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子,我们姑娘才刚刚歇下,有什么事到晚饭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霜容在院子里出声将蒋虚舟给拦了住。
“歇下?我们来别苑是来玩高兴的,三妹妹怎么这就又歇下了?”
霜容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很客气的守礼,道:“累了乏了就歇了,哪还有什么原因?蒋公子还是快过去水园那边吧,反正我们姑娘是不可能陪着了。”
“那……”蒋虚舟踌躇了一下,后而道:“那这两颗珠子你替我拿给三妹妹,看看她喜不喜欢。”
霜容的声音似乎相当惊诧:“这……”
“那锦袋子里的是什么?”
这一句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宁馥睁开眼坐了起来,透过半支开的窗户往外看,就见宁君洁已经进了院内,一把从霜容手里抢过一个红色的锦袋,伸手就往里掏。
随后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就摊在她的掌心里,就见宁君洁两眼红红的瞪着蒋虚舟,像是生吞了两颗鸡蛋似的憋的气胀。
且不说宁馥又看见这两人有多无奈,就只说她看到那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时有一刹的空白,这就不难理解方才霜容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惊诧了。
蒋虚舟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竟然真的送了两颗夜明珠来!
宁馥无语的准备真的去‘歇下’,蒋虚舟却开了口了:“这两颗珠子,是我上次去荷松园的时候从三妹妹那里借来玩的,我现在还给她。”
“还?”宁君洁紧紧的盯着他,道:“我方才明明听见你跟霜容说,看看宁馥喜不喜欢!”
蒋虚舟愣了愣,心下不由的一抽,所幸也是个脑子快的,也就只顿了一下便道:“我,我不小心把三妹妹的那两颗给弄丢了,这是赔给她的,所以才会让霜容问问她……”
宁君洁的眼睛红了,声音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道:“你明明就是送给她的,为什么骗我?”
“我哪有骗你,你乱想什么呢,不信你问霜容!”
“你都这么说了,霜容哪敢说实话,自是与你一气,你明明就是在骗我!”
宁馥在屋内觉得真是躺着中枪。
蒋虚舟这时也有些慌急了,也不知是因为宁君洁这般逼迫还是因为心虚,只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哪有可能随随便便动辄就送人家夜明珠这么大手,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舅母何时容我这样胡来,我又有哪次欺瞒过你?我把你们几个都当成是我的妹妹,莫说我拿不出个夜明珠来,就算真的拿得出来,也定然是你们几个每人都有,何时偏向过谁?”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宁君洁泪眼望他,那泪珠就在那一对灵动的眼眶里打转,随时就要掉下来,声音也软了起来:“别说你以前从来都是把最好的留给我挑,便就是我生起气来,你也是一直陪着直到把我哄高兴了的,何时像这样跟我着急过。现在你再不像以前那样守着我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蒋虚舟看着她泪眼朦胧委屈的脸庞,心下当即就软的不剩什么了,赶忙道:“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快别哭,无论我有什么宝贝,以后还是会让你先挑,你要什么,我自是不会犹豫立即给你寻来的。”
宁君洁可怜兮兮的揉了揉眼角的泪光,望着他道:“那这两颗夜明珠已经还回来了,三妹妹又歇下,我们就别在这里吵着她了,我们快回水园去吧,周越还在四下寻你呢。”
宁馥在屋内坐着,早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莫名的伤害,深深的有种被流弹击中的无辜感。
外头不知蒋虚舟又迟疑了句什么,宁君洁的声音听起来似又要哭:“怎么不肯跟我去水园吗?那你今天又何必跟着我们来别苑……”
这话说到后半句,宁君洁竟是已经掩面哭着跑走了,就见蒋虚舟皱眉惊诧,回头望了这厢房一眼,咬牙便追了上去。
霜容满面无奈的提着那锦袋进来了。
她将那锦袋往宁馥的怀里一塞,撇手就道:“是你说的,人家要是送来,这夜明珠也值不少钱,收也无防,你在屋里也都听见了,别说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拒绝,便就是我想拒绝,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宁馥揉了揉额头,道:“找个机会还给他,就说我瞧看不上,我荷松园不放这等货色的。”
霜容张了张口,后而道:“你真觉得这就能推出去?”
宁馥看了她一眼:“以他现在的能力寻到这两颗夜明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难道会惊动长辈再弄两颗更好的来?”
霜容想想也是,便又从她怀里将锦袋拿了回来,收入袖中,准备寻个机会将这两颗夜明珠再还回去。
晚上在厅内吃饭的时候,宁君洁不像先前那样委屈难过,眉宇之间竟是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愉快,而蒋虚舟则就如同下午对她许诺的那般坐在她的旁边,一会给她夹这个菜一会儿又给她挑鱼刺的,让宁馥另眼相看的是,蒋虚舟在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半丝无奈与敷衍或是赔罪讨好之意,不仅流畅自然,甚至目光中还是有几分乐意与高兴的。
饭前他们几人在水园的时候玩了些子游戏,宁君洁不善诗词,后来宁芸也过了去,兴致起了便就在水园里就地作起画来,晚饭过后上了零嘴和清淡的小酒,便就将他们几人之前作的画拿了出来让大家瞧看。
宁芸自幼便被陈佩青全方面的培养,琴棋书画自是府里几个姑娘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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