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白云,冬天的阳光,很自然,很理所应当,丝毫不觉突兀的那种舒服。
这次回国,柯承悦的身份是海德堡大学同b大之间的交换生,为期一年,而今天是他回到b市的第五天。
“叩叩叩——”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祥叔,我马上就下来。”柯承悦修长的指尖在那方粉色的绣花手帕上轻轻抚过,十四年了,那个实际上只跟他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漂亮娃娃,不但没从记忆中淡去,反而愈久弥新。
下楼的时候见到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柯承悦礼貌的打着招呼,“爷爷——”
柯秉诺放下手里的晚报,对着孙子点点头,“早些回来,不要给你表哥添乱。”
“好的,爷爷。”祖孙两人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相处模式别扭而生硬,少了份亲切,多了些疏离。
柯承悦到达“夜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了。布景炫丽的舞台上正在表演京剧名段《武家坡》,唱腔圆润,自然大方,典型的梅派风格。
“武家坡来了王氏宝钏。站立在坡前用目看,那军爷貌好似我的夫郎。假意儿在此剜苦菜,他那里问一声我回答一言……”
柯承悦虽然呆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但对于国粹却也是略知一二。他们这辈儿的人,即使不喜欢京剧但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家里的老一辈喜欢,小时候没少被熏陶。
在侍者的带领下,柯承悦上了二楼。
看台上,夏禹初翘着腿,悠闲的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还在轻叩着扶手,头小幅度的点着,薄唇翘起,十分投入的跟着戏曲节奏打着拍子。他的周围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名年轻男子,有些认识,有些面生。
看见柯承悦上楼后,夏禹初笑着拍了拍左手边空着的位置,语气里有着熟稔与宠溺,“小悦,坐这里,差不多一年没见了吧,跟哥好好聊聊。”
“禹初哥——”柯承悦乖小孩儿一样的跟夏禹初打着招呼,顺势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各自的情况,柯承悦时不时的瞄一眼楼下,看似在欣赏节目,给人的感觉总却有些心不在焉。
夏禹初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光洁的眉间蹙了蹙,他侧了下头,对身后坐着的灰色衬衣男子问道,“你跟他们说的几点?”
“七点。现在六点五十,应该快到了。”灰色衬衣男子抬手看了小手表,恭敬的回道。
夏禹初“嗯”了一声,面上依然平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觉他眼底掩藏起来的兴奋。有对手的日子,果然要让人期待许多。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唏嘘声,有惊讶,有疑惑。夏禹初一眼瞧去,顿时绿了脸。
表演《武家坡》的一众名角儿们退台后,接下来表演的节目顿时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有人一头雾水,有人一脸惊怒。
台上表演的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就是老北京传统的娱乐项目,耍猴儿。如果只是普通的耍猴儿,倒也不至于引起大家这种异常的反应,坏就坏在它不是一场普通的耍猴儿。
小猴子很可爱,直起身子也就六、七十公分的高度,毛发有些长,淡金色,很是漂亮,一对金色的眼珠子,圆咕噜的,灵动的转着,煞是机敏。随着主人的指挥,小猴子在舞台上作者各种讨喜的动作,本该是赢得满堂彩的精彩节目,可台下的观众们却在最初的唏嘘过后皆保持了沉默。只因为,那只小猴子身上穿着一套迷你的小军装,肩膀上还配了肩章,两杠一星,恰好是夏禹初这次调回b市的任职军衔。
夏禹初这里脸色一不对劲儿,自是有人立刻就下楼去处理了此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小猴子已经被请回了后台,重金属的摇滚乐响起,市里有名的“k”乐队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动感的节奏,疯狂的旋律,很快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舞池也不再空旷,肢体相互摩擦,眼神相互交缠,人们沉浸于这一刻的暧昧与迷乱,似乎忘却了方才那阵短暂的沉默。
只有二楼的看台这里,仍然死寂一片,丝毫不受台下喧嚣气氛的影响。
“夏少,您说句话啊,别憋着。”良久,响起一道略显粗嘎的声音,语气里难掩气愤,“蓝潜这次真他妈的欺人太甚!只要您开口,就是开他的后门儿弟兄们也敢上!”
“哟嗬——瞧瞧我听到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刚才是哪个说要开小爷的后门儿的?自己站出来,让小爷看看你有哈本事敢动小爷我?”蓝潜痞痞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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