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这句话,那些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其中大部分的人露出恐惧之色。过了许久对方才有人答道:‘萧大侠,事到如今,你就不要装模做样了。’声音颇为苍老,显见说话的是个老者。
萧云飞听声辨人,反问道:‘过江龙于奎?你放着偌大的武馆不好好经营,怎么,做上黑道生意了?’言语中讽刺甚深,傲慢已极。
那老者于奎心中暗暗纳罕,他和萧云飞只有一面之缘,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记性?!当下也就不掩饰,伸手扯下青布,干咳两声道:“萧大侠,既然如此,就请······’
萧云飞抢道:‘请什么,你于老头虽然门下弟子众多,但我还没放在眼里,如果他们是你带来的,那不好意思,劳烦你老人家请他们让开,我夫妇二人还有事。’
萧云飞武艺高强,傲慢十足,几句话就将于奎顶得无言以对,这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他们对萧云飞的本领本就十分忌惮,这拦劫功夫,竟弄成了僵局。原来这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虽然一致对付萧云飞,但人人均想居头功,却又不敢做这当头炮。
于奎又道:‘萧大侠说笑了,凭老朽这点微末道行又岂敢统率诸位英雄······’他本待再说,却听人丛中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萧云飞!你莫要装蒜,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你手中这把冰寒神剑,识相的,就乖乖把他交出来,否则······’
那人本想说‘否则要你性命’之类的话,却被萧云飞两道冷电般的目光逼得硬生生将话咽回,这两道目光不但逼得他不知所措,其他人慑于萧云飞神威,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将说话之人凸显了出来。
萧云飞一声冷笑,喝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无稽之谈,让开!’
一个人的功力深厚与否,从其气息上便可略知一二,萧云飞一声暴喝,竟似凭空打了个闷雷,站在他身旁的叶沛柔看到他的样子,已将怀中的婴儿紧紧抱在怀中,这围在他们夫妇身周的百十来号武林高手竟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开来。
所谓艺高人胆大,萧······”
说书先生正说到兴头上,用他熟练的讲书技巧将发生在两个月以前轰动武林的一件事讲得绘声绘色,底下听客也都听得聚精会神,有滋有味。而就在这时,突然“哧”的一声轻响,挂在众听客对面、说书先生头顶斜上方的一盏灯笼应声而灭,紧跟着那先生全身一震,竟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师父!”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适才那小童子跑到这边去扶那先生,见他脸色苍白,全身兀自颤抖不已,便用手轻抚先生后背,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那先生的脸上,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他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地上有一双筷子,捡起来却不明所以。
那先生抽搐了一阵,猛吸一口气醒了过来,嘴角不住地抖动,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似是在说话,声音却很微小,那孩子俯身去听,只听到先生微弱的声音:“扶我······走,快!”于是他便赶紧扶着先生,用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门口走去。
这时,众听客已乱作一团,有人抬头看灯笼,只见上面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小孔,正贴着那里面的灯芯,而那灯笼却从始至终连晃都没晃;有的目送那先生与他的徒弟相扶而去;有的不住地说“可惜”;最多的,大声嚷嚷,要让先生讲完,一时间,茶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那孩子扶着说书先生慢慢走出了茶楼,回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一家客栈。一路上,那先生每走一步,便觉得身上的晕厥感消减一分,待回到客栈,几已恢复正常。
那孩子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侍候那先生喝了,见先生觉得已无大碍,便问道:“师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我向您学艺以来,这是咱们接过的最好的一次生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先生沉吟片刻,道:“孩子,或许我们该收山了。”
那孩子一诧,道:“什么?师父,到底怎么了?”
那先生道:“今天我讲到一半之时,被人用筷子以暗器手法掷中肩头,为师之所以会晕厥,其实是痛的!”说着解开衣襟,只见肩头好大一块淤青,“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听到,这是内家高手的传音入密之术!想不到平日里连我自己都以为是臆造的东西,今日竟能亲身感受到。”
那孩子道:“什么声音?”
那先生道:“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无知鼠辈在此胡言乱语,萧云飞在此,要留性命,抓紧离开!’”他在重复这句话时候,神色恭谨,习惯地将他听到的声音模仿的十分相像,便好似是萧云飞便在此处一般。
那孩子道:“师父,难道萧云飞也在那茶楼里?他为什么要对您下手,我们只是说书卖艺的啊。”
那先生道:“或许是为师说书添假之处过多,亦有可能是说书之际触动了此人的禁忌。其实咱们师徒虽以说书为生,但这江湖上的闹的如此沸沸扬扬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过问。为师未曾习武,但深知此人已给我留了一条性命。唉!做咱们这一行的只须养家糊口便了,实在犯不着因此而丢了性命。”
······
紫禁城是皇室居行之所,皇权至高无上于其“禁”字可见一斑,时年天下政事无多,边塞外邦并无扰境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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