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本州东北部安比高原滑雪场附近的渡假饭店,
这次英祖生平第一次滑雪,
隆冬雪场被粉状白雪覆盖,从山顶向下望去尽是皑皑白雪,有着最高品质的丰厚积雪和变化丰富的多条雪道,尽管一连摔了几天,此时此刻坐在饭店餐厅还全身疼痛,但只要想起雪中飞翔的感觉,心里仍止不住热血沸腾。
「哎唷,怎麽痛这麽多天,你说我尾椎是不是裂了?」英祖苦笑。
「好一阵子没滑技巧都生疏了,我也摔得不轻啊。」友人某甲互相取暖地回。
尽管同行友人大多都有滑雪经验,各个都是滑雪能手,但想也知道,胜负慾旺盛的英祖怎麽可能临阵脱逃呢,自从第一天教练指导身体双腿与雪靴雪板之间的力道关系、还有之字型下滑时的移动重心过後,他就跟上了对初学者而言遥不可及的高级雪道,
虽然接二连三地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所幸多摔几次也掌握住了维持平衡的方式,随着双腿一曲,身体如火箭般飞射出去,他总算体验到雪中飞翔的惊险、刺激与畅快,滑到既不知道饿也感觉不到冷,无可救药地迷上了这项运动,
不对,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
他迷上的是和这群老板、医生在一起时,那种通体舒畅、将世界抛诸脑後的虚荣吧……
「怎样,我们正在揪九月去德国赛车的团,要跟吗?」牙医友人某乙,从汤锅中舀了一匙暖呼呼的火锅汤,放在嘴边呼呼吹气,接着用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语气问,「不过这趟出去可能有点烧钱,二十万跑不掉喔,虽然保时捷一天六万开到爽,但以我们财力可能负担不起吧?」
眼前这些滑雪夥伴,大部份是英祖天龙国第一男校的高中同学,小部份是旅行社揪的滑雪同好,怎麽说也都是社会背景不错的人,才会玩在一起。
「我ok啊,行程安排好提前说一声,让我跟老板预告一下吧。」熟识英祖的人都晓得他素来爱车,也喜欢赛车,目前爱车是benz白色小跑车,高速公路时速动辄200公里起跳。
「英祖你老板不至於这麽不上道吧?」其中一位旅行社安排,外号卓哥的朋友,以老大哥派头发号施令,「你这小子不错,我很看好你,一定要参加喔!」
卓哥比英祖等人大上莫约一轮,听说是从事进出口生意的,无论名车或豪宅全都很有涉猎侃,尽管英祖他们私下都很好奇卓哥是从事哪方面生意,不过碍於众人半生不熟的交情,倒也不好过问太多,
或许因为卓哥高人一等的派头,让英祖有种“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肯定是因为自己无能的压力吧,因此他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地笑地说,「尽量啦,看老板会不会看在我给公司打赢这麽多大案的份上,犒赏我一下罗。」
「哪有这回事,不行也要硬请啊。」
「哎,如果像卓哥这麽罩,自己当老板当然没问题啊,但如果临时碰上大案子,老板不准我也没办法啊。」
「人生嘛,就要好好享受、不该受制於人啊,反正再过两年等我存到两亿那时,就要全面退休了,我很期待拥有真正自由的那天!」卓哥以一种极端嚣张又炫耀的语气说话。
「是啊,我也这麽想,所以才想趁这几年多冲刺,」英祖也输人不输阵地回应,但眼光一扫,再看到同团十几位友人,类似卓哥这样年收入上千万的老板、月收入三五十万的执业牙医和补教名师,对比自己刚转职的专利律师身份,又显得太微不足道了,「直到四十岁以前,我打算挑战一下自己有多少可能!」
「呵,少爷你胜负欲又犯了吧,」牙医友人闻言嗤地一笑,呵,早些年死党和女友“下乡”服役时,他差点以为朋友要变成乡下宅男了,幸好他还懂得迷途知返,甩开那些对前途没帮助的人,重新回到他们的世界啊,「不过冲归冲,也别冲过头啦,我觉得你最近看起来有点……心里失调。」
「最好是啦,你哪里看见我心里失调啦!」
只见朋友眼光一溜,坏坏地暗示,「你整张脸就是写着阴阳失调、身心不平衡啊,该不会跟ex分手一年多来都没开过机吧?」
是想,死党如此一说好像也不无道理厚,滑雪团多数友人都是携伴而行,唯独自己形单影只的,无怪乎被当成鲁蛇可怜了吧……
天知道,英祖其实很想呐喊自己没那麽悲惨,他身旁不缺女人好吗,不过碍於自己处境过於微妙的缘故,既然懒得解释,索性又把冲到喉头的话给吞了回去,「屁啦,你又知道了!」
随着朋友提起女人话题,
虽然非出於自愿,但他脑海还是浮出了杨雅弦身影,再想到女人争锋相对、质疑自己把她当炮友对待的事情,火气更是不自觉节节高升,
情人、爱侣、女友……对他而言就是相处愉快才会继续啊,既然是无法定义的关系,为什麽偏要执着於爱和不爱,让人这麽心烦呢,
为什麽她就是不懂有些人注定只能拥有、但是不能占有,两人生活是各自独立的道理呢,
假设明天她要跟男友结婚,轮不到他置啄,後天他交往新女友,她也管不着,两人只要互相喜欢、把握当下就好不是吗!
「哎,回国後我帮你介绍正妹吧,我们诊所有个挺不错的药厂业务,我想台北正咩性格跟你应该满合的吧。」
「你安排吧,我没意见。」英祖漫不在乎地回,明明不愿多想,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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