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控制着身体,再加上他这样的止血方式,一口气当即就逆了上来,宁馥忍不住咳嗽,胸口起伏,脸色有些苍白,颊上也泛出淡淡的不正常的红晕,因为咳嗽,眼泪也条件反射的上涌,眼眶瞬间湿濡起来,更加映衬得一对眼眸如同盈盈的秋水。
在他的掌下,她弱得像一团旖旎的云,稍稍用些力量轻轻一拂,仿佛便就要散了。
韩尘又怔了怔。
随后便将自己的袖巾拿出,在她的手腕上用力的缠了几绕。
他拱身在她上方,本想控制住她包了伤口之后教训她几句就松开,不防这眼光落下之后,正撞进她水般的秋眸里。
一汪水气的眸子深处,好像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一般,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而这时他发觉自己竟又不知不觉的卡上了她的腰肢,触手温软,窄窄一握,纤细里竟然有一种很不应该有的柔韧。
真正的闺阁女子,怎会有这种习武女子才有的的柔韧?
可是,他此时却不想拆穿了。
一声轻笑让心乱的韩尘一醒。
旋即,他轻轻的后退开来,也放开了她的腰。
“你不会死。”
宁馥的目光望向他去,感受着手腕的知觉,半晌未语。
……
夜到了二更,隐约传来脚步声沓沓。
按照这新府里的掣肘,今夜谁也别想踏出这所宅院,也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踏出去。
四面都很安静,一点也看不出看守森严,本来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整所宅邸的外围,有更强的日夜不停轮番值守的暗卫,住在这宅邸的任何一人,都如同笼中之鸟,休想飞得出去。
脚步声渐近,厅内一众人等皆是齐齐的盯视过去,旋即,一个妇人的身影投在窗纱上,道:“哪位是霜容姑娘,请出来一下。”
声音温和,没有半丝的威慑。
茵妙和烟珑以及程衍几人皆拧眉,心跳如鼓,芍芝甚至拉了她的衣袖,轻声道:“我去。”
霜容摇了摇头。
“骗不了他的,他的手下,也一样骗不了。”
烟珑咬唇,垂目,忍不住落下担心的泪。
吱呀一声门在掌中开启,一位妇人面目慈祥,笑着将她引了开去,到得偏室,妇人将袖中的雕花沉香木盒递交过去:“这是你们姑娘的,妥善收好。”
妇人并不等她打开,便道:“别都在厅里干等,你们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以后的福气会更大,快去准备准备给你们姑娘接风沐浴,让她好好休息。”
妇人说完便就转身而去,霜容想唤却也知绝对不可能问出一二,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琢磨着妇人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诡异蹊跷。
烛火轻跳,她将手里的木盒展了开来。
当看清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没有人比她更近身宁馥,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属于宁馥的贴身衣物是什么样子。
盒子里,是宁馥的肚兜。
半晌,她艰难的移步到烛台前,颤着手将肚兜拿出,对着烛火——燃了个干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惊的她猛的回头。
烟珑猫身进来,本欲想问,但看地上一团灰屑,下意识就到了跟前弯身。
霜容一脚踢散了开去。
烟珑抬眼惊望。
“这是……姑娘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认得出这碎屑属于衣物,看灰心的多少,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她目光非常震惊,眼泪立即涌了上来。
霜容沉静地看着她。
“不许哭。”她一字一句地道:“这件事,只要姑娘不提,我们就必须烂在肚子里!”
“可是韩太傅……”
“他就是想让我们从里到外都乱了阵脚拿他没有办法,他就是想逼着我们也认他为主子!”
烟珑如同抽去了魂魄一般跌坐下去:“姑娘她……她会告诉我们吗?”
失贞,失节。
姑娘以后,可要怎么办?
霜容似也被这句话问住,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随之想到宁馥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样的痛苦,心里该有多苦?
“其实韩太傅对姑娘也不错,很多时候看起来虽然总是和姑娘做对,但是细想一下,如果不是韩太傅几次出手的话,我们也没有今天……也许,也许韩太傅并不是为了让姑娘成为他的助力才这么做呢?也许,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呢?说不定,太傅大人他和姑娘已经在一起了呢……”
霜容一寸寸的看了过去。
这一望,烟珑瞬间痛哭失声,再也说不下去。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都要和他一条船了。”
……
就在霜容和烟珑将这个秘密吞入腹中,认定了宁馥已经**于韩尘的时候,宁馥正坐在软轿里,被人抬着往两个府邸相通的路上回到自己的新宅。
抚着手腕的伤处,伤口已经被韩尘亲自重新上药包扎过,全程她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给她包扎。
抚了抚小腿肚,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早在韩尘面前从靴处摸出匕首的时候,她就顺手将手腕的空间转到了脚腕。
随身空间的事情成功瞒过了韩尘之后,想的便就是下一桩麻烦事。
今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上位全靠韩尘一力相扶,并且出了宫门就上了韩尘的私驾,据她所了解的资料所知,迄今为止,好像除了大长公主祝万柔之外,就只有她上过韩尘的私驾。
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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