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此起彼伏,随着所有老师的出面证明,更多反对赵楚的声音出现。
这时候,王锁升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左将军大人,免死金牌,事关重大,青古国并不太平,谁知道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在算计!”
“我选择相信诸位老师,相信贾校长的话,赵楚那些所谓经历,只有是有心之人,不难打听出来。”
冯战沉凝重着脸,冲着王锁升说道。
半响后,王锁升大臂一挥,制止了喧嚣人群。
“这位少年,除了这些经历,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王锁升高声问道。
清风呼啸,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瞳孔,全部汇聚到赵楚身。
一秒!
三秒!
五秒!
十秒!
……
三十秒!
……
一分钟!
整整一分钟过去,赵楚一言不发,随后,他摇摇头:
“我是赵楚,无悔战场,被空间乱流毁了容貌,三个月来,生不如死……这些,足够了。”
孤零零的身影,如一柄长枪在风中矗立。
我就是我,何须太多解释。
……
“哈哈,狂徒你黔驴技穷,胡言乱语,在襄风武院,赵楚努力进,一直都是学生中的标杆,老夫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崛起,岂会是你这种狂妄性格?”
一名老师嗤笑一声。
这句话,无意点出赵楚是他所培养,也是在向王锁升邀功。
“没错,赵楚同学之勤奋,人人皆知,他常常下课后来找我补课修炼,为人谦卑,可惜他英年早逝,回想起我们浓厚的师徒之情,老夫就阵阵心痛。”
“赵楚同学是个执着的人,他遇到修炼问题,不管多晚,都会敲开我家的大门……我们师徒,经常彻夜解惑,我对他,比儿子还要熟悉!”
“我待赵楚如子,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眼泪!”
有了带头人之后,这些老师争先恐后站出来邀功。
那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大公无私,赵楚俨然就是一个没有丝毫缺点的天才。
勤奋、天赋、忍耐,刻苦。
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别人家的孩子。
随着老师们悲切的悼词,不少人听着浓浓师徒情,感动到落泪。
“这些老家伙,真不要脸!”
在人群中,朱瀚名一脸厌恶,悄悄吐了口唾沫。
襄风三耻,三个人被撵到后山茅屋,日晒雨淋,简直如过街老鼠,那些老师恨不得直接扔沟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面临被开除。
此时此刻,却一个个大公无私,好像赵楚放个屁,都是他们在悉心指点。
恶心!
……
一句句荒诞的话语荡开在空中,好像结出了一颗颗古怪丑陋的果实,赵楚挠了挠耳朵,嘴角一抹讥笑。
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骄阳下的天才?
被这样关照,不应该是城主公子冯浩严吗?
赵楚不想看那些丑陋肮脏的嘴脸,当初从课堂驱赶他的时候,比现在狰狞多了。
他遥遥望着王锁升,隔空等待着一个答案。
……
半响之后,诸位老师们的自夸,终于结束。
王锁升皱着眉,他从那个少年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慌乱与欺骗,坚定无畏……可惜,后者却又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他是赵楚。
虽然,王锁升想去相信他。
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总没有错。
“左将军,老师们的证据很确凿,您宣布吧……宣布之后,守城军,便要将其打入死牢,严刑拷打……在下断言,他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阴谋。”
“事不宜迟!”
冯战沉俯瞰了一眼赵楚。
那是一种轻蔑与漠视。
就像一个大厨,任案板的鱼跳的多用力,依旧逃不过那一刀。
这就是天地规律。
“唉!”
整整沉吟了一分钟,王锁升长叹一口气。
没错,免死金牌太重要。
他不敢冒险。
“既然你拿不出其他证据,那么……只能证明你是赝品!”
王锁升话音刚落,喉咙莫名其妙一阵干涩。
冥冥之中,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
“守城军何在……此狂徒大逆不道,冒充襄风英雄,更是破坏英雄大会,居心叵测……先将其手脚打断,押入死牢。”
几乎就在王锁升话音刚刚落下,冯战沉前一步。
他大袖一甩,威风凛凛,如掌控十万大军的将帅,言如雷霆。
“诺!”
一声呐喊,震天响。
几百守城军,瞬间将枪口对准赵楚,一股股杀气冲天而起,似乎整个襄风城的空气都被抽干,一片窒息。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目睽睽之下,那本该跪地求饶,或亡命奔逃的赵楚,竟然仰天狂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荒诞不经,甚至有些疯癫。
“城主大人,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个传言!”
“您的公子冯浩严,应该不是您亲儿子吧……这一点,你根本无法证明!”
赵楚笑罢,遥遥指着冯战沉,语出惊人。
“哼,将死之人,胡言乱语,拿下!”
冯战沉脸色漆黑。
“你恼羞成怒什么?你根本证明不了你儿子是你儿子……大家仔细看看,冯浩严和他爹没有一点相似……依我看,这冯浩严和襄风武院的校长贾河霜,倒有些眉眼一样。”
这个传言,早在民间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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