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加蜜,且不说鞭子抽下去就算不至于鲜血淋漓但也至少破皮,其实加盐水的话,无疑是最疼最刺激的,但是加蜜就不一样了,要知道盐水至少还能起到一点消炎的作用,可加蜜的话不仅又刺痛又痒,在这个热天气里,招个虫是小的,甚至还有可能让伤口发烂。
马鞭和蜜罐拿来了,李大还没惊慌尖叫,他就已经上前一脚踹了上去,提了马鞭裹了蜜就啪啪的连抽了十几鞭。
李大在地上打滚着叫喊,脸上脖子上,还有衣服也立即破了口子,疼的他吱哇乱叫。
他今天做这件事,家中人并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宁馥竟然让人跟他家中人说他去外做事,他以前也是常常十天半月不着家门的人,如此一来家中人更不会找他了,而他的婶娘,找不着他人,就算找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今天在这里受多大的罪,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有人来救得了他了,就是万一走运他逃得出去,再是没人相信,可他哪还敢在京城晃悠,连自己家都能被她找到,他还能去哪!
他真的开始害怕起来了,这一鞭鞭的抽在身上,周凡一点都没有手软,是真真的往死里抽打,他开始怀疑,自己如果不说出点什么来,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了。
“嘴这么硬?”宁馥看了他一眼,竟是对这般鞭打见惯了一般,目光竟没有一丝的怜悯,道:“再打。”
他本来已经心情犹豫了来着,长这么大,就是要债的也没这样狠过,周凡的鞭子比他脑子思虑的还快,又是一通如雨点一般的鞭雨抽了下来,他如似癫狂一般的在地上猛烈的滚动,拼了命的往宁往的脚边滚爬,服软的求饶的**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我说,我说!”
宁馥给周凡递了个眼色,周凡又抽了两鞭这才收手。
他蹲下身子揪住周大的头发将他整个头都提了起来,周大竟是早已痛的泪流满面,面上横七竖八交叉着数道红痕,周凡另一手捏紧了他的脖子:“再不老实,还有的是法子让你享受!”
宁馥仍旧平静地道:“这是多大的好处,竟能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也不吐露半个字?”
他瞪大眼睛抬头看她,脸上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惧怕而扭曲起来。
“姑娘饶命,婶娘只许给小的一个守库的活计而已,只是……只是一个小活计而已……”
刘嬷嬷能给他谋这个活计,若说北后没有任氏许诺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宁馥垂目抿了口茶:“接着打。”
“别别别……”周大服了,他彻彻底底的服了!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他可再是不敢小看了。
以为说一半留一半,她定然就会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她人小鬼大,竟然完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周凡还是抽了他几鞭,他已经筋疲力尽连呼痛的声音都弱下来了,待鞭子停了,他才老老实实的长叹了口气,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抹着泪地说道:“她们让我截了姑娘,还说要从你这边敲一万两银子才允我放人,一万两银子我拿五百两,再给我……再给我那个活计做……”
一万两!
周凡和霜容的眼里已经快烧出火来,一万两,而且不是朝着宁府要,定然是他们安排来敲荷松园的,而且如果宁馥一旦被绑架,是绝对不可以闹太大的,否则宁馥的闺誉可就全毁了!而这一万两银子,必然是朝着荷松园要,也就是宁馥得自掏腰包!
任氏好大的胃口,当时也不过是掏了一百两银子,没有拿到该拿到的,眼看着家主之位无望,竟真是打着一本万利的念头,让人来绑架她!
萧翊这时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周凡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立即朝着李大的后背狠狠的踹了两脚:“巷子口有三五个人鬼鬼祟祟的转悠,你再不吐个干净,我立即扒了你的皮!”
李大听了这话竟也是面露震惊,连呼痛都忘了,瞪大眼睛道:“这……这真不关我的事……也许,也许是他们寻我来了?”
那些人被周凡手里的牌子早就吓的六神无主,捡了钱一个个比谁跑的都快,指不定这个时候还在怎么暗恨李大招了他们来做这种做不得的买卖,巴不得把自己洗清与此事没有半分瓜葛,怎么可能会有人再回来寻他。
宁馥听闻此话,半俯了俯身子,面色冰冷的如同她此时的语气一样让人脊背生寒:“从任氏让你婶娘寻上你开始,你都见过什么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任氏从大房杨氏的牌桌上下来回了院,唤来桔珠道:“你这就去大姑奶奶的府上,把荷松园封院的消息放过去。”
桔珠颌首,悄声的从四房后门绕着外院出了府。
她纳闷的很,按说这个时候刘嬷嬷也该收到信儿了,宁馥的院子又突然间封了院,应当就是李大得了手,宁馥手底下的人怕张扬出去,这才寻了个借口把荷松园封了,以防有人发现宁馥并不在府里。
这就让她有些发愁,计划好的,等李大那边敲了宁馥的钱之后,她这边就带人立即去荷松园,赶在宁馥被放之前将宁馥失踪之事揭发出来。
未出阁的姑娘被人掳走,这事,足够宁立亭马失前蹄了。
他就算争到了家主之位,她也不会让他那么舒服的坐上去。回过头来,他连自己亲生女儿的闺誉维护不了,亲生女儿的安危保证不了,他,凭什么做家主?!
而到时一万两银子到手,这边她再安排宁立昌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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