我这个厉害啊,把他爸爸打的死去后来跪地求饶。”那孩子拍手笑道:“对,对。”
苏三看看那孩子又看看毓嵬搞不清这俩人什么意思?这孩子是不是傻啊,自己亲爹被人痛揍一顿他还叫好?
毓嵬看出她的疑问,叹息一声道:“他叫唐正义,是我班里的孩子,上周辍学了。”那孩子听到自己辍学,低下头去,装作整理报纸,眼睛里眼泪打着转.
“他父母不像话,其实家里没到穷的读不起书的地步,就是作,非要孩子进纱厂做工,这么点孩子进纱厂能做什么?顶多挑挑茧子,每天沸水里泡着一双手永远是烂的,热气熏的红眼病烂眼角子,哪有这样的父母,孩子不去就打,正好我去他家赶上,一时气愤就把他爸爸给打了。”
苏三看看报童说:“你打了人,丢了工作也于事无补啊,这孩子现在还在卖报。”“
毓嵬想了想说:“不如我带他走吧,带他回北京去。正义,你干脆给我当儿子好了。”
“行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爸爸?跟你姓?”
这孩子倒也大大方方。
苏三笑道:“老师没正形,学生怎么也这样?这能是说带走就带走?人家有爹妈的,小心告你拐带儿童,把你当拐子抓起来。”
“报警啊?那不正好,有罗隐在,那警察局不跟咱自家的一样?”正说这话,三个人已经站在饭店门口了。
苏三低头说:“唐正义小朋友,你吃饭了吗?一起去吃饭吧。”
哪晓得那孩子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了,这样好的饭菜我今天吃了以后就会想,我能吃一次两次可是不能永远吃到,我会馋会难受,索性不看不吃,也断了念想。”
“哈哈,这孩子有想法。”
毓嵬笑着掏出几个铜板给他道:“你说的很对自古以来都是由奢入俭难,像你老师我这样吃的了苦享得了福的毕竟是少凤毛麟角人中龙凤,你拿这钱去买几个烧饼吃了吧。”
“谢谢老师。”那孩子接过钱,兴高采烈的去买烧饼。
边跑还边喊着:“号外号外,最新的报纸,东北局势一触即发嘿……”
就在这时,从街口忽然冲出一辆汽车,那车子开的歪歪扭扭一路横冲直撞,速度却又极快。
眼看着车子过来,毓嵬急忙抓住苏三的手,接着搂住她的肩头往饭店里一带,苏三感觉到那车子是擦着自己的肩膀过去的,忍不住抚着胸口道:“好险,开车的人是不是疯了。”话音未落就听着吱嘎、砰的一声,那车子冲到马路上将一个孩子撞飞,接着一个大拐弯,倒了一下就要走。
“是正义!”毓嵬吓得大步跑过去。
那车子刚倒了一下,随即又摇晃着撞到街边路灯柱子,哐当一声,前面保险杠撞瘪了。
苏三拦在车边喊道:“喂,你怎么开车的!下来,你撞人了!”
隔着车窗能看到里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两腮通红,目光迷离,苏三暗自思忖:莫非他喝酒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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